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愛不是全部
2024-06-04 11:31:43
作者: 餘生有信
「不要掙扎了,你再怎麼叫也不會有人看到的。知道這裡是哪兒嗎?這裡可是菲律賓,你說你喊破喉嚨,應該也不會又熱來救你吧。」
那男人沉聲說著,阮雯萱腦袋卻突然嗡的一聲。
這裡是哪裡?
菲律賓?
開什麼玩笑。
可是現在她所處的小木屋裡的溫度似乎很熱,她能感覺到。
所以現在這裡真的是菲律賓?
阮雯萱身體向後蠕動一下,「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是誰難道你不知道嗎?在你僱人傷害人家的妻子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了吧。」
「是傅宇珩!」阮雯萱明白過來。
卻也嚇得不行。
她之前甚是得意,以為顧安安早就已經落入那幾個人的魔爪,後來聯繫那幾個男人沒有聯繫上,想著應該是卷錢走人了,也沒有多想。
一直以為顧安安肯定逃不過那幾個男人的蹂躪,而她和傅宇珩關係已經決裂,應該再也不會有人替她出頭了。
不曾想,傅宇珩還是出手了。
他不但出手了,甚至還知道了整件事情都是她策劃的。
阮雯萱有一種很可怕的預感。
她總覺得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地太順利。
她死死咬著嘴唇,拼命搖頭,「你們在胡說什麼,跟我沒有關係。傅宇珩呢,他在哪兒,我要見他!」
這件事情,她雖然是全權負責的,但是說到底,她還掌控了一個關於傅宇珩很重要的訊息。
她要見到傅宇珩,用這個條件作為交換,想要換得自己的平安。
「臭娘們!你有什麼資格見傅先生,還是想想,怎麼好好讓我們舒服吧。」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脫褲子。
「給我往死了整,但是千萬不要把她給我整死了。」
阮雯萱正要求饒,衣服就被撕開,而嘴也被堵住。
這註定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這些男人每一個都身強體壯,下手也極其兇狠,阮雯萱嬌弱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
傅宇珩負手站在窗前,看著窗外,聽著景晗跟他說事情已經辦妥了。
傅宇珩點點頭。
景晗有些懼怕地低頭,他收到菲律賓那邊傳來的照片和視頻,他幾乎不敢往下看,那些男人的手段,就差要了阮雯萱的命。
他從來沒有看過傅宇珩用過這麼兇狠的手段。
他一直都知道顧安安在傅宇珩的心中占據很重要的位置,卻不曾想,他在乎她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她只是精神上受了床上,他就要始作俑者阮雯萱承受十倍甚至更多的傷痛。
這個男人的心,真的很硬,同時也很柔軟。
他只會對一個人心軟,除了那個人,別的人他從來不會當做人看。
景晗不禁想到,曾經他暗自對顧安安做的那些事情,當初他便是不滿意顧安安和傅宇珩在一起,所以才會暗中阻攔。
他不敢想,如若當初當真是對顧安安造成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他現在的下場到底又是如何?
「還有什麼事嗎?」傅宇珩轉過身,淡淡地看著景晗。
「聽那邊的人說,阮雯萱嚷嚷著要見你,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傅宇珩擰眉,「重要的事情?」
「是的,但是據那些僱傭兵說,她的精神已經開始不太好了。已經接連著好幾天,被很多男人輪。」
「一定要讓她活著,一直留在菲律賓,至於國內,就說她飛機失事了。」
景晗點點頭,沒有敢再說話。
準確說是他不敢和傅宇珩說話。
總覺得傅宇珩變了,變得他完全不認識了。
以前那個深沉的男人,只是行事謹慎,卻也不曉得他竟然有這吃人的心思。
但是想了想,那即便是再溫順的龍,若是有人觸碰了他的逆鱗,只怕也會兇狠無比,興風作雨。傅宇珩若是那沉睡已久的龍,那顧安安便是他的逆鱗。
「你覺得阮雯萱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這個我不清楚,但我覺得,阮雯萱雖然魯莽,但是這段時間您和傅太太之間分明在外人看來鬧得很僵,但她為什麼又要突然為難她,總覺得這個阮雯萱應該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
傅宇珩點點頭,「這件事情,先暫且到這裡吧。」
下午,傅宇珩回到家中,顧安安一個人在院子裡,看著似乎有些悠閒。
她竟然在整理自己平日裡的照片,她都已經很久沒有去攝影了。
伴隨著她十年的愛好,在這一年的時間裡,竟然發現都很少觸碰相機。
看著她專注的樣子,傅宇珩也看痴了。
嵐姨走了出來,瞧見了傅宇珩,正要叫他,卻被傅宇珩打住了。
嵐姨也自覺地沒有發出聲音。
傅宇珩緩緩走到顧安安的身邊,顧安安並沒有在意。
突然之間抬頭,瞧見傅宇珩,眼瞳顫了顫,卻沒有像往常那樣躲避。
傅宇珩心頭一動。
小女人這是開始慢慢地接受他了嗎?
見顧安安的反應不激烈,雖然是在無視他,卻也沒有趕他走,傅宇珩的心裡說不出來的激動。
他蹲下神,跟著顧安安一起瞧著她以前的照片。
她一張一張地看著,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飛快地裝進自己的盒子裡。
那個盒子裡,傅宇珩看到了之前她戴著的戒指。
他的心軟的一塌糊塗,小女人有意無意地觸碰了一下,傅宇珩的手卻突然放在她的手上,「傅太太。」
心動情動之處,不能自已。
他真的再也憋不住了。
除了那天,他就沒有和她說過話,很多時候都是遠遠地躲在背後,不敢和她證言相對。
生怕她看見自己,也生怕她會抗拒自己。
「老婆……」察覺到顧安安的眼皮微微動了一下。
她是聽見了,也聽進去了。
她並不像之前那樣,讓他滾,這讓傅宇珩不知道有多開心。
他的手大膽輕撫著她的手背,忽然握在手裡。
「傅太太……」
他一遍一遍叫著,怎麼也叫不夠一般。
這個女人,成了她的心魔。
雖然她說,愛不是去全部。
愛能成就兩個人,也能毀了兩個人。
但是傅宇珩更願意相信,他們之間的愛,怎麼可能毀了對方。
最多,就是她把他毀了而已。
「你感覺好些了嗎?」喉結上下動著,傅宇珩小心翼翼地問。
「我一直很好。難不成你是覺得我有病不成?我哪裡有病,你為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沒有病。」顧安安的眼神變得狠戾了一些,她惡狠狠地瞪著傅宇珩。
「不不不,你沒有病,是我病了。我病得不輕,我不應該胡說八道。」
傅宇珩將顧安安圈在懷中。
顧安安突然之間將他推開,然後淡然地說道:「不,我知道我的腦子有問題。這段時間總覺得大腦很奇怪,有時候煩躁地想要殺人,有時候卻又覺得空虛地厲害,想要一個人陪陪我,但是有的時候,卻又覺得所有人都好可怕。之前我總是想事情想到一半,就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傅宇珩,我是不是有病啊?我有病的對不對?」
這段時間顧安安的身體狀態一直不好,是以現在說話的時候,臉上明顯浮現了一層病態的蒼白。
傅宇珩聽著她這毫無邏輯的一段話,心疼的不得了,急忙將她抱在懷中,「不,你沒有病。我的傅太太好好的,怎麼可能有病。」
「放開我。」聲音變得冷冽。
傅宇珩只得放開顧安安,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傅宇珩,突然湊近,柔軟的唇貼在傅宇珩的唇瓣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個吻,讓傅宇珩一個激靈,渾身狠狠地顫抖。
小東西她到底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現在是清醒的是不是,她剛才說了那麼多不正常的話,但是仔細一想,卻又覺得莫名正常無比。
不對,他到底在想什麼,怎麼覺得自己的思維亂七八糟的,怎麼覺得那個精神有病的人就是自己呢。
傅宇珩一瞬不瞬地呼吸著。
準確說,他根本就忘了應該怎麼呼吸。
只覺得被她觸碰的身體異常敏感,他已很久沒有觸碰她,連一個吻都沒有。
以前她不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他朝思暮想卻沒有辦法相見,半夜的時候醒來,看見身邊空空蕩蕩的,雙手死死扣住被子,卻覺得內心空虛無比。那個時候他以為,以後兩個人和好以後,他再也不會讓她離開自己了。
可是回國之後,明明看著她就在自己的身邊,他卻什麼也不能做。
就連說話,都不敢,更別說觸碰了。
只能遠遠地看著她,看著她一個人難受。
就連她接受治療的時候,醫生都建議不要看到他。
傅宇珩受不了這個吻,這一吻仿佛是黑暗中的曙光,太過刺眼,將他的眼睛灼痛,留下眼淚,鮮紅的摻雜著血水的眼淚。
傅宇珩沒有多餘的動作,只能任憑小女人樓主他的脖頸,扣住他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
她很少主動吻他,即便當初兩個人如膠似漆的時候,她也大多數因為害羞和躲避,一直都是被動方。
偶爾的主動獻吻,都會讓傅宇珩激動好半天。
這一次的吻,是兩個人之間經歷那麼多後,傅宇珩以為再也不會有後的第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