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別有用心

  幫蘇如海做了一個偽裝，蘇慕慕隨同孫涵一起去了孫家。

  意外的是蕭夜擎居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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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有蕭夜擎，還有孫元。

  孫涵的奶奶忙著張羅茶水。

  「奶奶。」孫涵走向奶奶，指著身後的人說：「蘇先生救出來了。」

  孫涵奶奶手一抖，茶壺掉在地上，蕭夜擎穩穩的接住茶壺，將它放在桌上。

  孫涵奶奶眼底露出渾濁的光，顫抖著腿走向蘇如海，「對不起，是我沒把孩子教育好，是我對不起你........」

  「孫老夫人言重了。」蘇如海安慰一番之後，走到蕭夜擎身邊：「世子。」

  「嗯，」他抬手指向對面：「坐。」

  蕭夜擎如此客氣，倒令蘇如海有些不自在。

  蕭夜擎提起茶壺幫他倒了一杯水送到他面前。

  蘇如海忙站起來用雙手捧著：「多謝世子。」

  蘇慕慕走到孫元面前，問：「關家人沒發現你？」

  孫元用手比劃了一番後，指向蕭夜擎。

  蘇慕慕心尖一動，蕭夜擎出手幫的他們？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派一個手腳不利索的人去關家藥鋪縱火。」蕭夜擎寡淡的聲音從茶桌那裡飄來，落入蘇慕慕耳中，盪起了好幾層漣漪。

  的確，當時火勢不小，憑藉孫元一個人，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這裡有蕭夜擎的手筆？

  他為什麼要幫她？

  難道良心發現？

  「世子莫要怪慕慕，她也是救人心切。」蘇如海求情道。

  蕭夜擎漫不經心的瞥了眼蘇慕慕，看到她的面孔，眸底浮過一抹幽光，「這次是縱火，下次呢？」

  「呃......」蘇如海竟無言以對。

  蕭夜擎放下茶杯，起身，「關家藥鋪的人到處在拿人，本世子建議你們儘早脫身離去為好。」

  撂下這話，他離開了。

  望著他又狂又拽的樣子，蘇慕慕做深呼吸。

  她轉身對孫涵交代一番，然後隨同蘇如海一起離開孫家，路上時便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大致跟他說了一下。

  末了，她問：「關家掌柜的是你師弟？」

  蘇如海道：「當年你爺爺為了讓我繼承鋪子，特地給我送到浮山學堂讀了兩年醫書，鄭東就是在那裡結識的。」

  對於鄭東，蘇如海沒說太多，蘇慕慕打住追問下去的念頭，又問：「他囚禁你，是為了蘇家的東西，到底什麼東西讓他不顧及師門情分？」難道是傳家寶？

  蘇如海舔了一下唇，淡淡的說：「道聽途說而已，蘇家這麼多年是靠誠信經營走到現在，總有一些人眼紅蘇家的生意，到處造謠。」

  這麼說好像沒毛病。

  但是蘇慕慕卻隱隱覺得不對勁。

  「爹，你覺得我們蘇家遇到的問題，跟關家藥鋪有關嗎？」

  「目前看來是。」蘇如海嘆息一聲：「鄭東本是極有天賦的藥師，可惜。」

  可惜後面他沒說，蘇慕慕也沒問，「爹，蘇家的傳家寶有什麼用？」

  蘇如海露出一抹古怪的眼神兒看著她，「這個問題你娘不是告訴你了嗎？」

  「哦，呵呵，我忘記了。」

  連回答都一模一樣，這讓蘇慕慕更加懷疑蘇家的傳家寶的作用。

  去到客棧，隨同蕭夜擎一起消失的還有他那匹馬。

  蘇慕慕準備一番之後，二人連夜離開靈鄉。

  天色蒙蒙亮的時候趕到京城。

  蘇夫人見蘇如海平安回家，激動的連忙去給觀音菩薩上香。

  路上時蘇如海建議蘇慕慕不要把靈鄉發生的事情告訴蘇夫人，是以，蘇慕慕寒暄一陣之後去往順天府。

  順天府尹劉波正在吃早飯，聽到蘇慕慕求見，讓人將她領到偏廳，他慢悠悠的吃完早點之後才踱著方步進來。

  「蘇小姐，聽下人說你有重要的事情找本官，所謂何事？」劉波對蘇慕慕並無什麼好感，說話口音也帶著一絲不耐。

  「府尹大人，」蘇慕慕無視他的不滿情緒，開門見山的說：「上次查毒藥來源一事可有眉目？」

  劉波這兩天正上火，聽到蘇慕慕的問題，牙忽然疼起來，「你問這個做什麼？」

  蘇慕慕嘴角噙著一抹淡笑：「如果大人沒有頭緒，我倒是有條線索。」

  劉波瞬間來了精神，「你有什麼線索？」

  「關家藥鋪。」她將手中事先準備好的東西放在桌上：「大人想要的就在這裡，只要派人去查，或許還來得及。」

  劉波狐疑的望著她：「你想從本官這裡要什麼？」

  「民女什麼都不要，只想大人早日結案。」

  見她如此坦蕩蕩的跟自己對視，劉波愈發懷疑她的用心。

  眼角餘光掃到走廊上閒庭散步的劉夫人時，蘇慕慕忍不住出聲：「咦？」

  「怎麼了？」劉波問。

  「敢問大人可有子嗣？」

  蘇慕慕這句話恰恰戳到劉波痛處。

  成親這麼多年，劉夫人肚子一直沒有動靜，拜訪了許多異人名醫，都說他這輩子註定沒有子嗣。

  這些年歲數逐漸增長，子嗣問題越發成了他的心底痛。

  夫人曾經不顧他反對幫他納了幾個妾，但是他年輕時候因為夫人的幫助，避免他餓死荒野，正因如此，他非常珍惜這門親事。

  「大人。」劉夫人來到中庭，沖他打了個招呼，然後又對蘇慕慕問，「這位是？」

  「劉夫人好，民女蘇慕慕。」

  「哦，」她笑笑，說：「那不打擾大人，妾身告辭。」

  「等一下，」蘇慕慕走到劉夫人面前，問：「敢問夫人月事如何？」

  被人當著面問這如此隱晦的事情，劉夫人臉色頓然尷尬起來，她看了眼劉波，又看看蘇慕慕，不知該如何回答。

  蘇慕慕說：「夫人別緊張，我問這個不過是想掌握你的身體狀況，興許，」她故意停頓一下說：「經過調理，夫人能懷上子嗣也說不定。」

  「什麼？」

  本來已經不抱希望，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你可以改變現有狀況，不僅劉夫人楞了，連劉波也愣怔不已。

  「你說的可是真的？」半晌，劉夫人顫抖的聲音問道。

  在現代，能不能懷孕，懷什麼孩子，B超一做就能發現，但是在古代，條件簡陋，想要看對方什麼情況，還需一番檢查。

  蘇慕慕雖然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但是憑著她對劉波做的一番研究，不難猜出癥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