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極限

  「蘇兄……言之有理。」

  冰若妍俏臉微微有些精彩，卻還是認同了蘇離的說法。

  這說法，其實，嗯，算了，也沒大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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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樣子，他就是想加點兒條件而已。

  「大概，過一段時間，我需要處理一些事情，可能，不方便帶著鶯鶯。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照顧一下『鶯鶯』。你，能做到嗎？當然，具體的照顧，稍後我會和你相信說說。」

  蘇離剛一開口，冰若妍還沒來得及回答，鶯鶯就立刻眼睛紅了。

  「大哥哥，你不要鶯鶯了嗎？大哥哥，鶯鶯誰都不要，就要跟著大哥哥，鶯鶯要長大，要當大哥哥的道侶，要永遠都和大哥哥在一起……」

  鶯鶯嚇哭了。

  她的話，則讓冰若妍微嬌軀微微一顫，她以一種很異樣的眼光看向了蘇離。

  你這人，對這個目前看起來才只有五六歲智商的『問題少女』下手？

  你還是人麼？

  「鶯鶯，大哥哥不論離開或者不離開，大哥哥，永遠都陪在鶯鶯的身邊的。

  大哥哥這次主要便是為了現在的鶯鶯以及以後的鶯鶯而來，除此之外，還有些事情，目前大哥哥要去辦。

  大哥哥也不想離開鶯鶯，但……這世間有許多事，卻不是不想，就可以不去面對的。

  不過鶯鶯也別難過，相信大哥哥哥，最遲，六年之後，咱們又會再見面的！到時候，鶯鶯若是還想嫁給大哥哥，大哥哥一定不會拒絕！」

  蘇離根本不在於冰若妍的異樣的目光——你懂個錘子。

  不，你連錘子都不懂。

  鶯鶯本就是他未來的道侶，所以，即便現在下手又如何？

  要知道，未來的鐵憨憨固然無憂無慮，但是，那對於鐵憨憨，真的太不公平了。

  她是真正的天驕，就，一定要綻放屬於她的光彩！

  更遑論，我蘇離也沒那啥古怪的愛好，鶯鶯現在還清白的很！

  蘇離沒有與冰若妍解釋什麼，也沒有必要，冰若妍雖美，他卻對她也沒什麼念想。

  所謂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我對你沒欲望，我也就不在乎你怎麼看我了。

  「大哥哥。」

  鶯鶯哽咽著，雙手更緊的抱著蘇離，並將頭埋入蘇離的匈膛，似乎生怕大哥哥跑了。

  冰若妍原本還有些異常的念想，但，漸漸地，她似乎也感受到了那種很純粹的感情，忽然竟是有些心生羨慕。

  一個如此驚才絕艷的奇男子，卻如此的寵愛著一個十歲的問題少女，願意默默的等待著她長大。

  這是一種守護，一種真正的跨越了時間的寵愛，也是一段真正的、堪稱至死不渝的感情。

  只是……

  冰若妍莫名的嘆了一聲。

  只是，鶯鶯這情況，一旦長大了，是否還會像是現在這樣依賴、喜歡蘇離？

  她不知道。

  「蘇兄，若只是這個要求的話，小女子可以做到。」

  沉吟了半響，冰若妍語氣很肯定的開口。

  蘇離點了點頭，道：「我也相信，你能做到。《鴻雲影舞》的功法，總共有十層。但我只能修煉到九層大圓滿，第十層沒功法，也無法突破進去，需要靠自己參悟……」

  蘇離也沒有詢問冰宮相關的秘密，而是直接將《鴻雲影舞》傳授給了冰若妍。

  他並不擔心冰若妍學了功法後不傳授給鶯鶯。

  很快，冰若妍便完整的記下了《鴻雲影舞》的九層核心修煉之法。

  她嘗試著修煉了一下，卻並沒有能入門。

  可，即便沒有入門，她卻已經把握到了《鴻雲影舞》的深層奧義，已經有些沉迷其中無法自拔了。

  至於功法會有錯——冰若妍同樣也不會懷疑。

  「這《鴻雲影舞》真的是很高深莫測，同時有著極大的張力，對於戰力、靈魂、神識等各方面的提升，真的是太巨大了！」

  冰若妍仔細感悟之後，感慨連連。

  隨即，她毫不猶豫的開始傳授《無極魅影》和《虛無魅影》給蘇離。

  無極魅影，是《鴻雲影舞》的基礎篇，但是有著極其特殊的道韻。

  如果蘇離不先學習《無極魅影》，那麼，《鴻雲影舞》以及其後續的修煉，蘇離無法真正的掌握。

  也就是說——掌握《鴻雲影舞》的基礎，就是《無極魅影》和《虛無魅影》。

  冰若妍的《無極魅影》和《虛無魅影》，領悟完整，但修行的層次不夠高，是以，她幾次三番落敗於蘇離之手。

  但，蘇離卻不同。

  他若擁有《無極魅影》和《虛無魅影》，就能真正的掌握來自於先前『潛能進化』之後修改出來的《鴻雲影舞》身法了。

  《鴻雲影舞》身法，可以說，是這個世界身法的極致，已經達到了當前世界的法則的天花板層次。

  《無極魅影》和《虛無魅影》本就極其逆天，若是能極盡升華，其速度便能突破這世間極限，甚至達到一種全新的層次，堪比《紫霄奇門引》！

  而那時候，蘇離自身的能力，自身的戰力，就會達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遠遠超過過去最巔峰的時期的戰力！

  這一點，冰若妍顯然是並不知情的！

  另外一點，如今的世界，無論是冰宮還是其餘勢力——若是修行有《無極魅影》或者是《虛無魅影》功法，都沒有達到真正的極致，大家都是入門級的半吊子水平。

  因此，這種層次的秘術功法，反而並沒有被特別的看重。

  等到某一天，《無極魅影》乃至於《虛無魅影》功法修煉到了一定的火候之後，這種功法的可怕，才會真正的呈現出來。

  不過，即便達到極致，結合《鴻雲影舞》功法，他們都沒有辦法達到絕對的極致，達到那個『天花板』。

  所以，蘇離才如此『大方』。

  蘇離默默的牢記著《無極魅影》和《虛無魅影》的完整功法奧義——冰若妍的每一句話，甚至於每一個表情，他都完全的牢記著，沒有絲毫大意。

  同時，他也叮囑鶯鶯，讓她也無比認真的聆聽學習、參悟並牢記。

  鶯鶯很聽蘇離的話，蘇離如此認真交待，鶯鶯也學習得極為認真。

  牢記下完整的秘術功法之後，蘇離反覆回憶，加深記憶。

  沒有系統修改的情況下，他只能依靠自己。

  「接下來，我要一口氣真正的踏入靈樞境了！而破真妙境圓滿，踏入靈樞境，以我的情況而言，一定會誕生天劫。」

  「所以，我得先想好應劫之法，同時存檔預留兩份。」

  「剛好，在度劫之前存檔一次，啟用存檔4，踏入靈樞境之後，擁有存檔5。」

  「存檔方面，完全足夠。」

  蘇離心中沉吟，開始考慮渡劫的問題了。

  渡劫，以他如今的生命層次，那是不用想，肯定是會有天劫的。

  正常情況下，打破真妙境圓滿的壁壘，突破靈樞境，都會引來天劫。

  可這次，系統升級、陷入沉寂狀態之後，這就是需要依靠他自己來面對了。

  「《無極魅影》和《虛無魅影》的奧義，就這麼多，這是我所能領悟的全部，蘇兄，你領悟如何？」

  等了好一會兒，冰若妍見蘇離回過神來，不由有些期待的詢問道。

  若是蘇離不能領悟，她也會很不好意思的。

  「領悟？嗯，已經差不多都能掌握了吧，到時候一番修行，應該就可以一舉領悟圓滿了。」

  蘇離想了想，半真半假的說道。

  《無極魅影》和《虛無魅影》的核心奧義在於，以身化道——這不是尋死的化道，而是真正的讓自己的身法融入道痕的變化之中。

  但，道痕的變化有規律嗎？

  顯然是沒有的。

  就像是布朗運動，完全無規則變化，而《無極魅影》和《虛無魅影》，則需要提前判斷道痕的某些變化，做到身法隨心，隨道。

  這，就是行出，法隨。

  這就是《無極魅影》和《虛無魅影》。

  這樣的功法，修煉？

  蘇離嘗試著在大腦之中模擬修煉了百餘次，結果……結果就不說了。

  到這一刻，他其實也已經明白了，《無極魅影》和《虛無魅影》身法，其實並不比《鴻雲影舞》差多少。

  但是，《鴻雲影舞》是系統推衍出來的身法，是通過『抽絲剝繭』的方式，提取了其餘那些功法的頂級優點，進化出了終極版本的《無極魅影》和《虛無魅影》！

  正是如此，蘇離有完整的《鴻雲影舞》的功法和記憶，但是卻無法帶回來，就在這一點。

  因為，基礎沒了！

  眼下，基礎方面，《無極魅影》和《虛無魅影》自然是更好的傳承之法，是最好的「鋪墊」。

  這樣一來，蘇離的一點兒不足，完全就被補齊了，是以，他才有著無比的自信。

  「嗯，蘇兄有這樣的心態，那自然是極好的。《無極魅影》和《虛無魅影》這樣的功法，的確是需要一些靈性和感悟結合，才可以正常修煉。」

  冰若妍很是讚賞的看了蘇離一眼——如此心懷，也難怪他是絕世神子級的天驕。

  若是一般的天驕，多半會被《無極魅影》獨特的魅力所吸引，欲罷不能……

  蘇離見到冰若妍那蘊含讚賞之意的目光，整個人也有些無語。

  但他沒有解釋什麼。

  又和冰若妍交流了片刻後，蘇離便和冰若妍道別，隨後，他帶著鶯鶯離開了古鎮，一路修煉。

  沿途，蘇離一邊嘗試著用完美級的光靈本源，不斷的幫鶯鶯煉體，一邊教導她修煉《無極魅影》和《虛無魅影》。

  至於《鴻雲影舞》，暫時鶯鶯也無法完整的修煉——因為，同樣需要那兩種『前置』功法去鋪墊。

  ……

  三個月後，蘇離在老君山所在的區域，蛻變到靈樞境，渡了一場浩瀚的天劫。

  天劫驚天動地，震驚四方，蘇離哪怕是足夠低調，這一次渡劫，也依然震動四方，引起一方風雲。

  冰宮得到了《鴻雲影舞》功法之後三個月，冰宮之主冰皇冰怡出世，運轉古老的神變級神術，從《鴻雲影舞》中洞悉道了這功法的某些特徵，並以此為依據，獵殺了大量的靈樞乃至神變境界的詭異——這時候，一些極其強大的詭異才意識到，冰宮掌握了壓制詭異的強橫功法。

  與此同時，踏入靈樞的蘇離，通過打破靈樞境之後獲取的天劫本源之力，不斷的幫鶯鶯淬鍊身體、同時提升鶯鶯的雙魂層次底蘊以及生命層次。

  在蘇離盡全力的幫助下，鶯鶯的實力，也開始了全新一輪的蛻變。

  雙魂逐漸的融合，讓鶯鶯的天賦有了很大的提升。

  三個月之中，鶯鶯已經穩定在了真妙境，並將戰力也同時提升了起來。

  鶯鶯的修煉，已經踏入了正軌，雙魂同存的情況，也逐漸的更為穩定了起來。

  ……

  「轟——」

  又一個月之後，蘇離的修煉，終於同樣穩定了下來。

  那一刻，他已經將《無極魅影》和《虛無魅影》修煉圓滿，並一舉蛻變進化到了《鴻雲影舞》的極道層次。

  如此一來，他的《鴻雲影舞》功法，也一舉繼承了來自於『三千年後』的他的極限狀態，瞬間達到了九重圓滿的層次！

  蘇離調出系統面板，看了一眼。

  果然。

  功法一欄的屬性變成了——

  功法：《紫霄奇門引》8／？；《六道輪迴》6／？；《鴻雲影舞》9/?。

  而境界那一欄，也已經變成了：靈樞境一重圓滿（上限）。

  他，再次達到了一種『上限』的層次，達到了這個世界的境界與戰力所能達到的『極限』。

  接下來，他，需要再一次的『破限』。

  想到這裡，蘇離收斂心神，並站了起來。

  「嗡——」

  蘇離的步伐一顫，渾身如電流穿透而過，那一刻，他仿佛化作了蒼古的道痕、化作了天地間的元素粒子，在天地之間無盡的穿梭。

  那一刻，蘇離所在的地方，形成了無比恐怖的能量風暴，將他完全的席捲了起來。

  與此同時，這片區域，方圓十萬米的天地靈氣，道痕氣息，全部極速枯竭！

  好一會兒，蘇離的腳步踩出，一步，已經穿梭將近百米。

  他的身影，仿佛在虛空扭曲了，整個人，如若時時刻刻可以飛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