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要監視多長時間?
2024-06-04 17:01:49
作者: 看不慣我就自己寫
李銘哼哼兩聲,反問道:「小胖子,你要查什麼?」
袁軍頓時寒毛直豎,心裏面臥了個大槽!
鄭桐也認出了人,「我們是開玩笑的。剛巧碰到了,想著互相認識一下。」
袁軍連忙跟著說道:「開個小玩笑。」
還沒開口的鐘躍民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也明白是遇到了硬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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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銘不吃這一套,「老實交代吧,你們是想幹嘛?」
「你們應該知道,你們這種可以教育好的子女,是沒資格開這種玩笑的。」
袁軍、鄭桐倆人先往鍾躍民那看了兩眼,袁軍坦白道:「本來是打算嚇唬一下,要是和我們一樣身份的人,心虛了可能就跑了。」
鄭桐補充道:「東西剩下了,就是我們的了。」
三言兩語交代得乾乾淨淨。
倆人上次在新僑飯店見識過李銘的厲害,謊話被當場揭穿挺尷尬的,這次也就不敢再說謊了。
張海洋被氣笑了,「你們真TM能想啊!」
李銘閒著也是閒著,笑問道:「那別人要是不跑呢?」
鍾躍民覺得己方的氣勢太弱了,「夠膽的人,我們也想認識下。」
李銘點點頭,「你們跑這裡來是幹嘛?偷老鄉的菜?」
鄭桐老實說道:「我們也是打算出來野炊的,我這次出了點大白菜。」
袁軍主動交代道:「我只出了一口鐵鍋。」
張海洋插話道:「敢情你們倆是蹭中間這位哥們的。」
鍾躍民已經從鄭桐口中得知,對面大馬金刀坐著的年輕人就是神乎其神的李銘李科長。
「大家都是好哥們,一點吃的而已,不用計較得那麼清楚。」
羅芸翻著白眼,對周曉白說道:「他們說了半天,也沒見他們的東西在哪。」
周曉白對此不是很感興趣,「你的香腸快要烤焦了。」
羅芸哎呀一聲,趕緊收回來刷油。
李銘隨口說道:「他們肯定先藏起來了才過來的。既然你們有吃的,我就不留客了。」
他沒有多嘴勸人遵規守紀,初中生處於最自以為是的年齡段,勸不動的。
逐客令都來了,鍾躍民三人也溜之大吉。
「聽了那麼多次,第一次見到真人,身上確實有一股子氣勢。」
沒挨揍,鄭桐有劫後餘生的感覺,「躍民,我們之前沒有忽悠你吧?」
「沒有。」鍾躍民又轉頭和邊上的袁軍說道:「我估計你是報不了仇了。」
袁軍嘴硬道:「以後再說了。」
鍾躍民沒有心裡負擔,倒是有長了見識的愉快心情,「今天沒有白出來一趟。」
「烤香腸的香味整得我胃口大開了,咱們也快些煮起來。」
鄭桐接話道:「就等你這句話了。」
回到藏東西的地方,袁軍大喊道:「我的鍋呢!我的鍋不見了!」
鍾躍民也在四下尋找,「我的豬肉和麵條也不見了。」
鄭桐沒喊,大白菜不值幾個錢,春播的新鮮蔬菜已經上市,市場上不缺蔬菜。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人盯著咱們下手了。」
鍾躍民疑惑的問道:「咱們來的時候,後面好像沒人跟著吧?」
鄭桐搖頭說道:「我沒發現。」
鍾躍民緊緊皺著眉頭,「這就奇了怪了。」
袁軍還在到處翻找,「我的鍋找不回來的話,我TM的以後連吃飯都成問題了。」
鍾躍民勸阻道:「不用找了,地方就這麼丁點大,肯定是被人順走了。」
鄭桐問鍾躍民希望能拿個主意,「現在怎麼辦?」
鍾躍民東張西望也沒察覺到異常,「拿了這麼多東西,肯定跑不遠,我們分頭去追。」
袁軍決定道:「我往東追。」
「我往北去。」「我往南邊。」
三人騎了好一段路沒找到,鄭桐和袁軍又回到了丟東西的地方。
鄭桐詢問道:「袁軍,你也沒找著麼?」
袁軍苦惱道:「東邊很快就是大路,然後又有好多小路,我連走了幾條路都沒見到。」
「我往北邊也是這樣。希望躍民那裡能找到。」鄭桐說著他自己都不信的安慰話。
袁軍同樣覺得希望不大,「怎麼這麼倒霉!」
鄭桐忽然想到個辦法,「你說,我們去找那個李銘幫忙怎麼樣?」
「人家憑什麼幫咱?」
「試一試,要是人家願意幫忙呢?你想一想你的鍋!」
袁軍還有些拉不下臉,「要不你去問問。我在這等躍民,他回來沒看到咱們兩個也不好。」
鄭桐答應道:「也行,我去試試。」
李銘幾人都快要吃完了,看到去而復返的鄭桐。
羅芸嘀咕道:「那人怎麼又來了?」
張海洋估摸著說道:「可能是來借鹽巴什麼的吧?」
李銘心知肚明,胡扯道:「要是來借東西,那就借給人家。」
「沒問題。」張海洋也是很爽快的人,今天的東西都是他帶來的。
鄭桐趕到近前,把自己三人的遭遇簡單描述了下,然後請求道:「我就厚著臉皮來你們這求助了。」
李銘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郊區的激情犯罪是最難偵破的一類案件。」
「特別是你們的翻找,已經把現場痕跡破壞了,再加上你們已經追了沒追上,基本是沒希望了。」
「假如你們當時沒有仔細翻找,而是保護好案發現場,治安分局的偵查員能用技術手段找出腳印、指紋這些證據。」
「現場亂了之後,這些證據就不好辦了,即使能找到也不好排除是不是之前在那停留的人所遺留。」
嘴上一堆大道理,把眾人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實際是他自己動手把東西收走了,一個小小的懲罰。
張海洋直言道:「嗐!就是保護好了現場,也沒有治安員來破案子。現在都在學習班學習呢。」
「哥們,你自認倒霉吧。」
鄭桐這麼積極並不是為了他自己,「我倒是沒損失什麼,一個袋子兩顆白菜而已。」
「我兄弟的鐵鍋才是麻煩,他本來就沒錢吃飯了,這麼一口鍋要好幾塊錢呢。」
聽到這裡,周曉白開口求情道:「小銘,要不你幫他們找找?」
李銘柔聲說道:「剛才張海洋說過了,現在沒剩幾個治安員在上班的了,積壓了一堆案子沒查。」
「對他們的遭遇,咱們深表同情,但是有心無力。」
羅芸在旁說道:「曉白,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了麼,搶錢的案子都沒抓到人呢。」
「大幾千塊的案件都沒工夫,他們這個才幾塊錢,治安所也就在本子上登記一下。」
此時事實的確如此。
鄭桐失望而回,鍾躍民也回來了。
沒等倆位同伴問起,鄭桐開口說道:「現在治安局沒人查案子,李銘說他有心無力。」
聽完鄭桐仔仔細細的轉述,鍾躍民鬱悶道:「咱們拿小偷沒轍了!」
鄭桐小聲嘟囔道:「愅委會的王占英懷疑袁軍偷拿了他自己家的東西,也是拿袁軍沒轍。」
袁軍辯解道:「咱們的不一樣,我拿的我自己家的。」
類似王主任那種的講道理、講證據的人,這時候都是容易被糊弄的。
遇到不講道理的那種,懷疑是你,不是你也是你,鞭子棍棒先揍一頓再說。
大多數的時候,講道理的人都是吃虧的,蠻橫無賴的人占便宜。
對李銘幾人而言,一個小插曲,他們很快收拾乾淨回城了。
李銘還要回軋鋼廠去應對即將上任的愅委會主任。
李懷德升職去冶金部,外調了一名叫蔚建業的蔚主任到紅星軋鋼廠。
傳聞,是因為有人寫了舉報信說軋鋼廠針插不進水潑不進,上面才安排了蔚主任來主持工作。
採購三科辦公室,已經多掛了個新牌子。
陳國棟科長的副主任沒有運作成,『農副業辦公室』還是順利的成立了。
「李主任和我說,他懷疑是原來楊廠長那一伙人寫的舉報信。」
李銘疑問道:「他們是想藉助外力來翻身?」
陳科長回應道:「很有可能是這樣。」
李銘很是狂傲的說道:「白日做夢!只要我在軋鋼廠一天,誰也別想翻天!」
軋鋼廠目前的情況,陳科長不覺得李銘說的話會過分,「李主任也是這樣誇你的。」
「現在就是商議怎麼應付新來的主任給你重新分配工作。」
「新主任要是讓你負責其他部門,不再負責保衛科了,咱們就被動了。」
李銘疑惑道:「總不能讓我去搞技術、搞生產調度那些?再說,聶副主任也不會同意。」
原來分管保衛處的聶副廠長現在是人事副主任,也是愅委會保衛組的組長,分管了人事科、勞資科、教育科、保衛科這些部門。
原來分管工會的何副書記現在是生活副主任,分管了總務科、衛生科、膳食科、採購三科這些部門。
陳國棟科長不緊不慢的說道:「你不要大意了。」
「假如把你挪去供銷科呢?合併了採購一科、二科,現在的供銷科上百號人,在廠里比你的保衛科重要得多,廠里其他人也沒話說。」
「你正在主持的火腿腸分廠的籌建工作,要是正式任命你為分廠廠長,直接把你踢出了總廠。」
李銘在港城縱橫捭闔,在京城也帶上了傲氣。
之前,他自恃和兩位副主任的關係好,和技術副主任、供應副主任也相處融洽。
現在想想,一心提拔他的話,他的悠閒生活就沒了。
特別是現在廠里的人都知道他李銘有個來頭不小的未來岳父,提拔總不能說是不對的吧。
「科長,我小心仔細也沒用啊。」
「這個蔚主任讓他哪裡來回哪裡去。」
「要是沒有的話,我們再慢慢配合他的工作。」
李銘詢問道:「糺察隊的靳天順呢?」此人也是李懷德的人,掛名了保衛科副科長,李銘也掛名了糺察隊隊長。
陳國棟一臉嫌棄的說道:「他那點水平,很不夠看。」
「李主任連提都沒提到他。而且自從精簡後,糺察隊也沒什麼人手了。」
李銘答應道:「那行,我會親自去布置。」
不怪陳科長這麼緊張,雖然李懷德升去了冶金部,但是楊廠長那一伙人要是起來了。
楊廠長現在還在打掃衛生,假如風水輪流轉,那就是他陳國棟去掃地了。
縣官不如現管,層級差太多了,李懷德夠不著軋鋼廠的小幹部,到時候想撈人都不容易。
此時倒不用這麼複雜。
真想搞李懷德,只需要去學校拉一些學生來廠里就足夠了。
這個方法,十分普遍常見,不然那些學生手裡的材料哪裡來的?
顯然是有人提供了。
李銘回到保衛科。
治安股股長楊大奎今天值班,「科長,您找我?」
「廠里要來一個新主任,你知道吧?」
「早都聽說了。」
李銘吩咐道:「你去把糺察隊的陳六滿叫過來。記得對人家尊敬點。」
楊大奎丈二摸不著頭腦,不過自家科長叫幹嘛就幹嘛,「是。」
相比陳國棟這些人,陳六滿肯定是更不願意楊廠長那一伙人重新得勢。
李銘打算讓陳六滿盯著楊廠長等人,他再派人盯著新來的主任,雙管齊下雙保險。
果然,聽到李銘所說的事情,陳六滿拍著胸脯保證一定緊盯。
楊大奎提醒道:「科長,陳六滿辦這事靠不靠譜啊?」
李銘同樣知道陳六滿的能力在哪方面,「不管靠不靠譜,他去做這個事是符合邏輯的,也是會用心的。」
「我給你一個更重要的任務,監視新來的主任。」
楊大奎驚訝道:「監視?」
「你剛才說陳六滿辦事不靠譜,那我就安排靠譜的你去做這個事,能完成任務嗎!」
楊大奎立正說道:「保證完成任務!」
表態完畢,楊大奎又嬉皮笑臉的說道:「科長,您得給我再加兩個人。只有我一個人,我怕耽誤了您的事。」
「你自己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楊大奎提了個小建議,「我們治安股的人怎麼樣?」
李銘不置可否的說道:「這個事要保密,要做到春風細雨無人知。」
楊大奎又問道:「科長,咱們要監視多長時間?」
李銘估摸道:「一個多月吧。」
「只要不是一來就去找楊廠長他們,就不是死了心要和咱們作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