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無處不在的監視
2024-06-04 09:39:12
作者: 墨笙
我抬眼驚愕的看著葉修遠,腦海里一直迴蕩著他剛剛說的那句話,心噗通噗通跳著,聲音大到都快掩蓋了我的聽力。
葉修遠說,我的孩子就在錦城!
甚至有可能就在我的身邊,因為我從來沒見過他,我連他長什麼樣子的都不知道,如果他出現過在我的面前,我根本就不可能認出他!
我的孩子就在錦城……
「修遠,你確定嗎?會不會搞錯了?」我慌慌張張的問他,不小心打翻了茶杯,茶水順著桌子流到我的腿上,好在茶水變溫了,沒有燙到我。
我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一下,然後接過葉修遠遞給我的紙巾。
葉修遠停頓了一會兒說:「一般是不會出錯,不過我回來這麼些時間還是沒能找到他,還需要一些時間。」
這個消息對我來說無疑不是最好的,但是萬萬不能讓葉修遠繼續調查下去了。
如果被那個人知道葉修遠在尋找我孩子的下落的話,孩子的生命安全就會受到威脅。
思及此,我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對葉修遠說道:「修遠,你為了我孩子的事情已經操了太多心了,接下來就讓我來找吧,而且,你不是說最近也比較忙,還是安心準備科研吧。」
葉修遠回國後就受到國內神經醫學界的關注,因此一些重大的科研項目都在等著他。
他聽了我的話以後,點了點頭,苦笑了一下說:「也好,我一個人的力量太薄弱了,畢竟你是靳家的少夫人,想要找孩子的下落也容易一些。」
我愣了一下,旋即想到靳老爺子對媒體公布我的身份的事情,靳少夫人的頭銜足夠撼動錦城,葉修遠不想知道也難。
我和葉修遠認識也有好幾年了,雖然中間有好些年不曾見面,但是他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的神情,我猜自己對他的隱瞞,應該讓他有了什麼想法。
我面帶歉意的說:「修遠,我不是故意隱瞞你的,這件事情很複雜,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怎麼告訴你,但是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隱瞞。」
葉修遠看似釋然的嘆了口氣,面帶微笑說:「不用道歉的,墨心,我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懂,我們之間就不用說這麼多了。」
他這樣回答,讓我的心就好過了一些,在低頭之際又聽見他說:「而且,靳少是個好人,我相信他一定會好好照顧你。」
不知道為什麼,葉修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變得有些複雜,甚至他一向帶著陽光的臉都變得有些陰鬱,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凌恆是很好,只可惜……」梗在喉中的話我怎麼也說不出來,一隻手悄悄的覆在小腹上,心情十分複雜。
葉修遠重新為我倒了一杯茶,抬眼看著我的同時,開口問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孩子的父親是靳少吧?」
我愣了一下,不解的看著葉修遠,「你怎麼猜到的?」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多,我從來就沒有和葉修遠提起過。
葉修遠笑了笑,解釋道:「其實那天晚上你昏迷不醒的時候,口中一直叫著靳少的名字,我雖然在國外,但也聽過靳少的名字,不過我看你的處境不對,就沒有多問你。」
原來是這樣。
和葉修遠再聊了一會兒後葉姐回來了,我們立刻收住了剛剛的話題。
傍晚我回到靳園的時候,靳凌恆還沒回來,我坐在前廳的壁爐旁邊看著火焰發呆。
雖然我的孩子在錦城,但是想要找到他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在我回靳園的路上,那個陌生號碼又給我發了信息。
令我震驚的是,他居然連我知道孩子在錦城的事情都知道,並且警告我不要惹惱他,不禁讓我再次陷入了恐慌當中。
原本我還想著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偷告訴靳凌恆,讓他秘密派人搜尋孩子的下落,但是現在是完全不可能了。
他連今天我和葉修遠的聊天內容都知道,這足以證明他的消息有多靈通。靳凌恆手下的人做事嚴謹,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我不能拿這件事情冒險。
我一直坐在壁爐旁發呆,連靳凌恆什麼時候回來的都沒有發現。
直到他走到我身邊,伸手順著我的頭髮的時候,我才渾身一哆嗦,下意識的抬眼看了過去。
「凌恆……你,你回來了。」
他剛剛回來,身上還帶著外面森冷的寒意,外面在下著毛毛細雨,他的大衣上還站著一些小小的水珠,我伸手拿過桌上的毛巾,站起來給他擦。
他看著我手裡的動作,然後抓住了我的手腕,聲音沉沉的問我:「自從你回國後總是心神不寧的,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的手一抖,拿著的毛巾就這麼掉在了地上,我整個人震了一下,剛想彎腰去撿起來靳凌恆扼住我手腕的手往上一托,讓我無法彎身。
「到底怎麼了,墨墨?」他叫我的名字還是和當年一樣,很輕,再生氣也不會大聲叫我。
我的眼眶驀地一紅,平視的看著他頸項間交疊的襯衣領子,暗暗的深吸一口氣,說:「我沒有心神不寧,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聽見靳凌恆嘆了聲氣,「如果你沒心神不寧,怎麼會拿著圍巾給我擦大衣?毛巾不是在桌上嗎?」
被他這麼一說,我才轉眼朝著桌上看過去。
果真,潔白的毛巾就整齊的疊放在桌上的盤子裡,我又將視線移了回來,看著地上掉落的圍巾,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還不跟我說實話嗎?還是說要我親自去查?」靳凌恆的語氣聽上去有些不悅了,而且他怎麼可以去查呢?
我另一隻手下意識的想要握緊拳頭,不小心觸及到了傷口,我這才想到了解釋的話,連忙說:「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只是距離比賽的時間剩下不多了,而我很擔心手不能及時康復而已。」
我還是不敢抬頭,在靳凌恆直接的能看透人心的目光下,我很難保持鎮定的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