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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攝政王定親

2024-06-04 15:34:11 作者: 嗆口小辣椒

  「你是說司徒墨要定親了麼?」葉傾顏看著白芍,震驚的眼神閃過一絲不確定。

  白芍用力的點點頭,看著葉傾顏的神情,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

  「他回來了麼?」

  司徒墨自從去了南昭國之後便沒有再跟她聯繫,所以葉傾顏對他的情況可謂是一無所知。

  「王爺現在還在南昭國,這件事情我也是才知道的,便快馬加鞭的來找你了。」

  在白芍心裡早就把葉傾顏當成了朋友,如今攝政王這邊突然娶親,怎麼也該告訴她一聲。

  「哦,我知道了,定親那日我會去的。」

  葉傾顏辭別了白芍,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回走著。

  原來,他這次去南昭國就是為了定親麼,那為何他還要問自己愛不愛他?

  呵,她本該知道的,知道司徒墨不過就是玩玩她而已。可為什麼她的心裡會那麼的難過?

  

  葉傾顏只感覺眼睛似被風沙迷住,一下紅了眼眶。

  她抬頭看了看天,深深吸了口氣道:「沒關係的,反正很快也要離開京都了。」

  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她連自己最後怎麼到家的也不知道。

  靈犀看見葉傾顏神情有些不大對,連忙走過去,緊緊攙扶住她,道:「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葉傾顏揮了揮手,道:「沒什麼,我只是太累了,晚膳不用叫我,我先去歇歇。」

  「好。」

  靈犀見葉傾顏已經向房內走去,只得站在原地聽令。

  一連幾天下來,葉傾顏都在閉門謝客,南公無憂來了好幾次都被拒之門外。

  而靈犀幾次想問葉傾顏發生了什麼,都被她搪塞了過去。

  若不是今日是葉暮雪行刑的日子,葉傾顏恐怕還會閉門不出。

  「小姐你都悶了好幾天了,是該出來散散心了。」靈犀嘴裡咬著糖葫蘆笑眯眯的對著葉傾顏道。

  「這大街上也沒什麼好玩的,倒還不如回家練武寫字。」葉傾顏帶著靈犀向著刑場走去,面上沒有一絲表情。

  靈犀吐了吐舌,緊緊跟在葉傾顏身後,卻不敢苟同她所說之言。

  她倒是街上熱鬧的很,有好吃的,還有好玩的,關鍵是還能看戲法。

  終於到了刑場,葉暮雪已經被壓上了斷頭台,她茫然四顧,看到葉傾顏的時候,眼睛充滿了恨意。

  葉傾顏提著籃子走上刑場,對葉暮雪道:「姐妹一場,我準備了些你愛吃的。」

  「呸,葉傾顏我用不著你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葉暮雪恨恨的看了葉傾顏一眼。

  葉傾顏將魚香肉絲,八寶鴨,全部拿了出來,道:「若不是父親還記得你這個不孝女,我也不會來。」

  「我不會吃的。」葉暮雪這個時候倒是挺有骨氣。

  葉傾顏笑了笑,抬頭望了眼天,道:「快要到午時了。」

  葉暮雪的身體明顯的抖了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瘋了似的衝上斷頭台,抓起那香噴噴的八寶鴨便往嘴裡塞。

  葉傾顏定睛一看,嘖,這不是柳思蘭還能是誰。

  葉暮雪也認出了來人,頓時痛哭失聲,「娘~」

  可惜柳思蘭根本沒有理會葉暮雪,只是在大口大口的吃著鴨子,滿嘴流油的笑著。

  「好吃,好吃,還要吃。」

  葉傾顏仔細看了柳思蘭兩眼,終於確定,她是真的瘋了。

  「葉傾顏你到底把我娘怎麼了?!」葉暮雪怨毒的看著葉傾顏,五官因為仇恨都扭曲了起來。

  「我可沒有對她做什麼。」葉傾顏淡淡的起身。

  柳思蘭突然一把抓住葉傾顏的裙擺,傻傻笑著,「娘,蘭兒還要吃肉肉。」

  葉傾顏雖然討厭柳思蘭,但也對一個瘋子做不出什麼過分的事。

  她讓靈犀將柳思蘭拉開,把所有吃的都拿了出來。

  午時已經漸漸到來,柳思蘭在一旁呆呆的看著葉暮雪,眼睛更是一眨不眨。

  監斬官看了看時辰,終是道:「時辰已到,斬立決!」

  劊子手拿著明晃晃的大刀,一口燒刀子便噴在了刀口上面,高高的揚起了手中的大刀。

  就在這時,柳思蘭突然恢復了神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沖了過去。嘴裡大喊,「雪兒,不要!」

  那劊子手一腳便將柳思蘭踢到了老遠。

  「娘!不要傷害我娘!」葉暮雪用力的掙扎著,她惡狠狠的看著葉傾顏道:「葉傾顏,若有來世我定要將你生吞活剝,若無來世,我便詛咒你日日惡鬼纏身,不得好死。」

  「小姐……」靈犀害怕的抓住了葉傾顏的衣袖。

  葉傾顏平靜看著這一切,握住了靈犀的手。

  都說母女連心,葉暮雪做了這些事,倒讓柳思蘭這個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手起刀落,滾燙的鮮血一下便噴了出來,葉暮雪的一顆人頭就這麼落了下來。

  頭顱隨著慣性滾了下來,恰好落在了葉傾顏的腳邊。

  葉暮雪此時還睜著眼睛,怨恨的盯著葉傾顏。

  周圍的老百姓早就嚇得尖叫起來。

  葉傾顏蹲下身子,用手蓋住了葉暮雪的眸子道:「安心去吧,就算有來世,你還是祈禱不要碰上我為好。」

  柳思蘭神情怔怔的看著葉暮雪的屍體,嘴裡喃喃道:「雪兒,娘的雪兒……」

  「小姐,我們走吧。」靈犀拉著葉傾顏手道。

  小姐雖然一向不近人情,但她真的怕,她一個腦袋發熱把柳思蘭給接了回去。

  葉傾顏點點頭,深看了眼柳思蘭,走了。

  回到縣主府,葉傾顏倒不再像幾日前那般無所事事,她將所有的葡萄酒都摘了下來放進了一個大缸子裡。

  接下來的幾天她便都在專心致志的釀酒,連皇上派人來遣她進宮,她都推掉了。

  「小姐,您現在天天釀酒,該不會是打算開酒坊吧?」靈犀不解的看著葉傾顏道。

  葉傾顏笑了笑:「還挺聰明的嘛。不過我不打算在京都開。」

  「那小姐要去哪?」靈犀自幼便長在京都,此時聽到葉傾顏有可能離開,著急的問道。

  「找個安靜的小鎮吧,反正不在京都。」

  葉傾顏是鐵了心要離開京都,好好的過她的小老百姓的日子。

  「那王爺知道麼?」靈犀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葉傾顏。

  葉傾顏臉色沉了沉道:「我的事,與他何干?」

  靈犀暗看了眼葉傾顏,吐了吐舌頭。「那閣主知道麼?」

  司徒墨她不能問,雲浮生總可以了吧。

  葉傾顏身子微微一滯,好一會才道:「我沒有告訴他。有時間再說吧。」

  她要離開京都這件事,暫時還沒有對他人說起。

  雲浮生待她恩情如山,她於情於理是該說一聲。

  「小姐,那我們還會回來麼?」靈犀眨巴著眼看著葉傾顏,眸中帶著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也許回,也許不回,再看吧。」葉傾顏將最後一壇葡萄酒給密封好,叫人給端去了酒窖。

  「哦。」

  靈犀的眼裡閃過一絲失落,她忽然抓起正在繡的荷包跑進了屋子裡。

  葉傾顏有些奇怪,再看這丫頭早就沒影了。

  就在靈犀進去後,白芍便來了。

  葉傾顏看她站在門口有些無措的樣子,揚唇笑道:「進來吧。」

  「縣主,王爺回來了。」白芍沒有進屋,站在門口對著葉傾顏道。

  葉傾顏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莞爾一笑,「然後呢?」

  「那位南昭國的公主也來了。」白芍又道。

  「這不是很好麼?」葉傾顏已經不知道此時內心該有什麼樣的想法。

  她憤怒麼?不,她一點也不憤怒。

  她怨司徒墨麼?

  她也不怨他,因為她一早就知道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們的關係本來就不正常,遲早也會結束。

  「縣主,你真的對王爺沒有一點情意麼?」

  白芍定定的看著葉傾顏,原本她以為葉傾顏至少也會難過一下下的,而今一看,她竟發現自己根本看不懂葉傾顏。

  葉傾顏笑的更加燦爛了,「情意?這話你應該去問司徒墨。」

  「王爺對縣主自然是不同的。」

  雖然司徒墨沒有說,但一直同他長大的白芍知道,司徒墨對葉傾顏是認真的。

  「你來這,就是要跟我說這些的麼?」

  葉傾顏站在葡萄架子下,陽光穿透葡萄架子,落在她的身上,成了一片斑駁的剪影。

  白芍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生氣,這麼替葉傾顏打抱不平。

  她也不懂司徒墨,為什麼不親自問葉傾顏,而是讓她來問。

  這兩個人是前世冤家麼?

  「沒,什麼,我只是路過而已。」白芍看著葉傾顏,臨走之前又說了一句,「他們的定在中秋這天。」

  「中秋,好日子。」

  「葉傾顏你!」白芍被葉傾顏這不溫不火的樣子徹底氣炸了,「你就這麼不在乎王爺?」

  「如果我在乎,王爺會另娶他人麼?」

  葉傾顏平靜的看著白芍。她知道白芍是對她好,她是個面冷心熱的丫頭。

  而她也早就把她當成了朋友。

  白芍張了張口,遲疑的道:「不會。」

  「這不就結了,既然司徒墨註定要娶那個南昭國的公主,我在乎和不在乎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一切都成了定局。」

  葉傾顏說罷之後,只感覺心裡的一整塊都變空了。

  「但願你不會後悔吧。」

  白芍說罷,複雜的看了葉傾顏一眼,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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