第四百一十章 不是說不要再來找我嗎
2024-06-04 18:02:43
作者: 四葉草
這時候護士小姐拿著輸液管和藥水瓶走了進來。「打完最後一瓶吊針就可以出院了。」語氣顯得很和氣。
「嗯。」西歌輕聲應到,鼻音很重,護士小姐一下子就聽了出來。抬頭望向西歌,看到了她紅腫的雙眼。
以為是她怕失去肚子裡的孩子便和聲安慰道,「放心吧,孩子沒事了,以後啊,要多愛護自己,給孩子多些營養讓他健康成長。」
「謝謝護士小姐。」聽了護士小姐的這句調話西歌內心頓覺暖了一下。
是呀,她還有孩子呢,江冰諾的孩子。
西歌平躺著,伸手左手給護士扎針,右手撫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目光深遠。思緒飛到跟江冰諾在一起的時候,那時候他就像是她的太陽,跟他在一起有說不完的情話,幸福滿滿!她滿以為最終他們會走到一起,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一對,可是沒想到她卻淪落成他的情婦,就連懷了他的孩子也不能對他說。
那個叫張雪兒的人的出現,徹底破壞了他們的感情。想著想著眼角又濕潤了。
張雪兒出現在江冰諾眼前十有八九是有目的的,西歌感覺的出,並且嚴重懷疑她就是當年的戚雪遙。這麼想著她內心稍有不安,她一定要想辦法查清楚,張雪兒到底是不是戚雪遙。
要下最重要的就是保護好自己的孩子,這是他們愛情的結晶,就算江冰諾不要自己她也要守護好自己的孩子。
「你若是再跟寒葉廉有什麼來往,我不敢保證這個孩子會怎樣!」江冰諾的話還縈繞在耳邊。她不敢對這句話視若無睹。這麼多年來,她知道江冰諾的個性,如果她不聽他的警告的話或許真的會失去她的孩子。她已經失去江冰諾了,決不能再失去他的孩子。
西歌在心理暗暗下決定,不再見寒葉廉。
輸液管里的液體一滴一滴不緊不慢的滴著,藥水瓶已經去了大半。這麼說自己就快要出院了。
咔嚓,醫院的門打開了,是寒葉廉。
一身淺灰色西裝,配以紫色的領結。手裡提著飯盒和補身子的雞湯。
「醒來啦!」看到床上發呆的西歌寒葉廉柔聲問道。隨即走到床邊,放下手中的東西。
西歌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你怎麼來了?」語氣淡淡並不是很歡迎。
「你都這樣了我怎麼不能來!照顧你可是我不可推卸的責任啊!」邊說邊拿出飯菜。
「來,吃點吧,你得好好補補身子,工作室那邊有陳切他們就不用擔心了。」寒葉廉扶起躺著的西歌,盛了一碗雞湯送到她面前。
西歌始終淡淡的,也不反抗,聽話的坐起來。接過寒葉廉手裡的雞湯喝了起來,她要好好養身子,為了她的孩子。
喝到一半西歌突然說道,「寒葉廉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面了,這樣對你我都好。」依舊是淡淡的語氣,仿佛不再見到寒葉廉是她期待已久的事
「另外,謝謝你這麼長時間對我的照顧。」
「你說什麼?不要再見面?」聽到這句話寒葉廉情緒激動,原本坐著的此刻也站了起來。
「西歌我沒聽錯吧?江冰諾又跟你說了什麼次次讓你這般決絕對我?我難道做得不夠好?」寒葉廉眼神一副很受傷的模樣。
「他江冰諾三番五次這般對你,還害得你差點保不住孩子可你依然對他死心塌地。我到底是哪裡比不上江冰諾了?」
「你沒有比不上他,是我自己,我不想再見到你了。」要讓他離開就必須決絕點,西歌頭也不抬冷漠的說道。
「你一定不是真心的,你現在身體不好,先好好休息,等到出院我再來接你。」寒葉廉意識到自己失態,瞬間轉變了語氣。但因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說完這句話轉身退出了房間。
「對不起,為了我的孩子我不得不這樣做。」看著寒葉廉離去的背影西歌默默的在心裡說道。
穿衣服白色抹胸禮服妝容精緻的張雪兒正在接待客人,本來應該是她跟江冰諾一起的,可是婚禮還沒結束江冰諾就說有事離開了婚禮現場,到現在還沒回來,留她一個人獨自面對大批客人。結婚現場新郎卻不在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拿著高腳杯敬客的時候傭人跑過來告訴她少爺(江冰諾)回來了,她這才鬆了一口氣。總算不用一個人應付這些客人了,不然再這樣下去對自己名聲可不好。
「冰諾你回來啦!出了什麼事嗎?人家等你好久了。」看著臉色不好的江冰諾張雪兒嬌聲問道,臉上儘是嫵媚和溫柔,還一個勁的撒嬌。
「沒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江冰諾顯得心煩意亂,卻仍語氣輕柔。
張雪兒見江冰諾並不打算告訴自己,自己的撒嬌也不管什麼用便好奇江冰諾去做了什麼。看江冰諾心煩意亂的樣子有點惱火,卻拽著江冰諾的胳膊往賓客群里走去。好不容易跟自己心愛的人結婚應該開心才對,她可不想因為這點事而破壞了自己的美好願望。
婚禮的最後環節,江冰諾表情僵硬的應對著參加婚禮的賓客,腦海里卻頻頻閃現出西歌執拗的模樣。他接過別人敬的一杯杯酒,似乎故意想把自己灌醉。
一旁的張雪兒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她好奇江冰諾離開婚禮現場後做了什麼事。那樣子像是為情所困,到底是誰呢?
難道是西歌?不可能,江冰諾對西歌那麼冷淡,自己已經想盡辦法讓江冰諾討厭西歌了,況且已經成功了,要是不成功冰諾怎麼會跟自己結婚呢?西歌被排除了那還會是誰呢?
張雪兒覺得有些蹊蹺。知道直接問江冰諾是沒有答案的,於是便找來跟在江冰諾身邊的人,打探江冰諾婚禮還未結束便離開婚禮現場所為何事。
那個江冰諾的隨從只說江冰諾去了醫院,其他的事他也不知。
去了醫院?醫院?那不就是西歌嗎?
西歌不就是在婚禮現場出了意外的麼?為了驗證江冰諾婚禮還未結束就離開是否去醫院看望西歌張雪兒還特意吩咐了人去考證。
張雪兒被這件事擾亂了心緒,只希望婚禮快些結束。此時江冰諾微微有些醉了,但這點醉意還是無法淹沒西歌在他心裡製造的創傷,他一杯一杯的喝著酒,被西歌激怒的心情還未平復,有些微微失去理智。
張雪兒站在一旁用手示意他少喝些,卻被他當作沒看到。江冰諾這麼耗著沒多久便醉了,張雪兒只得讓人把他送回去,然後早早的宣布婚禮結束。儀式已經過去,此刻江冰諾是她的了,而張雪兒並不想對江冰諾做什麼,因為她羅錦程下午的事情,不能讓江冰諾發現,所以只好灌醉他,再做出一個假象。
這邊西歌也已打完了吊針,拖著虛弱的身子自己去辦了出院。就這點事也懶得叫may他們過來,收拾完東西便走出了醫院。
沒想到剛走沒幾步又撞見了寒葉廉,前面臉上激動的情緒已經不見了,這會更多的是平靜。
「我送你回去吧,放心不下此刻的你一個人回去。」說著接過西歌手裡的東西。
「不是說不要再來找我嗎?」西歌仍是執著於江冰諾的警告。
聽了這句話寒葉廉高大的背影頓了一下。西歌你真是能讓人傷透心,寒葉廉在心裡默念到。隨即裝作像沒聽到西歌說的話一樣繼續往前走。
西歌無奈,東西在他手裡只得慢步跟了上去。但是這次之後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再讓寒葉廉見到她,為了她的孩子。西歌的眼裡閃過一抹冷冽,默不作聲的跟在寒葉廉後面。
江冰諾醉倒後張雪兒隨即宣布了婚禮結束。換下禮服懷著滿腔的心事離開了酒店。豪華的火車撤掉了鮮紅的玫瑰,只有一些還未完全清理掉的殘骸顯示著它曾是婚車的氣魄。
繁華的都市夜景璀璨明亮,江家的中年司機熟練的開著車穿梭於其中。這已是江家十幾年的司機,對江冰諾這麼年輕的少爺一直忠心耿耿。此時他看出了少爺和新進門的少奶奶各自有心事,因此本分而認真的做好自己的工作。
張雪兒換下了白色抹胸晚禮服,現在只是穿了件米白流蘇吊帶長裙,新娘的晚妝還未卸掉,使得她嚴肅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冷艷。她睜著烏黑的大眼睛目光凜冽的看著窗外,霓虹燈在車窗外一閃而過,她的思緒飄得很遠,露出新娘本不該有的憂愁。她在想西歌的事,想著江冰諾是不是還對西歌余情未了。
江冰諾此時正睡倒在她的懷裡,好看的眉,堅挺的鼻樑,俊美的側臉此刻看上去那麼安靜。多想他的心也跟他的人一樣安靜躺在自己的懷裡,這個她愛的男人,怎麼也容忍不了他心裡住的是別人,但願白天那件事不是因為西歌。甚至是假的。
住宅離酒店不是很遠,車開了十幾分鐘便到了。
司機在一棟豪華氣派的別墅院內停了車,剛停下就趕緊下車打開了后座的車門,幫助張雪兒扶起醉倒的江冰諾。
「好了就這樣吧,我叫人來幫我你就先回去吧。」把江冰諾扶下車後張雪兒對司機說道。
聽到車的鳴笛聲別墅里出來幾個女傭人,司機轉手後便開車走掉了。
張雪兒和一行傭人總算把江冰諾拖到了新房,之後傭人都識趣的退下留張雪兒跟江冰諾兩人在房間。嬌小的她沒了傭人的幫助要把醉酒的江冰諾拖到床上得費好大一番力。
撲通,總算是完成了一項大工程。江冰諾對這從頭到尾的巨大動靜沒有任何感覺,依舊沉浸在睡夢裡。
「西歌,西歌!」江冰諾在夢裡呢喃著些什麼,表情帶有痛苦。張雪兒湊近一聽,聽到是西歌的名字表情瞬間僵硬了,又是西歌,睡著了都還叫著西歌的名字。這麼說來江冰諾這段時間以來對西歌的冷淡和折磨表現出不愛西歌的樣子都是假象?他內心其實還深愛著西歌?那昨天他離開婚禮現場想必是因為西歌無疑了。
這麼想著張雪兒內心一陣惱火,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叫著西歌的名字,眼裡閃現著憤怒和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