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章 臨門一腳

  晚上，霍家大廳。

  「師傅！」

  「是阿堪啊，你有什麼事情嗎？」

  「師傅，我是想和師傅說說收徒弟的事情的。」

  「哦，阿堪，你收徒弟了？」

  「不是，不是我收徒弟，我說的是師傅你收徒弟的事情！」陳堪看著霍元甲說道。

  「你想說什麼？」

  「希望以後師傅收徒的時候能好好的考察一下，再收徒弟，那些人根本不是來練武的啊師傅，這樣只會敗壞我霍家拳的名聲！」

  陳堪直言不諱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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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我知道！」霍元甲也是個聰明人，他不可能沒有想到這一點，不過是因為那些人是在霍元甲興奮的時候拜師，霍元甲一時高興就將他們全部收了。

  不過對這些人霍元甲也有自己的辦法，那就是等這些弟子水平差不多的時候就讓他們去行走江湖，就好像那些倆年前拜他為師的大部分人一樣。

  這些人都是學過幾手的，只要機靈一點，在江湖上還是能混得不錯，這樣也能擴大霍家拳的威名，同時每年他們都會給霍元甲一些孝敬，這也算是一些收入吧。

  其實霍元甲對於徒弟的考察還是很嚴格的，就拿陳堪來舉例吧，霍元甲收徒之後，對陳堪的天賦、品行都進行了長時間的考察。

  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才決定正式傳授霍家拳給陳堪，一開始也沒有全部交給他，經過一次次的考察才慢慢的將拳法交給陳堪。

  即使是到現在，霍元甲也沒有將所有的霍家拳全部教給陳堪，比如霍家拳的殺手鐧，霍元甲還沒有準備教給他，還需要考察。

  不過在霍元甲大勝之後，就有些得意忘形了，所以才會一口氣收了那麼多弟子。

  想到這裡，霍元甲嘆了口氣說道：「恩，你說的很對，這個確實是我欠缺考慮了！」

  「師傅~！」陳堪有些意外，本來陳堪已經做好被霍元甲罵一頓的準備，沒有想到霍元甲的反應有些出乎陳堪的意料。

  「阿堪啊，你告訴我，現在師傅是不是津門第一！」不知道是不是陳堪的錯覺，說道最後四個字的時候，霍元甲語氣激昂，兩眼放光。

  「當然是津門第一了！」

  「不，不是，我還不是津門第一！」霍元甲突然很激動的喊道，「我現在還不是津門第一，還有一個人我沒有打敗，只有打敗他，我才是真正的津門第一！」

  「師傅，就算師傅拿下了津門第一又怎麼樣？」陳堪看著霍元甲問了一句：

  「就算師傅是天下第一又能怎麼樣呢，師傅，莊子說過『吾生有崖，而知無崖，以有崖求無崖，殆哉矣』武道又何嘗不是這樣呢，師傅！」

  霍元甲沒有回答陳堪的這個問題，而是和陳堪兩人雙目對視了一段時間。

  雖然霍元甲沒有說話，但是陳堪從霍元甲的眼睛中看出了霍元甲的執著，果然，他確實沒有鳴人的嘴遁光環。

  「你知道你為什麼還沒有進入暗勁嗎？」霍元甲反而質問道。

  「請師傅指導！」陳堪在明勁巔峰已經卡了兩年了，一直沒有找到突破的點，明勁到暗勁，不僅要修為到家，還要有機緣，現在陳堪缺的就是機緣。

  「暗勁和明勁不同，明勁要學各種招數，但是想要進入暗勁，就要領悟各種功夫中的意境，崩拳的爆，八卦掌的賴，太極拳的巧，你明白嗎？」霍元甲盯著陳堪說道。

  「明白了，師傅！」霍元甲的意思就是陳堪沒有領悟霍家拳的拳意，所以突破不了暗勁，也不明白霍元甲的行事風格，其實也算是回答了陳堪之前的話。

  「恩，你好好想想吧！」霍元甲轉身離開。

  「霍家拳的拳意嗎？霍家拳的拳意殺氣就那麼大嗎？」陳堪愣愣地自言自語，他想不明白，霍家拳來源於戰場，按說霍元甲現在走的路沒有錯，不過陳堪感覺這個是錯的。

  這兩年陳堪為了突破暗勁，也沒有少努力，他甚至開始研究《唐門秘籍》，想要找到突破的方法，結果令人沮喪。

  當然也不是沒有收穫，陳堪真正地體驗到了一倍天賦的變態效果，他這次的福利是一倍的習武天賦和體質，體質很早陳堪就有體驗了。

  但是天賦，陳堪一直以來體會不深，就只有在學習霍家拳的時候，陳堪覺得自己學得比劉振生快一些，不過因為霍元甲一次教導的招數也不多，陳堪體會不深。

  這次學習唐門的暗器手法的時候，陳堪震驚了，不管是多麼複雜的手法，陳堪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握。

  本來陳堪以為這個一倍天賦類似於小遊戲中的那種雙倍經驗卷，現在陳堪才明白，這個比那個經驗卷強不知道多少倍。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吧，這就好像是一個智商一百的人和智商兩百的人學習理科，後者的效率比起前者效率何止一倍啊！

  而天賦增加一倍就相當於這個效果，對於那些技巧性的東西，陳堪學習的速度非常快，那一本唐門秘籍，陳堪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就全部掌握了。

  這個消息要是被唐門的人知道，肯定會被活活嚇死，唐門有史以來最天才的人，將這些手法全部熟練掌握用了十二年的時間，陳堪就用了一年多的時間，這個簡直就是妖孽。

  和霍元甲交談過後，陳堪就再也沒有和霍元甲說過關於「津門第一」的事情，倒是農勁蓀曾經來找過霍元甲，當時陳堪不在，不過聽說最後農勁蓀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陳堪這些天魂不守舍的，他感覺自己已經快要就接觸到霍家拳的拳意了，但是就是差那臨門一腳。

  這種感覺是最神奇的，給人的感覺，好像陳堪整個人都不在狀態。

  霍元甲看出了陳堪的狀態，不過這個他也幫不了陳堪，這需要陳堪自己跨過去。

  今天晚上，本來陳堪準備再去找霍元甲，不過在走廊拐角，他聽見霍元甲和福伯在說話，福伯是霍家的管家。

  「積蓄呢，拿出來。」霍元甲的語氣有些疲倦。

  「少爺，積蓄早就沒有了，少爺最近收的那些弟子在外面大量的賒帳，積蓄，積蓄早就用光了！」福伯看了看霍元甲欲言又止地說道：

  「少爺，你以後再收弟子……嗨！」

  最後福伯長嘆一口氣，沒有說什麼，不過霍元甲明白什麼意思。

  「哼，我真是收了一堆好徒弟啊，福伯你先下去吧，我會想辦法的！」

  「是，少爺！」

  看著福伯離去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陳堪有種心酸的感覺：「霍家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