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詭異的真相
2024-06-04 09:37:55
作者: 墨笙
午飯過後,靳凌恆因為吃了藥很快就睡了過去。
我被他攬在身邊,哪裡也去不了,不一會兒也有了一些睡意。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驚了一下將鈴聲按掉,然後才看到是清意打來了。
我轉身看了一下還在熟睡中的靳凌恆,然後將他搭在我腰側的手拿開,小心翼翼的下床。
到了衛生間我才將電話接起來。
「忙什麼呢,大周末的,不會和你家老公睡覺了吧?」清意說的極其曖昧,自從我把和靳凌恆領證的事情告訴她之後,她總是會無孔不入的調侃我。
我直接跳過了她的問題,壓低著聲音問她:「是不是那個電話號碼已經查到了?」
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八成和那一通神秘號碼有關。
電話那頭的清意果然收斂了玩笑的語氣,認真的說:「是,我那朋友剛剛把資料發給我,電話號碼是法國的,而且他追蹤到,昨晚的那通電話也是從法國打過來的。」
果然……
是法國那邊的人!
我呼吸有些短促,問她:「知不知道是什麼人打過來的?」
清意停頓了一下,我聽到她在翻閱東西的聲音,接著她說:「電話是一個叫陸仁的法國華人的……」
我的腦海轟的一聲就炸開了,最後剩下的只剩下一片空白。
我朝後退了一步靠在冰冷的牆上,可是我的身子比牆還要冰,一股寒氣從我的心底升了上來,不斷的刺激著我的各個感官。
靠在牆上的後背都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這種恐懼的感覺是我從未有過的。
我的腦海里頓時響起那晚聽到的詭異笑聲。
因為陸仁就是曾經看守我的那一戶人家的主人家的名字,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面目算得上和善,卻總是沉默寡言。
然而,他已經去世了,在我逃離他們家之後的第二天就被新聞報導出來,他們全家死於槍擊案。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呢?
我的心底不斷的冒出這個問題,冰涼的指尖想要抓著什麼東西好讓自己不要一直處於這種虛浮的狀態,然而我只在濕冷的瓷磚上胡亂抓了兩下,然後顫抖的抓住衣角。
電話那頭,清意的聲音還在繼續,「不過,那戶人家……」她顯然也是被嚇到了,她停頓了一下,聲音有些發顫的說:「可是那戶人家在將近六年前已經被槍殺了,怎麼可能……」
原本我的心裡還存著僥倖,也許只是同名同姓的而已,但現在已經從清意的口中得到證實了,的確是我之前住過的那一戶人家。
漸漸的,我的腦海不再空白,恢復思考能力的我慢慢的將事情梳理了一遍,剛剛那種虛無的恐懼感不見了。
看清意的樣子像是嚇得不清,她平日神經大條,但在這種無法解釋的事情上面她的膽子還是小了點。
所以,我暫時沒敢告訴清意我與那戶人家的關係,免得她生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出來。
但這件事情確實可疑,我是無神論者,根本就不相信怪力亂神這樣的說法。
「清意,你先別怕,這件事情一定有蹊蹺,你讓你的朋友再查一查,看看能查出什麼。」我沒有勢力也沒有人脈,眼下只能靠清意的幫忙。
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誰在搞鬼,又到底有什麼目的!
聽到外面靳凌恆翻身的聲音,我連忙走到馬桶邊,假裝沖了一下馬桶,等我出去後,靳凌恆果然是睜著眼睛的。
他一看到我,如墨的眉擰了一下,問我:「臉色怎麼這麼差?」
我不動聲色的轉身將門關上,然後走到他身邊,搖著頭說:「沒事。」
他嘆了聲氣,拉過我的手,輕輕的說:「陪我再睡會兒。」
說著,他還是那樣霸道的將我拉了過去。
不過我才剛剛躺下,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的時候我看到了備註:媽
是靳凌恆的母親。
我沒有認真聽靳凌恆在講些什麼,突然想起今天是周末,我上周答應過小星要去惠生接他,可是都周六下午了,不知道小星會不會怪我?
我想的太入神了,連靳凌恆什麼時候掛斷電話都不知道。
他搭在我腰身上的手收了一下,然後溫熱的鼻息打在我的脖頸上,他不能亂動,所以我擔心他扯到傷口,連忙轉過身,看著他。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我皺了一下眉頭,如實說:「我在想小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惠生一直等著我去接他……」一想到他隱忍著不哭的樣子,我的心就疼的發酸。
靳凌恆的指尖在我的額頭上頓住了,他看著我的眼神閃了一下,而後又像往常一樣,他的語氣很慢,說的也很輕,聽不出是生氣還是其他的情緒:
「明天,叫小王送你去惠生。」
我的臉上立馬有了笑意,想也沒想的抓住靳凌恆放在我臉上的手,直到我的掌心傳來他手掌的溫度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正想將手抽走,他卻握得更緊了。
我躲開他的視線,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其實在我和小星接觸的這件事情上面,靳凌恆並沒有多加干預,不僅如此,上周還是他叫人把小星送到我住的地方,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靳凌恆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以前我同他客氣,他總是會面露不悅,不過這次他的臉色沒有什麼異樣,只是嗓音有些清冷的問我:「真這麼喜歡他嗎?」
我不知道他的清冷是因為我的客套還是因為小星,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靳凌恆的心情沒有剛才那麼好,我硬生生的將話鋒轉了一下,問他:「剛剛電話裡頭說什麼了?」
其實我根本就不關心靳凌恆和他母親的談話內容,而是現在實在不想和靳凌恆談論這個話題,每次涉及到這個問題我和靳凌恆都會不歡而散。
他靜靜的看了我兩眼,沒有繼續問他的問題,而是答了我的話,「爺爺說今年不回來過年,要我們一起去荷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