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還有誰看出來?
2024-06-04 12:20:08
作者: 花酥魚
是了。
是慕雲裳事先布置好那油膩滑不溜秋的一塊豬皮兒。
慕雲裳算準了斤斤計較的二嬸娘,她一定會吹毛求疵跑到公家廚房撒潑。
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上官氏若是再敢來,只怕還有她吃的。
隨著慕老爺子一聲令下,家人們紛紛散。
鄭氏小心翼翼得揪著慕雲裳的藕纖細般的嫩胳膊,「女兒,娘看得真真的,是你提前放的那一塊豬皮兒,你的二嬸娘也該教訓一番。」
「娘,你說。除了你看出來之外,三嬸娘看出來了不曾?」
慕雲裳問。
「應該也看出來的。」
鄭氏若有所悟得點點頭,「不過,我想著你三嬸娘這會子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了。」
也只有心急火燎,只顧著撒潑泄憤的二嬸娘上官氏看不出來之外,到底還有誰看出來呢?
這話,慕雲裳捫心自問,她是對自己說的。
而這個誰,慕雲裳有點懷疑是張玉堂。
不錯,正是自個兒的相公!
雖然張玉堂是跟著慕老爺子一起來到廚房,算是最後來的,同行的還有慕大山,慕刀,慕天河。
張玉堂看著呆愣,實際上是狠角色,這一點,慕雲裳還是相當警覺的,否則,跟他處了三天,能不知道他?
也罷,反正都是自己這邊的人,知道了也無傷大雅,只要二房的人不知道就可以了。
慕雲裳她的目的也達到了,果真好好叫那上官婉容嘗到苦果,要不然上官氏准以為她的日子過得太順暢了!
這樣的人,也好好修理一番,那才像樣呢。
鄭氏的想法,是跟女兒一模一樣。
回張府的時候,鄭氏硬是要讓女兒把還剩老多的燕窩參茸乾貝帶一些走。
慕雲裳倒是想要拒絕,可看見鄭氏滿滿期盼的眼珠子,她就不落忍。
「你娘怎麼把東西帶回來的?」
趁著無人,張玉堂接過慕雲裳手中的馬鞭。
「這是算我們的回禮。」
慕雲裳淡然一笑,相比張家,慕家可沒有什麼能夠拿得出手的。
張玉堂若有所悟得點點頭,卻也不說話。
他眸光靜靜得落在馬鞭之上,馬鞭輕輕一揚,馬兒勾起矯健的蹄,直奔而去。
殊不知,後面有緊緊追隨的三叔慕天河,他倒是在後邊叫,不過馬車行得太快,掩蓋他的聲線。
「這親家也真是的,怎麼把這些東西還給我呢,這像什麼話嘛。」
陳氏一看小夫妻兩個人的馬車上邊還有那麼多自己要送過去的回門禮,當下就著急,「玉堂啊,你也不知道攔著一點。」
無話可說的張玉堂拿眼睛看慕雲裳,帶著一股子戲虐的味道。
「娘,我娘說她留一點就好了。」慕雲裳將燕窩乾貝參茸老大一包遞給陳氏。
陳氏輕輕哼一聲,「也真是的,你這孩子!」
慕雲裳原本原本以為這事兒也就這麼算的,誰料到,陳氏繞到屋後邊,去找秋香。
秋香有個大表姐叫四嫂的,跟老慕家是做鄰居的,正巧秋香明日兒要去走親,這下可好,可以托秋香再把東西交給四嫂。
陳氏可聽說,四嫂跟親家母鄭氏很合得來,這兩個女人好得幾乎可以一條褲子一起穿。
打著這麼一層主意,陳氏就去找秋香。
當然,慕雲裳是蒙在鼓裡的,她啥也不知道,直到陳氏吩咐完了,才告訴她。
「娘子,那銀針淬在鹿腳筋燒酒裡邊,是不是快好了呀。」
一進婚房,張玉堂的眼珠子就勾在那物件上去。
「浸透的火候還不夠,得再泡上一夜,你要知道,磨刀不誤砍柴工啊!還有銀針上邊附著的鹿腳筋的藥力雄厚,才能夠將藥效發揮到極致,這樣我下針的時候,就能夠徹底得為公公的腿部經脈通風活絡,相公你是希望公公的腿兒能夠早點好起來,所以你還是好好得聽我的話。」
坐在椅子上,慕雲裳自己給自己倒一杯茶,這趕著一路馬車,她著實口渴。
「娘子,你辛苦,我幫你。」
走過去,張玉堂親自為她倒一杯茶,還親自在嘴邊呵幾口氣,等茶水微溫,他這才送到慕雲裳嘴邊,哪怕是抓著的茶杯的手,還是張玉堂自個兒的。
「你這是做什麼?」
慕雲裳忍不住打量他,張玉堂他高鼻深目,哪怕是倒茶水的動作也透著一股子上位者不可多見的柔情。
「收買你咯。」張玉堂倒是很樸實直白。
這般開誠布公的舉動,著實叫慕雲裳費解,原來他也有服軟的時候。
如果這個時候,張玉堂再順便跪一跪搓衣板,那麼畫風是否是更加完美的呢?
「娘子,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開心?」
他明明看到娘子的梨渦旋旋得從她的嬌嫩小臉蛋鋪展開來,很有勾魂攝魄的能力,張玉堂在一瞬間幾乎看得痴了。
「不告訴你。」
正襟危坐的慕雲裳,搖晃了一下身子,然後背對著他。
幾乎不敢去看男人此刻的目光,那是深沉的,火辣辣的,很有一股子深不可測的求知慾般的光芒。
她越是不告訴他,就越發刺激他的心,痒痒的,那種感覺,甚是微妙。
張玉堂知道自己過去白活那麼多年也未嘗有過這樣。
「難道你想為夫晚上好好犒勞你,以報答你對我爹的救治之恩?」
勾唇一笑,張玉堂將大手從女人的屁股蛋兒橫起,就這樣,慕雲裳被輕而易舉得抱起來。
女人緊緊貼著男人的雄厚的臂膀,慕雲裳頓時臉頰火熱,心跳極快,「張玉堂!你幹什麼?發什麼羊癲瘋!快放我下來!」
「仗著自己有幾分醫術!竟說自己的相公有羊癲瘋!你是怎麼當人家娘子的?」
冷峻的男音猶如亘古魔音一般,陣陣逼迫女人的耳膜。
這還不止,張玉堂竟然用手巴掌。
「張玉堂你竟然打…打我…」
打的部位多麼令人羞澀,慕雲裳咬緊壓根也不敢說出口。
「打你什麼了?你說清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