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長地久

  「看，她就是那個搶別人男朋友的。」

  「聽說她們還是閨蜜呢。」

  「就是，閨蜜的男朋友都不放過。」

  陳晨曦聽著旁邊幾個人對她指指點點，議論的聲音清晰的傳入她的耳朵里。陳晨曦下意識的抱緊手上的書，加快腳步離開此地。

  陳晨曦走進廁所，將書放在旁邊，用水拍了拍自己的臉，故作堅強。她對著鏡子默默的對自己加油打氣，不就是流言蜚語嘛，她陳晨曦能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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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晨曦深呼吸幾口氣準備離開，卻猛然聽見從廁所裡面有人繪聲繪色的描述她的小三經歷，那個聲音不是唐莎莎還有誰。

  「你們也知道晨曦她家裡的情況，清楓出手又比較大方，以前我和清楓在一起的時候就經常資助她，晨曦也是不得已才會做出這樣的事，你們不要太怪她。」唐莎莎一副聖母的樣子。

  「莎莎，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幫她說話，像陳晨曦這種賤人，你就應該直接扇她幾巴掌，好好的羞辱她。」「對，就是，莎莎你太善良了。」裡面的人七嘴八舌的說著。

  陳晨曦在外面聽的都有些毛骨悚然，她們居然會有這麼惡毒的想法。

  「雖然晨曦做了這樣的事，但她畢竟是我的朋友。」唐莎莎故作無奈的嘆氣。

  「我們還是朋友嗎？」陳晨曦一把推開廁所的門走進去。

  裡面的人顯然沒有發現陳晨曦剛才就在外面，看著陳晨曦進來，又尷尬又慌亂，不過片刻，大家又是鄙夷的看著她。

  陳晨曦慢慢走到驚訝的唐莎莎身邊，眼睛直直的看著她：「唐莎莎，以前我真是瞎了眼。」

  「晨曦，明明是你錯了，為什麼你還不承認。」唐莎莎痛心疾首的看著陳晨曦，眼淚又要掉下來。

  「唐莎莎，你怎麼不給她們說說那天在家裡，你是如何！你說啊！」陳晨曦也是到了忍無可忍，憑什麼她要忍氣吞聲承受這一切。

  唐莎莎臉色一變，沒想到一向軟弱的陳晨曦竟然會把這件事說出來，一時神情慌張，張口不知所措。

  「陳晨曦，你有什麼資格說莎莎！」旁邊的同學們看不下去忙著幫唐莎莎解圍。

  陳晨曦看著唐莎莎啞口無言的樣子，諷刺的勾起唇角，冷漠的看著她：「祝福你們，天長地久。」陳晨曦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唐莎莎喘著氣，陳晨曦居然敢羞辱她，唐莎莎氣急敗壞的衝到陳晨曦面前，抬手就要給陳晨曦一巴掌。

  陳晨曦眼疾手快的抓住要落下來的手，狠勁一推，唐莎莎被推到在地上，陳晨曦漠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唐莎莎，不顧同學們的震驚，瀟灑的走出廁所，反正現在她在同學們心中的形象已經不復存在，就乾脆做到底。

  忍受了一天的白眼和謠言，終於可以逃離了，陳晨曦回到家裡疲憊的躺在沙發上，仰頭看著天花板，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喲，回來了。」安琪看著無精打采的陳晨曦，想起自己被訓斥，頓時心下不爽，忍不住奚落她。

  陳晨曦抬眼看了一眼安琪，又轉過眼休息。

  安琪被她無視，心裡更加不舒服，說話的聲音不由得又高了幾個調。

  「喂，我和你說話你聽不見嗎？」

  陳晨曦換了個姿勢，用手遮住眼睛，舒服的躺著，累了一天，哪裡還有精力和她叨叨。

  「你不過就是許少帶回來的工具，囂張什麼啊。」安琪看著陳晨曦絲毫沒有要理她的跡象，挫敗感油然而生，猛地走過去抓起陳晨曦放在一旁的包包扔在地上。

  陳晨曦睜開眼睛，坐起來，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安琪，再好脾氣也難以忍受。終於開口說話了。

  「就算是工具，也是許陌帶回來的。」

  「你，你竟敢如此對我說話，我在這個家裡多久了，而你又才來多久，就敢在我面前叫囂。」安琪沒想到陳晨曦居然會拿出許陌鎮壓自己。

  「待的再久你也只是個僕人。」陳晨曦本來一向不喜將人分等級，今天卻被逼著說出這番話。

  「你，你，」安琪指著陳晨曦，顯然是沒有料到陳晨曦會戳到她短，瞬間口無遮攔。

  「你又比我強嗎？真是下賤。」

  陳晨曦嘲諷的笑出聲來，今天她是招誰惹誰了，她佯裝無堅不摧的模樣，站起身來，看著安琪氣急敗壞的臉，不屑的道：「至少我還有身可以賣。」

  說完陳晨曦便檢起地上的包，推開安琪，從她身邊走過。只留下安琪一人在原地生悶氣。

  陳晨曦回到房間，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從她的眼睛裡滑落，她靠在門後，慢慢的滑到地上，將臉埋在膝蓋上，止不住的抽泣。

  為什麼所有人都針對她，她被男朋友和閨蜜雙雙背叛，卻反被人罵小三，走投無路和許陌簽訂協議，卻連一個僕人都要侮辱她。

  陳晨曦卸下所有的偽裝，將一天的委屈全部哭出來。

  陳晨曦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當自己想要站起來時才發現腿已經麻了，顫顫巍巍的走到浴室，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絕望的苦笑著，自己已經不是曾經乾淨的自己了。

  陳晨曦站在花灑下，此刻她已經感覺不到身體的冷了，因為她的心更冷。

  晚間，陳晨曦抱著個枕頭坐在陽台上，晚風呼呼的吹，剛剛清洗的頭髮被風吹拂著，陳晨曦就這樣愣愣的坐了良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驀的，敲門聲傳來，陳晨曦呆呆的沒有應，門外傳來安琪不耐煩的聲音。

  「自己下來吃飯。」安琪猛地敲了幾聲沒有人應，惡狠狠的冷笑一聲便走了，她以為她想要來叫她嗎？要不是因為吃飯的問題被阿姨訓斥了，她哪裡還會來叫她，不過，陳晨曦不願意出來吃飯，她反而更開心，活該被氣死，安琪一邊想著一邊幸災樂禍的下樓。

  陳晨曦望著外面的天空，惆悵不已，她現在就是一個被鎖在金籠子裡的鳥，雖然住的奢華，卻沒有自由，還得逗主人開心。

  陳晨曦無奈的閉著眼嘆氣，為了母親，在痛苦她也要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