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章 離開

  霍元甲，今天晚上感覺到自己的狀態很奇怪。

  今天早上在練武廳的時候，霍元甲大發雷霆狠狠地將他的那幾個弟子教訓了一下，要他們好好的練武，不要惹是生非。

  本來以為這樣就行了，下午他就專心地盤算著「津門第一」的計劃，在津門現在他唯一的對手是秦爺。

  此人和他父親是同一個時期的武師，進入化勁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而且長時間沒有看見他出手，不知道究竟實力怎麼樣。

  霍元甲本來的打算是準備等到他自己將狀態調整到最好的時候再去找秦爺較量，分出一個第一來。

  至於家裡開銷的問題，在他看來只要他拿下了「津門第一」這個名頭之後，那些事情都不算是事情，再加上約束好門人，這個問題很快就能解決。

  不過沒想到當天下午，他的幾個弟子抬著趙三進來，趙三的兩條腿都被廢掉了，終身不能練武了，這個對於一個武者來說是最殘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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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這些弟子在外面惹是生非，但是那怎麼說也是他霍元甲的弟子，竟然被人這樣欺負，而且還是秦爺。

  霍元甲頓時就火了，轉身拿起大刀和生死狀，到沽月樓找上了秦爺，最終霍元甲棋高一著將秦爺殺死。

  自己終於拿下了「津門第一」的名頭，霍元甲很高興，招呼著門人弟子一起去慶祝一下。

  但是真正開喝的時候，霍元甲又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高興，他回想起陳堪問過他的一個問題「拿下津門第一之後又能怎麼樣」，他感覺有些苦悶。

  同時感覺到有些不安，但是不知道這個情緒來自於哪裡，被自己的幾個徒弟灌下兩碗酒之後，這個不安也就被他暫時放在身後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什麼事情呢！

  隨著慶功會的進行，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大，於是放下酒碗，離開迎賓樓。

  有些醉意的趕回家中，他感覺到自己的不安是來自於家裡的，這個不安離家越近他心中的不安就越大。

  看見霍家大門沒有關的時候，霍元甲心中的想法和陳堪是一樣了，隨後也是臉色一變。

  一路上他看見了很多下人的屍體，他的臉色蒼白，心中有了一個他不敢相信的猜想，等他趕到大廳的時候，他看見大廳有人。

  陳堪坐在大廳的門口，霍元甲來了，陳堪也只是抬頭看了一下，然後低頭沒有說話。

  在大廳裡面躺著四個人，三個被陳堪放在拆下來的門板上面，這三個人就是霍元甲的母親、妻子和女兒，而另外一個躺在一邊的人就是秦朗，已經斷氣了。

  「這是誰幹的？」霍元甲氣憤的抓起陳堪的衣領咆哮道。

  「人已經被我殺了，我回來晚了一步，要是早一步，就不會……」陳堪有些自責道。

  「怎麼會這樣，啊啊啊……」霍元甲扔下陳堪，在陳堪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消失在陳堪的視線之中。

  陳堪急忙追上去，陳堪大概知道霍元甲要幹什麼，他這是要去秦家報仇。

  老天爺在這個時候竟然下起了大雨。

  最後，陳堪追上了霍元甲，在秦家，霍元甲已經大開殺戒了，陳堪在最後時刻救下了秦家的遺孤。

  被陳堪罵了一通的霍元甲，轉身走進雨中。

  雨停了，陳堪祭拜了一下秦爺，也轉身離去，在回霍家的時候，陳堪遇到了從迎賓樓回來的幾個師弟。

  他們喝多了，走路都有些不穩，還唱著歌，十幾號人，陳堪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們一眼，徑直地往前走。

  陳堪不想理他們，那些人竟然就自己圍上來了。

  「哦，這不是我們的大師兄嗎？大師兄，今天你沒有一起去喝酒，是不是到哪裡去瀟灑去了啊！」

  「哈哈哈，肯定是這樣，大師兄你去找那個姑娘了啊！」

  陳堪看著他們，面無表情，從喉嚨中擠出一個字來：「滾~！」

  「哦呵，叫你一聲大師兄，你還真的將自己當根蔥了啊，什麼東西啊！」

  酒壯慫人膽，這句話還真是不錯，這些人竟然完全無視陳堪那殺人的眼神。

  「今天要不是我們，師傅能成為津門第一嗎？要不是我們，師傅不知道還要等多久呢，說不定要等上一兩個月呢，要是沒有我們，你這個大師兄根本就不值錢！」

  這句話徹底的引爆了陳堪的怒火，看到這些人的時候，陳堪本來就有揍人的衝動，但是考慮到他們是師傅的弟子陳堪就忍住了，沒想到這些人竟然說出這樣話。

  「嘭……嘭……」

  陳堪出手，直接就廢掉兩個，不到半分鐘，十幾號人就全部被陳堪放倒在地上。

  「以後不要在回霍家，也不要對外說你們是霍家的人，要是讓我聽見你們那敢拿著霍家的名頭招搖撞騙，哼！」陳堪一腳跺在地上的青石板上。

  青石板被陳堪一腳踩出了一條裂痕，鋪大街的青石板能承受不起那麼多車來人往，可見這青石板的硬度，但就這樣的青石板，在陳堪一腳之下竟然出現了裂痕，這一腳要是踩在人的身上。

  想到這裡，酒一下子就醒了，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那些人看著陳堪，眼中帶著一絲恐懼。

  原來武者真的有那麼厲害！原來他們的大師兄，那麼厲害！原來那些故事真的不是故事，是真事！

  等回到霍家的時候，陳堪還是沒有看見霍元甲，就看見了六子他們幾個人，他們已經慌了神了，看到陳堪回來，就像找到主心骨一樣。

  劉振生一個月前就離開霍家，據說是去查找有關於他父親的事情，所以他不在霍家。

  霍元甲不在，劉振生不在，福伯也不在，那這些事情只能是陳堪來處理，其實陳堪真的也不知道要怎麼做，只能先讓幾個師弟去買棺材，同時讓人將秦朗的屍體送回去。

  這一次過後，津門的兩大武術世家，秦家、霍家，恐怕，就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