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2024-05-01 05:02:50
作者: 大風車
帝江一聽,猛地抬頭看向他,目露錯愕,「你也是知道的?」
路時神色一怔,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帝江見他這樣的反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突然就笑了。
「連你都是知道的,至始至終就只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裡是吧?」
她說著情緒越發激動起來,「就因為我不是真的鳳凰?!就因為我天賦不足?所以你們就想要捨棄我是吧?這數千年來,我就是個笑話,真是可笑。」
她是有鳳凰血脈,可是她的天賦並不突出,只能算平庸,但因血脈上的原因,比起其他鳥族也要厲害幾分。
但是鳥族長老似乎並不甘心於僅此而已。
路時沉默片刻,「長老們並沒有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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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不如朱雀,我比不過她,那又如何?朱雀可從有幫過鳥族一次?這麼多年來一直是我,是我帝江在守護著鳥族,維護著鳥族的榮耀!」
帝江根本不聽他的,說著說著眼睛周圍都紅了一片。
可卻並沒有如同往常那樣輕易地就落下淚來,她忍著,忍著不讓眼淚掉出來。
她可是神鳥帝江,她才不可憐。
那一日,她無意中聽見了長老們的談話,而他們討論的正是鳥族的未來。
大長老嘆了口氣,說道:「如今鳥族已經一代不如一代了,再這樣下去只怕妖神二界中連鳥族的一席之地都沒有了。」
二長老點點頭,十分贊同,「鳥族已許久未出過天賦異稟之人,我們需要一個絕世奇才來帶領鳥族重新走上輝煌。」
想當初鳳凰尚在之時,鳥族的地位堪比龍族,如今卻……
「可惜帝江玩心太重,天賦平庸,白白浪費了珍貴的鳳凰血脈,如若不然鳥族也不至於淪落到這般地步……」大長老輕輕搖了搖頭,語氣里滿是無奈。
「聽說朱雀神君生辰之時,玄武神君獻上了一縷火之精華,如今實力只怕是更上一層了。」三長老感嘆道。
可惜之前他們與朱雀神君交涉過,對方並沒有加入鳥族的意思。
「那是自然,朱雀神君天生神體,生來便自帶一縷離火,血脈比之鳳凰還要更甚一籌,早年間便已名震四方。」
「只可惜朱雀神君並不願與我鳥族為盟。」二長老眼中也滿是遺憾之色。
「你說……若是我們許之對方族長之位,她會答應嗎?」三長老眸子一亮。
二長老則顯得有些猶豫,「這不好吧,帝江仙君那邊怎麼辦?」
三長老則不以為意,「自古以來,這高位便是能者居之,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她難道比得過朱雀神君嗎?」
大長老面沉如水,「朱雀神君或許並不會答應。」
「不試試怎麼知道?萬一答應了嗎?」
只要神君答應了,那麼鳥族重鑄輝煌就不是夢了。
大長老沉默片刻,艱難地開口道:「就這麼辦吧。」
二長老則顯得十分猶豫不決,可這樣的情況下他卻也沒辦法說什麼,鳥族真的需要一個有能之人了,朱雀無疑是上上之選。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談話被帝江一字不漏地聽了去。
所以她才想要見朱雀,她想要知道自己哪裡比不過她了?
聽說朱雀高傲至極目中無人,長老為什麼會覺得她比她好?
帝江心裡不服氣,所以才偷跑了出來,她也沒辦法在面對三位長老時做到若無其事。
「帝江。」路時突然出聲,卻沒有再叫她仙上。
他看著她,目光沉靜,「你冷靜一點,哪怕長老們成功勸說了朱雀神君,你在鳥族中的地位也是不可取代的。」
朱雀就是朱雀,哪怕與鳳凰同出一脈也不是鳳凰,而帝江卻是真真正正流淌著鳳凰血的,她身上才有著讓鳳凰重現於世的可能。
帝江冷笑,「因為我還有利用價值是嗎?你以為我還會再那麼天真的信你們的話,你們可真是自私,鳥族的衰落你以為是怪誰?怪我嗎?不,怪的是他們自己!」
勤能補拙,哪怕天賦不夠,只要足夠勤奮也不至於落得這般下場。
這次路時卻沒再反駁她的話,算是默認了。
「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再待在這裡。」沉默片刻路時說道。
「為什麼?我為什麼還要回去?」帝江冷著臉,雙手環胸。
路時皺眉,「那你待在這裡做什麼?」
「我要見朱雀。」她說。
「見朱雀你不去巫山跑來這裡?」
「你以為我沒去。」帝江沒好氣地看著他,「她根本不見我。」
說完她又有些幸災樂禍,「她連我都不見,還以為她會見你們嗎?別做夢了,她根本看不上鳥族。」
明明她應該是討厭朱雀的,這一刻卻又覺得朱雀這樣的性格真是太討喜了,她甚至還炫耀道:
「過幾日我便要同白虎一起去榣山,到時候朱雀也會到場,不像你們連人都見不到。」
「……」路時無奈扶額,低聲說了三個字:「小傻子。」
帝江眉頭一皺,「你說誰傻子?」
路時面色恢復正常,「沒什麼。」
比起在意這個,她更希望路時離開,所以也並沒有在此事上多做糾纏,而是說道:
「我覺得你應該明白了,你可以回去同長老匯報了,如實匯報就可以了,哦對……從始至終你都不是效忠我的,我說這個有什麼用。」帝江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仙上,我是效忠於您的。」路時定定地看著她,「您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好。」
「少假惺惺了。」帝江根本不信。
這些年來,路時背著她給長老們通風報信了多少次她心裡可有數。
見她不信,路時也沒辦法,他說:
「我會寫信給大長老稟報你的情況,但我不會回去。」
「我不需要你跟著我。」
「可我本就是您的貼身侍衛不是嗎?」
「是又如何?」帝江抬頭看他,「我說不需要就是不需要,你既然說你效忠於我,那就應該聽我的。」
「恕我難以從命。」
帝江嗤笑一聲,沒說話,但眼中的含義已然十分明顯。
路時處驚不變,這樣的目光對於他而言毫無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