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看不出痕跡
2024-06-04 13:45:14
作者: 派小豬
周子朝覺得差不多了,就過去拉開張夭夭。
張夭夭意猶未盡地鬆開手腳。
顧曉棠不甘心的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張夭夭的後腦勺放狠話,「姓張的,你給我聽好了,這筆帳我記下了,遲早找人收拾你。」
張夭夭回頭用眼神剜顧曉棠,直到她老實了才肯收回視線。
顧曉棠看著周圍,居然沒有一個人替自己出頭,氣得跺腳。
「你們這些人,還有沒有公德心了?」說完拖著狼狽的身軀轉身走人。
顧曉棠走到拐角處,見後面沒什麼人了,才撥通陳夢余的電話。
陳夢余看著手機響鈴皺眉。
她一向認為顧曉棠不怎麼聰明,哪知竟是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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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勝券在握的事情,現在倒好,完全被戚沁心方拿捏住。
陳夢餘氣得狠狠摔了咖啡杯,仍不覺得解氣,又瘋狂地撕扯起窗簾,直到扯下窗簾,人也累得筋疲力盡,一下子癱軟在地板上,抱著頭痛哭流涕。
……
顧曉棠一走,氣氛變得和諧起來。
記者們收斂起鋒芒,也不再咄咄逼人。
「戚小姐,你說陳小姐偷走你的孩子,請問你有起訴她的打算嗎?」
戚沁心很肯定地點了下頭,「當然要起訴。目前事情已經託付給了律師,應該用不了多久,大家就能通過網絡看到案件進展情況,大家拭目以待。」
戚沁心下定決心不會放過陳夢余,到時候她會選擇案件公開審理,讓所有人都看清楚這位陳大小姐的真面目。
周子朝看了下腕錶,正想問助理青花盤龍畫缸布置的情況。
一扭頭,韓助理就來了。
他湊到周子朝耳邊小聲說,「準備好了,可以讓他們進去了。」
周子朝嗯了聲,對記者們說:「大家可以進展廳一睹青花盤龍畫缸的魅力了。」
話音落下,韓助理上前一步,「大家跟我來。」然後領著一群記者和鬧事的人從展廳後門過去。
也是為了不影響正廳參展的貴賓。
戴金絲眼鏡的女記者見戚沁心和趙正延沒跟來,有些擔心戚沁心跑路,就說:「戚小姐不要一起來嗎?」
戚沁心挑眉,點了下頭。
正要跟著女記者走,被趙正延一把攬了回來,湊到她耳邊輕呢:「怎麼不帶上我?」
戚沁心被他磁性的聲音挑逗得臉紅心跳。
女記者佇立在原地,好像生怕對方跑掉。
趙正延握住戚沁心的手,朝女記者做了個請走的示意。
女記者這才重新抬起腳步跟上隊伍。
從展廳後門進入,通過一條走廊進入側廳。
側廳有個大型的獨立展台,展台中央擺置著一個展櫃,並用紅色的桌布蓋著。
記者們紛紛將展台圍成一個圈,指著被遮蓋的展品議論起來。
「怎麼還搞得這麼神秘,蓋個紅布的意義是什麼?」
「到底誰來揭開紅布啊?」
「我就不信她能把畫缸修復得和以前一模一樣?」
「俗話說破碎的東西,不管怎麼修復它都會留下痕跡,不可能一絲痕跡都沒有的。」
在場人幾乎一致認為戚沁心說了大話,破碎的青花盤龍畫缸怎麼可能修復得跟沒摔之前一樣。
要真是一樣,幹嘛還蓋個紅布遮擋,這分明就是障眼法。
沖在在前頭的幾名記者回頭看了眼戚沁心,露出一副坐等看好戲的神態。
戚沁心不以為意。
隨後跟來的周子朝見人都到齊,就走上展示台,朝戚沁心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戚女士,請和我一起來揭開台布。」
戚沁心嗯了聲,鬆開趙正延的手,昂首闊步走上展台。
她和周子朝分別站在展示櫃的左右兩邊,面向大眾方向。
趙正延雙手操在褲子口袋,站在台下靜靜地注視著自己的愛人。
他對戚沁心的修復技術一點都不擔心。
見戚沁心有些緊張,趙正延不由沖她放了一記電眼。
戚沁心感覺心裡暖暖了,站在台上挺了挺身,有這個男人在,她還擔心什麼呢?
周子朝捏住台布的一角。
戚沁心也跟著捏住另一側台布,兩人互看了眼,心裡默數三個數字後,然後心照不宣地揭開台布。
玻璃展櫃中,青花盤龍畫缸栩栩如生。
畫缸胎質精細,胎體厚重,釉面瑩潤,青花色澤淺淡,紋飾中分散著極其明顯的深色小星點,值得一提的是,畫缸印有雲龍紋,龍紋盤缸,惟妙惟肖。
眾人一陣驚呼。
戴金絲眼鏡的女記者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看了戚沁心一眼。
認為隔著距離觀摩,看不出痕跡也很正常。
她不由往前走了幾步,眼睛恨不得穿過玻璃展櫃去細細查找斷裂的痕跡。
找不到,完全找不到。
女記者回頭問同行,「誰有放大鏡?」
同行們紛紛搖頭。
周子朝摸鼻子笑了笑,為了讓這幫人死心,他主動站出來,「展廳內有。」說罷轉臉吩咐韓助理去取兩個放大鏡過來。
女記者拿著鑑定文物專用放大鏡,對著青花盤龍畫缸一頓精細觀摩。
沒有。
根本沒有一絲修復的痕跡。
不可能!
她極力否定。
但是沒辦法,她根本就抓不到一絲反駁的漏洞。
最後只能將放大鏡交給其他人,讓他們去捕捉細節。
或許只是自己眼睛昏花,沒看出來。
「天吶。」
一名男記者拿著放大鏡看來看去,忽然發出一聲驚呼。
女記者連忙跑過去,拉開驚呼的男人,並奪過他手中的放大鏡對著男人定格的地方看。
沒發現問題,回頭道:「你看到什麼了?」
男記者搖了搖頭,摘下眼鏡使勁揉了揉眼睛,再次拿走女記者手中的放大鏡確認了遍,過程中不住的搖頭。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什麼不可思議?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完全看不到修復的痕跡,看不出來,根本看不出來。」
「不可能。」
女記者自己看不出來,但也不相信別人看不出來。
她覺得自己眼睛花,不可能在場所有人的眼睛都花。
她必須要找到一個清醒的人。
於是撈到一個人就把放大鏡遞給他,「不可能看不出痕跡,看仔細點,一定能看出來。」
「會不會是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