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可有委屈
2024-06-04 13:54:14
作者: 二十四
周雲山瞬間覺得這頓飯吃的索然無味,但是看在他家小小的份上,他願意再給他們一個機會。
「京城終究是皇城的腳下,說道皇城,再過幾日,就是我母親的生日,父皇每次在母親生日這天,都會燃上煙花慶祝,今年的煙花,好像就應該預備好了,到時候,二位兄長就算是家裡,應該也能看到。」
蘇平威左手捏著酒杯的手都險些把酒杯捏碎,最終還是僵硬著臉,把酒一飲而盡,就連一旁的蘇時澤跟蘇懷遠臉色都不是很好。
「德妃娘娘,確實甚的皇上的心意。」
思慮再三,蘇時澤還是說出了這句話,如果皇上真的這麼做了,那恐怕就真的是昏庸到頭了,前面德妃娘娘剋扣安和公主的嫁妝,後面就禁足幾個月,如今又要為她在放煙花,那禁足,還算是禁足嗎。
皇上如此冒天之大不謂,可真是足以看出對德妃娘娘的寵愛。
而周雲山之所以會這麼說,就是給他們在選擇一次的機會,讓他們知道,如今就算是我母親犯了錯事,那也是最受皇上寵愛的,我也是父皇最喜歡的皇子,是周雲亭不能相提並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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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蘇時澤跟蘇懷遠的反應,註定要讓他失望了,兩個人不但沒有投誠的反應,反而還臉色黑了幾分。
周雲山小的時候是千嬌百寵,長大了也是幕僚圍著,還從未見過如此冷麵,當即就臉色黑了下來,只是礙於禮制,所以才接著坐著吃飯,若是在其他的場合,恐怕早就摔桌子走人了。
「二位公子還真是棟樑之材,不過孤的幕僚里,也有幾個堪比的人,若是有機會,孤定然邀請二位比試一番。」
周雲山現在是氣的兄長也不喊了,直接就將兩個人跟自己的幕僚放在了一個地位,直接挑明了,你們就算是再厲害又能怎麼,那也不過跟我的幕僚一樣。
「自邊疆回來不過數日,軍中事務繁忙,還有許多的事需要去處理,恐怕就不能答應三皇子的請求了。」
這下不等蘇時澤拒絕,蘇懷遠就僵硬著臉拒絕了,臉色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恐怕周雲山已經千刀萬剮了。
這等生硬的拒絕,讓屏風另一邊的林夫人,感覺就是如坐針灸,他們家小門小戶,自然摻和不到奪嫡的這種事情裡面,但是就算不參與,也知道其中之兇險。
單看現在幾個人的氛圍,她就覺得十分的不適了。
「夫人,請。」
只能端起酒杯,尷尬的跟蕭清姿對飲。
不過這一切,似乎都跟蘇若煙沒有什麼關係,她正抱著被子睡覺呢,等到睡醒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小姐,您終於醒了。」
「怎麼了?」
蘇若煙揉了一下睡得惺忪的雙眼,然後從床上坐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才慢悠悠的看向一旁著急的春錦。
「什麼事情這麼著急,左右不過是下午了,又不用出去,何必拿這麼多衣服過來,穿的隨意一點就好。」
蘇若煙剛剛坐起身來,就看見春錦正拿著一大堆的衣服擺在一邊,就連首飾盒都一一打開了。
「小姐,太子殿下來了,眼下冬霜正在睡覺,秋意去廚房盯著晚膳了,夏曦昨晚當值也在睡覺,所以只剩下奴婢了,可惜奴婢對於這些搭配一竅不通,不如您選選今日要穿什麼?」
「太子殿下來了?」
對於周雲亭的到來,蘇若煙其實並沒有太過驚訝,畢竟這件事可以說是關乎於他的奪嫡之路。
當下就準備起床,剛穿上鞋子,就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太子殿下來了多久了?」
春錦在衣服里挑挑揀揀,正拿著一套正紅色的交襟衣裙準備遞給蘇若煙,聽到蘇若煙這麼說,就立馬誠惶誠恐的回答道。
「小姐,太子殿下已經等了兩個時辰了。」
蘇若菸嘴裡的茶水直接就嗆在了喉嚨里,整個人都尷尬的看著春錦。
「你說他來了多久了?兩個時辰,我睡了這麼久嗎?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小姐,現在已經是申正過半了,太子殿下從您剛睡下就來了,不過他特意吩咐了過了,說要等您睡醒以後再告訴您,小姐,太子殿下對你好好啊。」
春錦說著,又拿出一套紫色的衣服給蘇若煙,被蘇若煙放到了一邊,又從一旁的衣服裡面拿出一件深藍色的衣服遞給蘇若煙。
「小姐,您看這件怎麼樣?」
蘇若煙自己將頭髮隨手挽了一個髮髻,就將手中的簪子插到頭髮上。
「顏色太濃了,換那件淡色的吧。」
「好的,小姐。」
春錦將那件淡色的衣裙給蘇若煙穿上,又覺得穿的可能有點少,畢竟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外面都已經吹上了涼風。
「小姐,再加一件外套吧。」
春錦又拿出一件繡著蘭花的對襟外套給蘇若煙看。
蘇若煙點點頭,春錦就立馬將這件外套給蘇若煙穿上了,又仔細的將她後面的頭髮拿了出來。
「行了,走吧,再擦脂抹粉的話,太子殿下只能半夜回去了。」
蘇若煙拿開了春錦準備給她上脂粉的手,直接就走了出去,剛進到正廳,就見到周雲亭,一身青色的衣袍,只在衣擺處繡了竹葉。
看起來文雅清俊,只是靜坐在哪裡,就像是畫裡的公子。
周雲亭看見蘇若煙過來,本來面無表情的臉上,立馬就帶上了幾分驚喜。
「煙兒,我聽說你今日……可有受了委屈?」
周雲亭本來有很多想要說的,但是千言萬語,只剩下了最後一句,可覺得委屈。
蘇若煙原先並不覺得委屈,只是突然被周雲亭關心,不知道為何,眼淚下意識的就流了出來,但還是是嘴角含笑,溫柔的跟周雲亭說。
「太子殿下,煙兒不委屈,煙兒……」
只是為將軍府覺得委屈,為征戰多年的父親母親覺得委屈,只是為自己那未出世的侄女覺得委屈,他們都是無辜的人,卻平白的蒙受了不白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