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踢館

  「嘭……嘭……嘭……」

  三個人經過練武場旁邊的時候，聽見了有人在打樁的聲音，其中一個比較瘦的問道：

  「二位師兄，這是什麼聲音啊？」

  「這個是大師兄在練武場練拳呢，大師兄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在練武場練拳！」三個人中那個瘦高的漢子說道，臉上帶著些許不屑。

  瘦子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神情，有些興奮地說道：「那麼能去看看嗎，二師兄的拳法那麼厲害，那大師兄一定更加厲害了！」

  最後一個方臉的漢子搖搖頭。

  「哦，不能看啊，也是大師兄一定是在練習很厲害的拳法！」瘦子有些失望了：「不能看，真是可惜了。」

  「六子，不是這樣的，你想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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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錯了？為什麼？」

  「因為大師兄就是在練習昨天教給你的馬步沖拳，不是不能看，而是沒有什麼好看的！」

  「啊，不是吧，大師兄怎麼會練習這一招呢，二師兄不是說馬步沖拳是最基本的招數嗎？」這個叫做六子的瘦子有些想不通。

  「誰知道呢，大師兄就是這樣，平時要是二師兄督促我們練功，有時還會教我們一些招數，還挺好用的，之前我就將用二師兄教的招數將隔壁的一個混混給放到了，但要是遇到大師兄督促，他就是讓你一直馬步沖拳，無聊死了！」方臉漢子說道。

  「怎麼會這樣，大師兄不是最早入門的嗎？」

  「是，大師兄是最早入門的，但那就是大師兄運氣好，他之前就是一個書呆子，哪像二師兄早年就行走江湖，武功高強呢！」

  「那就是說二師兄比我們的大師兄還厲害咯？」六子好奇地問道。

  「這個是當然了，不過據說在兩年前，二師兄輸給了大師兄！」高瘦的漢子說道。

  「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那是因為二師兄當時不小心踩到一個木頭，失去了平衡，之後師傅就來了，他們的比武就停止了，要是接著打下去，大師兄一定會輸的！」

  「原來是這樣啊！」

  「那當然了，二師兄會那麼多的武功，大師兄整天就會沖拳，哪裡是二師兄的對手啊，據說師傅已經將霍家拳教給了二師兄，現在大師兄就更加不是二師兄的對手了！」

  「那也是！」六子點點頭，想想霍元甲在擂台上的英姿，確實是很厲害的拳法。

  「所以啊，六子，想要學好武功就要好好和二師兄學，學會二師兄的一招半式，那就能在津門橫著走，要是能學會師傅的一招半式，那……」

  「行了，不要做夢了，趕緊去練武廳吧，二師兄早上會教拳的！」

  「那我們趕緊走吧！」聽說劉振生會教拳，六子拉著另外兩個人跑向練武廳。

  霍家莊，門口。

  「你們是誰？」一個在看門的霍家外門弟子攔著三個想要闖進去的人說道：

  「也不看看這裡是哪裡，不長眼啊！」

  「那請問，這裡是哪裡啊？」帶頭的中年人笑了笑說道。

  「那麼大的人不識字啊！」看門的指了指頭上的石匾說道：「這裡是霍家莊！」

  「霍家莊，我找的就是霍家莊，霍元甲在不在？」

  「我師傅不在，要是想找我師傅，請改日在來！」見對方敢直呼自己師傅的名字，看門的以為是哪位前輩，語氣有些和善地說道。

  「霍元甲不在，那劉振生在不在，讓他滾出來！」

  「你們到底是誰？」這下子看門的知道這幾個人是來找茬的了，語氣不善地問道。

  「楊家村，楊軍！」說著領頭的人邁步走進去。

  「你……」看門的伸手想要抓住那人的衣服，給他點顏色看看，現在津門誰不知道霍元甲的名號，敢那麼囂張。

  「哼，繡花枕頭，霍家莊的人就這兩下子不成！」楊軍看了一眼這個看門的，不屑地說道，這個人就是長得比較壯，能嚇唬嚇唬人而已。

  說著一手握住看門人的手腕，然後用力的一旋，巨大的力量傳遞到看門人的手上，然後楊軍就這樣押著看門人走進去。

  「痛，痛，痛啊！」不理會看門人的哀嚎，楊軍押著他徑直走向練武廳。

  練武廳。

  劉振生現在正在教導師弟們練拳，這個時候一個人飛進來，還撞倒了好幾個練武的人。

  「什麼回事？」眾人一陣騷動。

  「是武子，武子，他不是在看大門嗎，怎麼回事？」有人認出了看門人。

  「有人，有人來踢館了！」武子捂著手臂，躺在地上困難地說了幾句話。

  「踢館！」聽到這兩個字，所有人都驚呆了，有人來踢館，這個在武林中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踢館」這種東西，在武林中幾乎等同於砸人飯碗，斷人生計，所以館主一般對於踢館者都是下死手，哪怕踢館者認輸，有時候比試都不會結束，還會繼續攻擊，必須要把踢館者抬著出去。

  因為你客氣了，他下次還來，你留手了，他會覺得你也比他強不了多少，得一次性打服打得他不敢再起心思，同時也是樹立武館的威信。

  不過踢館這種事情不常見，畢竟中國人講究一個「禮」，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人，沒有大仇不會搞這樣的事。

  「沒錯，我就是來踢館的，霍元甲在不在，叫他出來！」那三個人走了進來。

  「在下劉振生，不知閣下是誰？」如果說之前是猜測，那現在就是真事了，人家親口承認了。

  「楊家村，楊軍，楊義的弟弟。」楊軍看著劉振生說道。

  他口中的這個楊義，就是之前被霍元甲打死在擂台上的那個人，他也楊家村的，看來今天這個楊軍是過來報仇的。

  而且他還知道今天霍元甲不在，所以才特地今天上門，霍家除了霍元甲之外，也就只有一個劉振生拿得出手，至於陳堪，他可不認為四年前的一個書呆子能有多厲害。

  「你哥哥死在我師傅手中，那是簽了生死狀的，只能算是他技不如人，你敢壞了武林的規矩！」

  「我並沒有壞規矩，我今天就是來踢館的，以我個人的名義，叫霍元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