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如心嬤嬤

  蘇夫人的言外之意就是，我們蘇家家廟小，養不起兩個嫡女，只能養的起一個，既然已經費心費力的養了一個，就不會再養第二個。

  所以就算，她蘇小小搭上三皇子的這做大旗，三皇子願意娶她為側妃，那麼蘇家也不會把她記為嫡女，更不會搭上蘇家的資源為她鋪路，蘇家的嫡女，只能有一個。

  如心聽到蘇夫人這麼說，不由得在心裡鄙夷了蘇夫人起來，蘇若煙就算是嫡女又如何，既然選擇了跟太子殿下定下婚約，那就是三皇子的敵人。

  如今雖然太子賢良淑德，但是那又如何，皇上寵愛的究竟還是三皇子，最後能夠登上那個位子的，肯定還是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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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心雖然心裡上這麼想，但是她知道，如今還不是跟蘇夫人翻臉的時候，所以當即又跟著好言相勸。

  「蘇夫人此言差矣，花開一朵，那有雙花並蒂開的好，雙花並蒂不但貌美，而且就算其中一朵枯萎，另一朵也能開的更甚。」

  如心的話意思就是蘇若煙一個人嫁的好，哪有蘇小小跟蘇若煙兩個人一起過的好更好，壓寶就要壓雙份，不然就算其中一個壓寶失敗了，蘇府還有另外一個寶。

  蘇夫人的眼底當即閃過一絲不屑，還真是算盤珠子都彈到臉上了，要是真的對奪嫡勢在必得，又怎麼會這麼處心積慮的要蘇家扶持。

  一直強調讓蘇小小以嫡女之位出嫁，還不是因為想要蘇家扶持。

  蘇夫人這次沒有直言拒絕，反而是裝作是一臉為難的開口。

  「這並蒂花雖好，但是可惜不是一株所生。就算日後開的再好，恐怕也不會記得曾經的養分。」

  蘇夫人說的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算是蘇小小以蘇家嫡女的身份出嫁，待到以後如果真的發達了，恐怕也不會記得蘇家的恩情。

  如心見蘇夫人終於有了鬆口的跡象，心裡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只要蘇夫人同意蘇小小能以嫡女之位許給三皇子，那自己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如心眼看前面就要到達皇上處理政務的宮殿，而宮殿的空地上，三皇子赫然正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如今已經是入了秋，雖然白日裡溫度不低，到現在終究是快要入夜，三皇子這麼跪下去，定然是要著涼的。

  而蘇夫人則是默默把這一切盡收眼底，眼底的神色不顯，只是裝作不知道的開口。

  「三皇子這是跪在這裡幹什麼？」

  如心心疼的開口。

  「還不是為了您家的二小姐，為了能夠讓皇上親自點頭能去二小姐能夠做側妃，三皇子已經跪在這裡許久了。」

  如心說完這句話，就轉頭觀察起了蘇夫人的神色，見蘇夫人的眼底裡面也閃出些許的動容，又連忙真熱打鐵的說道。

  「蘇夫人大可放心，並蒂花雖不是一株所生，但是既然是在一株花上所開，必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定不會出現您說的那種情況。」

  蘇夫人見狀，也立馬裝作被如心的話所說動的面容，眼神遲疑，語氣含糊的開口。

  「如心嬤嬤所言在理，待我回去，定然與夫君好生商量。」

  正好蘇夫人的話音剛落，太監就已經進去通報完了蘇夫人求見，黃帝說見了以後，太監就連忙出來宣昭。

  「傳，鎮國將軍之妻，一品誥命蘇夫人覲見。」

  蘇夫人聽到太監的宣昭，甚至都沒看如心焦急的目光，就向著殿內走去。

  剛走進大殿，就看見皇上正端坐在皇位上處理政務，看見蘇夫人進來，皇上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只是專注的看著眼前得奏摺。

  蘇夫人走到大殿的中央，才開始跪下行禮。

  「鎮國將軍府蘇平威之妻蕭清姿，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等到蕭清姿行禮以後，皇上許久都沒有任何動作，一直到半盞茶以後，皇上才悠悠的放下奏摺，看著已經跪了許久的蕭清姿慢慢開口道。

  「原來是蘇夫人來了，蘇夫人何須行禮，還不快快平身。」

  等到皇上話音落下，蕭清姿才敢慢慢的站起身來，恭敬的對皇上謝禮。

  「臣婦多謝皇上免禮。」

  皇上冷笑一聲沒有說話，只是拿過一旁的奏摺遞給了一旁侍奉的小太監，才慢悠悠的開口。

  「蘇將軍英勇，連破了三座城，蘇家的二位小姐也都不錯，長女求了與太子殿下的婚事，次女，又與老三有了首尾。」

  皇上的話語剛落，頓時大殿上寂靜一片，就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聽得見，所有人都在努力的調整呼吸，好讓自己的存在感兩個。

  蕭清姿卻絲毫不慌，淡定的重新跪下，語氣不卑不吭的開口。

  「此事，臣婦在來的路上，已經聽下人講過了，是我蘇家教女無方，養出如此不知禮數的姑娘，待到臣婦回家，就讓人講她亂棍打死，以儆效尤。」

  皇上聽了蕭清姿的話，臉上的怒色才稍稍減緩，他雖然本意是讓蘇家女嫁給三皇子，但也只能是蘇家嫡女，而非一個庶女也能肖像的。

  就算是能夠嫁進三皇子，也只能是妾。

  想到這裡的皇上，臉色漸漸緩和，畢竟現在蘇家是大周朝的功臣，雲山既然又這麼喜歡那個庶女，那自己也就做個順水人情。

  又想到自己剛剛的厲聲，又連忙緩和了語氣的開口。

  「蘇夫人此言差矣，朕雖然是天子，但也是雲山的父親，既然為人父母，那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好。」

  蕭清姿聽到皇上這麼說，心裡不由得閃過一次

  噁心，為人父母，你也好意思說，太子殿下還是您的第一個兒子，您又是如何對待他的。

  不過這些話，蕭清姿只敢在心裡議論，面上立馬換作一副堆心置腹的語氣回答道。

  「皇上所言極是，小小雖然不是臣婦所生，但到底還是臣婦一聲母親，如今她做出這樣的事，臣婦的心裡最是難受，臣婦有愧於蘇家的列祖列宗，沒能好好教導於她，才讓她釀成如此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