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送弟弟上學

  她是光明正大地進夜店，更是光明正大地帶澹臺野離開，紅燈區里看見的人不在少數，但能夠迅速在京大里傳播，肯定有人推波助瀾。

  是誰？駱家人，還是那個精神病賀無涯？

  不管是誰，狐狸尾巴總有露出來的那一天。

  她回到家，包子小楠很不高興，她解釋了一通，又哄了好一陣，他才總算是露出一絲笑容，表示不生氣了。

  第二天一早，江瞳還沒修煉完，就被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她用神識一探，竟然是賀無涯，小楠揉著眼睛走出來：「姐姐，是誰在敲門啊？」

  「別理他，一個瘋子。」江瞳若無其事地進廚房做飯，賀無涯敲了半天無人應，盛怒之下一腳踢開門，小楠跑到江瞳背後，抱住她的腿：「姐姐，這個大哥哥好可怕。」

  江瞳陰沉著臉，直接撥打京大巡邏隊的電話，賀無涯衝過來，一把按住她的手，怒氣沖沖地朝她吼道：「你去夜店叫牛郎了？你怎麼這麼不自愛？你如果要男人，我隨叫隨到，用得著去找那種骯髒的人嗎？還是你覺得那些男人經驗足，器很大活很好？」

  「管你什麼事？」江瞳忍無可忍，怒道，「你這人真是不可理喻，我們根本不認識，你說一句喜歡我，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這就是世家名門的教養？」

  賀無涯一震，一時間竟被她駁得說不出話來，沉默良久，他終於長長地嘆了口氣：「小瞳，我要走了。」

  走得好！江瞳在心中歡呼，這個神經病終於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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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服從家族的安排，去參軍。」賀無涯有些沮喪，又有些糾結，「參軍一直是我的夢想，我本來對軍旅生活充滿了憧憬。但是，小瞳，為什麼上天要讓我在這個時候遇到你，我不想離開你。」

  江瞳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賀學長，你還是去當你的兵吧，我對你沒興趣，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我永遠都不可能喜歡你。」

  賀無涯靜靜地看著她，眼神充滿了悲傷、不舍、憤怒、絕望，平靜的面容下，卻隱藏著這麼多岩漿一般的激流，仿佛隨時都可能火山爆發。

  但火山始終沒有爆發，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小瞳，等我功成名就回來，我會把你母親的事情告訴你，在這之前，答應我，好好保護你自己。」

  江瞳臉色一凝，沉默了片刻：「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

  「這我就放心了。」賀無涯從衣服里取出一個徽章，但那並不是賀家的家徽，上面是兩條交纏的毒蛇，「這個你拿著，如果你遇到了困難，就拿著它，去忠定城光明街29號，那裡的人看到這個徽章，會幫你的。」

  「我不需要。」江瞳毫不猶豫地拒絕，賀無涯不由分說扔在旁邊的沙發上：「如果不想要，就扔了吧。」說罷，轉身快速離去，再也沒有回頭。

  江瞳看著那孤零零躺在沙發縫隙里的徽章，心情突然有些複雜，這個賀無涯是個徹底的神經病，但……或許不是那麼討厭的神經病。

  算了，不必為一個陌生人壞了自己的心情。

  她將毒蛇徽章拿起來，隨手放進衣兜里，打算待會找機會放進商場裡去。

  賀無涯前來踢門一事很快就傳開，女人們總是不缺少八卦精神，一時間各種版本齊飛，甚至有傳出蓮園，往整個京大傳播的跡象。

  但很快流言蜚語就被壓制住了，是安瀾和駱子晉出的手，兩人聯合起來，在京大來說，也是個不小的勢力。

  至於江瞳找牛郎還帶人家過夜這件事，安瀾並沒有開口詢問，他信得過她，她不是個放蕩的人，這麼做肯定有原因。

  江瞳根本沒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眼看著就要開學了，安瀾已出面將小楠的入學事宜辦好，上的是忠靖城最好的小學之一——慶華小學，就在聯邦京大的旁邊。

  今天是新生入學測天賦的日子，江瞳給弟弟換上一件整齊的黑色校服，帶著他出了門，坐公共飛車來到慶華小學，測試天賦的地方人滿為患，很多父母帶著孩子排隊。

  江瞳牽著弟弟的手，規規矩矩地排在隊伍後面。站在她前面的是個中年貴婦，一身豪華貂皮華服，脖子上和手指上都戴著珠寶，見江瞳姐弟是坐公共飛車來的，江瞳又長得太漂亮，她一向不喜歡漂亮女人，不由得撇了撇嘴：「哼，慶華小學不是忠靖城最好的小學之一嗎？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進來。」

  江瞳沒理她，一條亂吠的狗而已。

  中年貴婦見狀更加生氣，想起自己老公在外面的那些女人，對她也是這種愛理不理的態度，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伸手便要推攘：「喂，狐狸精，看你們這窮酸樣，根本不像是讀得起慶華小學的，你們知道慶華小學一年多少學費嗎？啊？這小兔崽子一看就知道天賦差，就他還能通過入學測試？」

  江瞳握住她的手腕，一個眼刀掃了過去：「這位夫人，大庭廣眾之下，請自重。你是潑婦沒關係，但不要隨時隨地把潑婦兩個字寫在腦門上，你會讓你的兒子蒙羞。」

  貴婦人看了看四周，周圍排隊的人都對她指指點點，她隱隱聽到那些人小聲嘀咕：「沒教養。」

  她老公是個暴發戶，她以前也就是個典型的市井小民，最聽不得別人說她沒教養，頓時漲得滿臉通紅，收回手，大聲喊道：「保安！保安在哪裡？」

  一個穿著制服，人高馬大的男人走過來，冷冰冰道：「夫人，有什麼事嗎？」

  「我懷疑這個人是矇混進來的，你們一定要好好調查，別讓這些窮鬼混進來，我可不想我的兒子和這種賤種一起讀書。」貴婦人尖著嗓子大吼，頓時又吸引了一大片目光。

  江瞳的臉色頓時就冷了，居然敢罵小楠是賤種？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猛地捏住貴婦人指過來的手，輕輕用力，她立刻痛得大呼小叫起來。江瞳沉聲道：「道歉！向我弟弟道歉！」

  「哎呀，殺人啦。」貴婦人尖叫道，沖保安說，「你是死人吶，沒看到這個窮鬼行兇嗎？」

  雖然保安也看不慣貴婦人的行徑，但他的職責是維持現場秩序，只能拿出能量警棍，說：「這位小姐，請你放開她，不然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