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求證！

  「什麼辦法？」蕭長安問。

  「把我的血……過給姐姐……」顧思瑤急急道，「姐姐若也中了脫骨香，他必然不能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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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長安萬沒想到她會想出這樣陰毒的法子來，心裡一顫，腦中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怎麼？王爺覺得不妥？」顧思瑤偷眼打量他，見他面色黑沉，又掩面悲泣，「王爺莫怪！妾身真真是痛得暈了頭，竟想出這樣的法子來！」

  「她現在……經不起折騰了！」蕭長安啞聲道。

  「是！」顧思瑤乖乖點頭，「妾身不該這麼想！實在是，被她嚇破了膽……」

  「本王會再想辦法！」蕭長安站起來，「我讓老洛弄些止痛的藥湯，你先喝下去，看能不能抵擋一陣！」

  「謝王爺！」顧思瑤可憐巴巴，「王爺要去哪兒？」

  「本王……去想辦法……」蕭長安囑咐蔓蘿照顧顧思瑤，自已騎馬去了良辰閣。

  「你這兩天來得有點頻繁！」良辰看著他，「該不是又對那個媚男之術有困惑了？」

  「我來，是想問一種毒草！」蕭長安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什麼草，能讓你巴巴跑一趟？」良辰好奇問。

  「綠萎草！」蕭長安看著他，「聽說過嗎？」

  「這麼有名的大毒草，我要是沒聽說過，那簡直不要混了！」良辰笑回。

  「毒到什麼程度？」蕭長安問，「如果人中了這種毒，會怎麼樣？」

  「會萎掉！」良辰簡單回。

  「嗯？」蕭長安皺眉。

  「癱瘓！」良辰認真解釋，「中了這毒，人就直接癱了！」

  「可有解毒之法？」蕭長安又問。

  「基本無解！」良辰回，「唯一的一個解法，過血，太陰損，但凡有點良知的人，都不會選擇此法！」

  蕭長安聽到這話，麵皮微燙，略有些羞愧的移開了視線。

  「那如果過血之後，這個人，會怎麼樣？」沉默片刻，他問出最想問的話。

  「死不了了！但是，暫時也活不好，還是會癱瘓，但跟未過血之前的那種癱瘓不一樣，那種是不能說話，不能吃東西，只能等死，但這種呢，會說話，會吃東西，經過三五個月的休養，會慢慢恢復行動能力，直到最後好起來。」

  「三五個月……」蕭長安面色微黯，「那麼，有沒有可能，引發狂躁症？就是突然的特別有力氣……」

  「開什麼玩笑？」良辰笑，「人大毒草都叫綠萎草了，還能讓你有力氣？沒有三個月的休養，坐都坐不起來！你說的那種狀況，絕對不存在！」

  「你……確定？」蕭長安看著他，神情緊張。

  「確認無疑！」良辰拍著胸脯保證。

  「那麼，中了綠萎草之毒後，還會中其他的毒嗎？比如，蟾毒，還有……脫骨香……」蕭長安結結巴巴問。

  「嘩！什麼狀況？」良辰大驚，「這四大奇毒，你一下子報出了三種！」

  「你只說會不會！」蕭長安煩躁叫。

  「不會！」良辰搖頭，「綠萎草可是毒中老大，老大的意思是什麼？小嘍羅只有被碾壓的份兒，有老大在，那些毒全都自我消解了！」

  「你確定？」蕭長安呆呆看著他。

  「又懷疑我？」良辰忿忿站起來，「你等著！」

  他走到書櫃旁，歪頭在裡面扒拉，找出一本冊子來，遞給蕭長安。

  「第七十八頁第五行，自己看！」

  蕭長安找到那一行，低頭看了一會兒，腦子裡一陣陣發緊。

  「那會不會因為搶救及時，中毒較輕，所以……」他沉默一會兒，艱難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良辰沒有回答，只安靜的審視著他，半晌，道：「我今天接到一個消息，一直不敢相信，正好談到綠萎草，我想跟你確認一下！」

  「是真的！」蕭長安知道他想說什麼，自己先承認了。

  「你家瑤姑娘中了綠萎草？」

  「嗯！」

  「你拿蘇青鸞行過血之術？」

  「嗯。」

  「王爺啊！」良辰輕嘆，「這一回，我倒真錯看你了！」

  「是她害的瑤兒！她該為此付出代價！」蕭長安內心發虛，嘴上卻仍強硬。

  「可是，你真覺得是她害的？長安兄，你最近，好像變得有點……」良辰欲言又止。

  「什麼？」蕭長安無精打彩。

  「有點昏！」良辰縮了縮頭，還是把這個字說出來，「菩提山刺殺事件，我也有所耳聞，以你對蘇家的了解，他們會做這麼蠢的事嗎？」

  「那你覺得，這事的真相是什麼？」蕭長安反問。

  「很明顯的嫁禍陷害嘛！」良辰聳肩。

  「你是想說，是瑤兒在嫁禍陷害蘇青鸞嗎？」蕭長安盯住他。

  「嗯？」良辰撓頭，「我倒沒想到這個！你怎麼會想到你的瑤姑娘呢？」

  「那你原本想的是誰？」蕭長安追問。

  「自然是蘇家的政敵嘍！」良辰回，「這很明顯嘛！你衝動之餘，肯定要拿蘇青鸞開刀，一個不小心把蘇家的丫頭折騰死了，蘇家父子必反！長安兄，你現在，就是那蟋蟀，被人挑撥著，跟蘇家對掐！」

  蕭長安看著他，那顆心又往下沉了沉。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他的瑤兒，在其中，又扮演著什麼角色？而那位法明大師，到底又有什麼古怪？

  他想了一會兒，霍地站起來，轉身往外走。

  「哎，這就走了？不多坐會兒？」良辰在後面叫。

  蕭長安擺擺手，縱身上馬，向菩提山狂奔。

  「王爺，我們師父去王府了，王爺沒見到他嗎？怎麼還到寺里來尋他？」小沙彌雙手合十，恭謹答。

  「什麼時候去的？」蕭長安眉頭微皺。

  「就在一個時辰前！」小沙彌回。

  蕭長安拿起馬鞭，飛身下山。

  小沙彌抬起頭，看著他的身影，面色猙獰。

  王府，雪暖殿。

  顧思瑤將所有的丫環侍女都趕到殿外，只與法明一人密談。

  「我們上了她的當了！」法明恨得咬牙，「她根本就沒服脫骨香！」

  「什麼？」顧思瑤愕然，「那為什麼我們會中脫骨香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