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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七章 赴死

2024-06-04 12:09:09 作者: 橘子洲

  要不是他的餿主意,自己也不會攻打匈奴,也不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現在倒好,自己還被他帶了綠帽子。

  「殿下還記得嗎,你不是還想著將我送給他嗎,這樣,也算是如你所願吧。」冷笑一聲,賀秋嫣眼底滿是蒼涼。

  「你給本殿住嘴,來人,將這個瘋女人拖出去!」一把將桌子上的東西推翻,南宮夜大聲叫喊著。

  賀秋嫣無話可說,任由南宮夜命人將她關進了房裡禁閉。墨秋水一時風光,再也沒了對手。

  但是賀秋嫣被關禁閉以後,就一蹶不振了起來,身體也不好了起來,府裡面的下人一個個見風使舵,並且加上墨秋水的原因,對賀秋嫣都避而遠之。

  賀秋嫣生了一場大病,已經躺在床上起不來的樣子,賀秋嫣的心腹桃紅一直在精心照顧著她,看著主子毫無生氣的樣子,桃紅心疼極了,人啊,就怕沒有求生的欲望。

  她看著躺在床曖昧不停的咳嗽的賀秋嫣,並且還咳出了血出來了了,害怕極了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你去幫我找太子,就說本宮快要不行了,幫我去求他來見本宮最後一面。」一個夜晚,許久不言的賀秋嫣突然開了口。

  聽到賀秋嫣這麼說,桃紅眼睛一亮,主子終於決定反擊了嗎?

  

  「好,娘娘你一定要堅持住,我現在就去書房找太子讓他來見你。」桃紅哭著說完以後就離開了房間。前往南夜宮的書房,她梨花帶雨的哭著。

  「太子,求求你去看看側妃娘娘吧,她已經快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她吧。側妃娘娘看起來快要堅持不下了她說想在死之前看看你,求在你們是一場夫妻的份上就答應她這個請求吧。」桃紅哭聲很大。

  南宮夜不忍心聽她的話,前去看望。

  賀秋嫣忍著身體的不適慢慢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給自己化了一個濃妝遮住了她臉色的蒼白無力的顏色。然後她又穿著艷麗,看起來美極了,衣服是他們初見那日穿的。

  南宮夜來到了賀秋嫣的殿裡面遠遠的就看見了精心打扮的賀秋嫣,賀秋嫣聽見了他的腳步是微微轉身對南宮夜微微一笑,南宮夜神色微怔。

  南宮夜一步步的上前去看著賀秋嫣說道:「你這是太美了!我不應該把你關起來,不應該……」

  賀秋嫣端起了兩杯酒提議喝下交杯酒,同他重新來過。

  殿裡燈火闌珊,燭光搖曳下賀秋嫣俏麗的容顏一半隱在暗處,只看得清半面勾起唇角的精緻面龐,今天賀秋嫣的妝容畫的格外清秀雅麗,但是又帶著骨子裡透露出來的風情萬種和嫵媚動人。

  南宮夜看著她明媚的眸子,不由得想起那年和她初見時,雖然她著裝華貴,但是一雙秋水盈盈的雙目卻是清澈見底地,那時候,正是她花顏般的笑容和不摻雜任何東西的眼神一下子就撞進了自己的心中。

  如今兩個人成了這番情景,南宮夜也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感嘆物是人非還是該可惜這朱紅的宮牆就這樣改變了一個及笄少女的心。

  南宮夜欣然同意,他和賀秋嫣十年的情誼,自然是換得一杯交杯酒的,更何況,他對賀秋嫣也不是沒有一點感情。

  賀秋嫣寬大的袖子在抬臂的瞬間滑落下去了一段,露出潔白無瑕的藕臂,配上她勾人似的調笑,南宮夜只覺得這比下酒菜的味道還要好上許多。

  南宮夜一仰頭,將杯中的酒盡數一飲而盡。

  酒是好酒,甜香馥郁又帶著苦澀的酒味在南宮夜的唇齒之間逐漸蔓延開來,也不知釀了多少年,細嘗之下竟還綴了絲絲泥土的厚重。

  南宮夜慢慢放下酒杯,瓷杯上有纏枝蓮紋,他記得這是由西番進貢的蓮花而繪出來的紋路,一燒出來就被賀秋嫣討了幾隻去,那是早些年前的事了,沒想到賀秋嫣還一直留著。

  「太子……」賀秋嫣也緩緩放下了酒杯,眼睛直直地看著南宮夜問他道:「酒,好喝嗎?」

  「好喝,是好酒。」南宮夜看著賀秋嫣因為喝了酒而變得有些微微酡紅的臉頰,竟有些忍不住是一陣心神蕩漾。

  有一陣輕輕柔柔的夜風穿過窗欞拂過兩人的面龐,暖風熏人醉,大概也就是這幅模樣了吧。

  殿裡不知道燃的是什麼香,香味直往南宮夜的鼻子裡鑽,他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只覺得細嗅之下很是心曠神怡,令人一陣神清氣爽。

  南宮夜人不知開口詢問道:「愛妃,這是什麼香。」

  賀秋嫣眼神微動,蝶翼般的長長彎彎的睫毛撲扇了幾下,隱去眸色中的一片晦暗不明,低頭用袖子掩口呵呵一笑答道:「這是當年太子特意賜我的蘭香,太子果然是日理萬機,竟將這事忘得一乾二淨。」

  聽到賀秋嫣這樣說,南宮夜不由得怔了怔,張張口想說些什麼,但是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賀秋嫣抬起頭見南宮夜這幅模樣,在心中譏笑自己太痴,她又道:「不過太子自然是記不得的,太子後宮佳麗三千,又怎會缺我一人,只怕太子記得的除了摺子,也就只有秋水姐姐了吧。」

  南宮夜正想開口說話,但是就在這時,南宮夜突然感覺到了一陣猛烈的腹痛,他難忍痛感,疼得彎下腰去試圖用這個動作稍微減輕一點點疼痛,不過很可惜的是,南宮夜的腹痛並沒有半分減少,這樣做顯然是沒有絲毫用處的。

  「來人!快來人啊!」南宮夜拼盡全力喊著,但是屋外沒有傳來絲毫的回應。

  「太子不必喊了,屋外所有的侍衛早就被臣妾支走了。」賀秋嫣莞爾一笑地說道。

  南宮夜顫抖著手指向賀秋嫣:「你……你這毒婦!竟然敢謀害朕!」賀秋嫣滿不在乎地將南宮夜的手指輕輕一撥,也不說話,只是笑著看他。

  他實在是熬不住這疼痛,不由得身子一傾,側著身子就倒在了地上,長袍的衣袖不經意間掃落了桌上的瓷杯,被子發出「鐺啷」地一聲脆響應聲而落,碎成了好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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