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2024-05-01 05:01:04
作者: 大風車
離開榣山之後,白寧一刻不停,直接回鐘山,當重新踏進鐘山那一刻,周圍熟悉的濃郁的靈氣讓她感到一陣舒適。
她忍不住變回原形,四隻爪子邁著優雅的步子昂首挺胸地朝前走。
「……」鐘山的妖怪們見她這樣,只覺得無話可說。
餵你就走了幾天而已,怎麼搞得好像走了幾年一樣!
好不容易送走了她,他們還沒自在幾天呢,看來以後說話又得小心一些了,別被她給聽見了。
等白寧慢悠悠地溜達到了山頂,天色都幾乎黑了。
她看見清音坐在院中,正看著天上,似乎在神遊。
她悄悄地走了過去,嗷嗚一聲直接撲到清音身上,後者下意識地就接住了她。
要是少黎看到這一幕又該氣得不行了,在她面前整日一副懶散模樣,她尊敬的君上,居然對著別人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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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看見懷裡突然冒出來的小老虎,眼角有些濕潤,「神君您終於回來了。」
白寧也有些感動,沒想到她走幾天清音竟然這麼想她,她便點了點頭說道:「嗯,我回來了。」
然而她不知道清音此時此刻心裡想的是:
神君回來了!她終於不用再忍受尊上整日的低氣壓了!她終於解脫了!
這麼想著,她就忍不住喜極而泣,卻被白寧誤以為是想她的,當然,換一種意義也能說是因為她回來太過欣喜而流淚的。
這是個很美妙的誤會了。
「尊上回來了嗎?」白寧問。
哪怕隔著一道門,清音也感覺到某個人的目光猶如實質一樣落在她背後。
她微微一笑說道:「尊上三日前便回來了,比神君您早上一半的時間呢。」
燭陰老早就回來了,他想到白寧,處理好事之後一刻也沒停留就趕了回來,哪知道白寧還沒回來。
行,他等。
結果等完一日又一日,白寧還是沒有回來,他的心也一天天沉了下去,甚至開始胡思亂想。
難道她路上遇到了事?還是她回了榣山不想再回來了?
不管是哪個猜測都讓燭陰不安,甚至到了今日,他心裡忍不住升起了一個念頭:
以後不能再讓她一個人離開了。
清音這麼說,也是委婉地提醒白寧燭陰為了她抓緊時間回來,而她卻足足六日才回來,希望她能心生愧疚,然後去安慰燭陰,這樣她就能解脫了!
然而白寧根本沒有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反而有些驚訝地說道:
「是嗎?我還準備再多留幾日來著,不過力量快要耗盡了。」
她還頗有些遺憾的樣子。
落在她們這邊的那道目光更加冰冷,讓清音汗毛直立。
「我怎麼覺著突然有些冷?」白寧也覺得有點不對,嘀咕了一句,「應該是錯覺吧。」
清音沉默,不,這不是錯覺,神君您好自為之吧,救不了您了。
白寧覺得有些餓了,便問道:「有吃的嗎?」
清音面不改色,心裡迅速衡量了一番,當下果斷地說道:
「沒有,不過我方才給尊上送了些點心去,要不您去尊上那兒吃點?」
「……」白寧虎臉一下子垮了下去,「那還是算了吧。」
清音都快哭了,別啊神君,您就去看看尊上不行嗎?您感覺不到這目光已經越來越冷了嗎?救救你也救救我不好嗎?
不對,尊上並不會真的和神君置氣,倒霉的只有她而已。
清音面色一下就冷靜了下來,是了,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她習慣了。
「那神君便回房去休息吧。」她說,「您的房間每日都有打掃的。」
「好。」白寧點點頭。
等她回到她房中時,竟覺得有些安心,明明這裡她並沒有待多久,比起榣山來這點時間更是不值一提,卻比榣山更讓她有一種家的感覺。
她閉上了眼,沒一會兒便睡著了,而她睡著後,她的房門卻被悄然打開……
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慢慢走近了她的床邊。
看著躺在床上抱著被子睡得一臉香甜的小老虎,燭陰輕輕嘆了口氣,伸出手想將她抱著的被子抽出來給她重新蓋上。
但白寧卻抱得緊緊的,睡夢中的她感覺到有人搶她的被子,眉頭皺得緊緊的,還嘀咕了一句什麼夢話,燭陰覺得八成是在罵他。
他有些無奈,只得鬆開她抱著的被子,重新拿出一張被子給她蓋上。
只見他一鬆手,白寧緊皺的眉頭也鬆開了。
燭陰伸出手在她頭上揉了揉,細軟柔順的絨毛十分好摸,讓他有些捨不得收回手,直到看見白寧的臉色露出些許不舒服的樣子才收回了手。
「不會再讓你走了。」
他低聲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便起身離開了房中。
第二日白寧醒來全然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看著自己身上多出的一張被子還以為是清音早上來的時候給她蓋上的。
一夜好夢,白寧撲下床,水已經在旁邊準備好了,她走過去,用水仔細地清洗了自己的毛,又用一旁的帕子將水擦乾,這才美滋滋地出了房門。
一出門就看見外面的石桌上放著不少美味佳肴,她眼睛一亮,直接跳上桌子,伸出爪子就想插起一塊往自己嘴裡塞。
一雙筷子卻突然將她爪子上的菜給夾走了。
白寧抬起頭,怒視燭陰。
燭陰面色冷淡,他淡定地將夾過來的菜放進自己嘴裡,說道:「你在榣山應該吃了不少了,不用再吃早飯了。」
哈?
白寧一臉茫然,他在說什麼?
不過提起榣山白寧就有一肚子苦水訴,「哪有吃什麼,壓根沒人會做飯,少黎嚴厲得不行,連話都不敢同她說,她總能給我繞到榣山上來。」
燭陰聽著她的傾訴,垂下眸子,聲音聽起來沒什麼情緒:
「哦?那樣你都能待這麼久,是因為那裡是你的家?」
「……不是。」白寧有點無言以對,「你是哪裡看出來我這幾日都待在榣山了?」
燭陰眸子一沉,不在榣山那是去了哪兒?
他拿著筷子的手緊了緊,脆弱的筷子直接從他手指捏的地方斷掉,但被他緊緊握著,表面看起來還完好無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