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回 兩心不移卻是休
2024-06-04 17:11:51
作者: 九潯
「誰?哦,王爺說的是王妃麼,王爺這麼……這麼大動靜,王妃能不聽到麼,王爺,您、您這是為何啊,您都沒看到,王妃離開時那臉上的神色,可難過了,王爺您這是作何要這樣啊,若您真的想要和沐側妃好,那也……那也別當著王妃的面啊……」蕭硯為難地說道。
孟君辭抬眸看著門外的皎月,「蕭硯,幫本王研墨。」
「王爺這大晚上的,還要寫什麼?」
「你這話越來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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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這就去磨墨。」
蘇陌籬回到房中之後,阿秀一直守在邊上,生怕蘇陌籬想不開,她不停安慰道:「王妃,您、您別多想,王爺估計是喝酒了,不然怎麼會說出那樣的混話來,再不然就是那沐側妃有意勾引的王爺,這一定不是王爺的本意,王妃,您可別……」
「我要睡了,你退下吧。」
蘇陌籬一句話直接打算阿秀的長篇大論,阿秀看著她,抿了抿唇,「那奴婢告退。」
阿秀離開後,蘇陌籬並沒有去睡覺,而是離開了房間,她經過沐婉兒的院前,往後門走去。
沐婉兒這才剛回房,所以還沒有歇息下,且她這激動的不行,哪兒那麼快入睡,隨後便有丫鬟過來說:「側妃,奴婢剛才看見王妃鬼鬼祟祟地往王府後門走呢,您說她這大晚上不睡覺,跑去後門做什麼?」
沐婉兒的眼珠子轉了轉,「走,去看看。」
剛走到房門口,她又對另一個丫鬟說道:「去,把這事兒也跟王爺說一說。」
之後,沐婉兒就跟上了蘇陌籬的步伐,一直走到了一個無人的小巷。
她躲在拐角處,雖然是大晚上的,但是今晚月光皎潔,她借著月光能看到蘇陌籬到了巷子之後,就沒有再走了,而是喚了一聲:「言卿。」
沐婉兒捂住嘴,很是吃驚,沒想到這蘇陌籬鬼鬼祟祟地跑出來就是來私會韓言卿的,還好她聰明,讓人去叫了孟君辭來。
哼,到時候等孟君辭來了,抓個正著,看這蘇陌籬還怎麼狡辯。
隨後,就看到韓言卿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籬兒……」
蘇陌籬見韓言卿過來,便是撲進了他的懷裡說道:「言卿,你終於來了,你帶我走吧,我不想再留在王府了,原來那個孟君辭壓根就不是真心待我的,我親耳聽到他和那個沐婉兒在書房做那些齷齪事,我才知道我真是瞎了眼,怎麼會選了他,而放棄了你,言卿,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籬兒,你想清楚了嗎?」
「我想清楚了,想的很清楚,言卿,其實我一直沒有放下你,這些時日以來,我沒有一日不在想你,你送我的禮物我真的很喜歡,我知道,你心裡也是有我的對不對,不然也不會千里迢迢將那禮物帶回來送給我。」
「好,我帶你走。」
「言卿……」蘇陌籬看著韓言卿,然後緩緩踮起腳尖,主動親吻上了他。
沐婉兒在暗處看的那叫一個激動,想著這孟君辭怎麼還沒來,這麼精彩的一幕可不能錯過了。
蘇陌籬只不過是蜻蜓點水一般觸碰到韓言卿的唇,目的就是要那暗處的人看到這場戲,早在白日裡,她就已經給韓言卿送去了一封信,要他幫忙來演這齣戲,信中她也說的很清楚了,她知道她這個請求有些無理,因為這樣,會損害了韓言卿的名聲。
她說了如果韓言卿不答應也沒關係,她會另想辦法。
可韓言卿答應了。
所以現在做的這一切,不過是想讓沐婉兒看見,想讓孟君辭看見罷了。
可是……韓言卿忽然伸出手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演戲,也要演的真,這樣才能讓人相信。」
蘇陌籬眨了一下眼睛,還不等她反應過來,韓言卿就湊過來吻住她的唇,撬開了她的貝齒,與她舌尖糾纏。
蘇陌籬睜大了眼睛,有些無所適從地看著閉上眼睛深情投入的韓言卿,一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才好。
不過是演戲,這樣也太……
她放下雙手抵在韓言卿的胸口,暗暗用了力,想要告訴韓言卿,讓他放開她。
可韓言卿非但沒聽,反而將她擁地更緊了。
這韓言卿,是趁機占便宜麼!
就在這時,沐婉兒從暗處走了出去,哼笑道:「唷,妾身當是誰呢,這不是咱們的恆王妃麼,深更半夜的怎麼會在這兒呢,嘖嘖,瞧這與情郎吻的纏綿勁兒,王爺,您可是看清楚了?」
韓言卿鬆開了蘇陌籬,蘇陌籬轉過身面向從暗處走了出孟君辭,她沒有直接與他四目相對,而是微微低著頭。
孟君辭冷眼看著她與韓言卿,「蘇陌籬,你可真是本王的好王妃啊!」
韓言卿上前一步,將蘇陌籬攬在身後,大有要護著她的架勢。
沐婉兒插話道:「王爺,您看看啊,這就您往日裡寵愛無比的王妃,竟然背著您與舊情人在這恩愛纏綿,這要不是咱們來了,只怕是他們吶,要滾到那床上去了。」
孟君辭聽完之後,便看著那一直微低著頭的蘇陌籬,「你沒有話要說麼?」
蘇陌籬淡淡地說道:「妾身無話可說。」
韓言卿道:「籬兒要的兩心不移,從一而終,可王爺似乎給不了她想要的,既然如此,王爺何不放手?」
孟君辭掃了韓言卿一眼,「好,本王就成全你們!」
說著,他從袖口拿出一封紙,往蘇陌籬面前扔去,可是紙張輕,還沒到蘇陌籬面前就已經緩緩下墜了。
說完之後,孟君辭就摟著沐婉兒離開了,蘇陌籬越過韓言卿,跪了下來,撿起了地上的薄紙,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排頭的「休書」二字,一瞬間,眼淚迷濛了她的眼,記得當初,她初來,總是想著法兒要孟君辭給她寫休書。
如今重來,以為一切都會不一樣了,沒想到,還是等來了這一紙休書,雖然,這個結果是她想要的。
可,孟君辭這麼快就準備好了休書,難道是早就準備好了麼,他早就準備好不要她了麼……
是啊,那沐婉兒才是能和他共度一生的人,也就夠了,能有人陪著他,就夠了。
蘇陌籬將那休書按在心口,無聲地哭泣著,韓言卿蹲了下來,攬住她的肩膀,「我帶你走。」
蘇陌籬沒有回答,而是靠在了韓言卿的胸膛前,繼續哭著,淚水沾濕了韓言卿的衣裳,也淹沒了他的心。
他不知道,為什麼蘇陌籬要他來演這齣戲,明明蘇陌籬就很痛苦。
哭完之後,蘇陌籬沒有回恆王府,也不會再回去了。
她帶著這一紙休書,拒絕了韓言卿的收留,投宿在客棧。
孟君辭回去之後,就不停地喝著酒,沐婉兒在一旁怎麼勸說都沒用,她只當是孟君辭親眼見到蘇陌籬紅杏出牆,心中悲憤,於是就讓他喝些酒發泄一下也是好的,也沒怎麼太努力勸慰。
倒是蕭硯看著,沒辦法,只好把子非也給叫了來,一塊兒勸孟君辭少喝些酒。
可是孟君辭卻是將酒壺一摔,「滾。」
只一個字,就已經讓大家渾身顫抖。
沒辦法,大家只好離開了,出去之後,子非問蕭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蕭硯聳聳肩,表示不知道,沐婉兒聽到了之後不由地哼了一聲,「還能因為什麼事,你們怕是不知道吧,你們那好王妃,當著王爺的面兒與那韓大將軍苟且,被王爺抓個正著,王爺已經休了那不要臉的賤婦了。」
「什麼?!」子非一頓吃驚,難道之前蘇陌籬那番話的含義就是這個?「不,不可能,王妃不可能去找韓大將軍,一定有誤會。」
蘇陌籬說的辦法,難道就是要王爺誤會她,然後好讓王爺休了她,是不是那給王爺下毒之人對王妃提了什麼要求。
子非心中一陣胡思亂想。
蕭硯也很驚愕,難道先前孟君辭讓他研磨,要寫的就是這休書麼?!
「這有什麼不可能,也不可能是什麼誤會,我和王爺可都聽的真真兒的,也見的真真兒的呢,那兩個不知羞恥的人還摟在一起卿卿我我的,當真是不知廉恥,王爺沒有一怒之下要了那賤婦的命就算仁慈的了,如今給了她一紙休書,讓她滾得遠遠的。」
子非和蕭硯互看一眼,便先行離開了,他們去了一趟蘇陌籬的院子,結果發現蘇陌籬真的沒有回來,阿秀也急的不行,一聽說孟君辭把蘇陌籬給休了,當即就哭了。
「怎麼會這樣啊,王爺和王妃不一直都好好地麼,他們明明那麼恩愛,怎麼說休了就休了呢,這不可能啊……」
子非緊緊攥著拳頭,真想把這一切說出來,可是蘇陌籬那樣囑咐他,他……
白商走了進來,「王妃離開時,還特地不讓跟著,原來是去見了韓言卿,可是我怎麼也不願意相信,王妃是去找他私會了。」
蕭硯點點頭,「是啊,王妃不是那樣的人啊。」
子非搖搖頭,「算了,我們說這些有什麼用,主要還是看王爺,王爺想要怎麼做,我們怎麼能左右。」
「那現在怎麼辦啊……」阿秀哭著說道。
所有人都沉下了臉色,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蘇陌籬躺在客棧房間的床上,心中的難過久久不能平復,直到一個人忽然而至,她才拭去了眼淚。
「沒想到,你這辦事還挺利索的麼,不愧是我的女人,如今你與那孟君辭再無瓜葛,就只需安心守在我的身邊,等我事成,就帶你走。」
蘇陌籬冷眼看著墨陽,「口口聲聲說要我做你的女人,難道你不應該說說你到底是何人麼?」
墨陽笑了笑,朝床邊走去,「急什麼,日後你自然會知道。」
蘇陌籬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而墨陽則俯身下去,兩手撐在蘇陌籬的身兩側,「今兒個真的是個好日子,不如我們提前把洞房給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