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2024-05-01 05:02:52
作者: 大風車
反正路時就這麼留了下來,本來安靜的山頂也日漸變得熱鬧起來,不過其中還是波濤暗涌就是了。
白寧尋思著既然已經這麼多人了,再多一個應該也沒事了,畢竟把人家羲和關儲物空間裡已經好一陣子了……
好歹人家也是曾經的妖后,還是要面子的,是時候放出來透透氣了……
當那一身紅衣貴氣逼人的女子出現之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而她的目光卻落在白寧的身上。
羲和眸子微微眯起,「你很好。」
說著很好,目光中卻透著無盡的冷意。
燭陰上前擋住羲和的視線,不咸不淡地說道:「她是很好,但已經是我的人了。」
「……」
羲和一噎,隨後面上浮現一絲惱怒之色。
這鐘山之神是什麼意思?難道還以為她會看上這麼一個黃毛丫頭不成?!
她可沒有那種嗜好。
但刻意解釋並不符合她的身份,她便只能將所有話咽了下去,冷著臉站在一旁。
羲和冷眼掃了一眼旁邊的幾人,聲音透著冷意:「爾等在看什麼?」
欺負不了那丫頭和燭陰,還欺負不了這些個小孩兒嗎?
眾人被她一盯,齊齊搖頭,「沒什沒什麼。」
柏木往白寧身邊靠了靠,小聲地說道:「師父,這個大娘是誰啊?板著臉好嚇人。」
雖然他說的很小聲,但羲和又豈是普通人,自然將他的話給聽了去,表情有一瞬間的裂痕。
「……你別說話了。」白寧覺得自己徒弟比自己還能得罪人,難道這就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嗎?
不過羲和自然是不會和柏木計較的,她一眼就看出這小子只是個人族,似乎剛剛踏入修行那種,瞧著都還沒斷奶的小崽子,她會和他計較?
羲和這人,也不是一般的高傲,反正人家是妖后,人家這樣端著架子其他人也不驚訝,隨她去了,面子還是要給的。
時間轉瞬即逝,回榣山的日子就算定下了,很快也到了那天。
相比起其他人的積極,白寧反而是最不積極的一個,其次是羲和。
在她看來,她能紆尊降貴參加這麼個小輩的收徒大典,那是對方的福氣了。
也不知道路時從哪來去搞來了一輛馬車,用的還是獨角獸。
獨角獸長得和馬差不多,頭上有一隻角,身上長著一雙潔白的羽翼,看起來好不威風。
柏木看得十分羨慕,「師父,我們沒有這樣的馬車嗎?」
「……沒有。」
坐什麼馬車?她這種厲害的人都是自己飛的。
她是絕對不會承認那只是因為她沒有這樣的馬車而已。
這時,帝江卻突然看向白寧,微微彎起唇角笑道:「白寧姐姐,這個馬車能坐兩個人,你來和我一起坐吧?」
和帝江獨處?白寧不敢想像那場面。
她伸手牽過燭陰的手,笑眯眯地對帝江道:「不了不了,你自己坐就好。」
言外之意已經十分明顯。
柏木卻怔住了,「師父,那我呢?我要怎麼辦?」
師父和師公一起,他要當電燈泡嗎?
很重要的是,他不會飛啊,他是要坐在師父身上還是師公身上呢?也不知道師公的原形是什麼……師父的原形倒是挺威風的,就是小了一些。
他天馬行空地想著,等回過神來卻看見面前的白寧和燭陰二人已經不在了,他抬頭看去,只見頭頂不知何時多了一頭黑色巨龍,巨龍的頭上還趴著一隻白白的小老虎,看起來很像他的師父……
他被拋下了?!
柏木欲哭無淚地看著越飛越遠的一龍一虎,哪有這樣重色輕徒的師父。
他回頭看去,還剩下清音和羲和還站在他的身後,以及那邊的路時和帝江也還沒走。
柏木遲疑了一下走到帝江的獨角獸馬車面前,諂媚地笑道:
「帝江大人,你這個馬車還能坐一個人對吧?」
帝江面無表情地回答道:「坐不下了,只能坐一個。」
說完便催促著路時驅車走了。
「……」這也太無情了吧?
他轉頭,看向唯一剩下的兩人,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見羲和冷漠地掃了他一眼,隨後取出一個小小的玉船,她輕輕吹了一口氣,玉船便變大了數百倍,她直接站了進去,玉船便飛上了空,很快就沒影了。
「……」
他可憐巴巴地看著唯一剩下的清音,清音微微一笑,「神君囑咐我帶上你。」
這句話在柏木耳中恍若天籟之音,他感動地看著清音:「還是清音姐姐你好。」
清音依然笑得溫和,「不過男女授受不親,我就不讓你坐我身上了。」
柏木還沒來得及思考這句話的含義,面前便颳起了一陣風,而他也上了天……
頭頂是一隻巨大的仙鶴,仙鶴的爪子提著他的衣領……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寒風從他的領口灌進去,冷得他發抖。
可比身上更冷的,是心……
風吹在他臉上,眼淚鼻涕都吹出來了,此刻他也確實有點想哭。
還有比他更慘的嗎?
白寧和燭陰兩人遙遙領先,白寧趴在他頭上,百無聊賴地撥弄著他的鱗片,她打了個哈欠說道:
「照這個速度應該快要到了吧?」
身下的黑龍應了一聲:「嗯。」
「等到了榣山,我帶你到處逛逛?你應該沒有來過吧。」
「沒有。」黑龍表面平靜,心裡卻在說其實有。
那時他也只是想來看看當年那個小崽子怎麼樣了,不過卻沒成想撲了個空,更沒想到會在千年以後和她一起再次來到這裡。
「唔,到時候還能讓太子長琴給我們當樂師。」白寧毫不客氣地壓榨著太子長琴的價值。
「太子長琴?」
「對,祝融唯一的兒子,一直待在榣山。」白寧以為他不知道太子長琴是誰便解釋道。
哪知燭陰在意的根本不是這個,而是:「他為什麼待在榣山?」
「清靜唄。」白寧絲毫沒有察覺到他語氣的變化,「他說我得罪的人多,根本沒幾人上門拜訪,他也樂得自在。」
提起這個她就生氣,這人真是絲毫沒有寄人籬下的自覺性。
「只可惜這次他要失望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