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心甘情願
2024-06-04 09:33:04
作者: 墨笙
我今天的確特意打扮了自己,我知道靳凌恆能看透,而我也正想讓他看透我故意製造出的心思。
但他不知道的是,我別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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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著靳凌恆襯衣的手驀地收緊,咬了一下舌頭,鎮定心神後,才能勉強對上他直接的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
書房寬敞溫度適宜,可我卻覺得喘不過氣,連指尖都是冰涼的。
「嗯?」他得不到我的答案,拇指也貼了上來,輕輕的卻又不容抗拒的捏著我的下頜。
我眨了一下眼睛,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此刻我是真的慶幸自己發不出聲兒,否則他定會聽出些不尋常來。
書房的光很柔和,罩在他身上,他幽暗的眸子就像是蒙上了一層迷霧,他看了我許久,而後意味不明的問:「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嗎?
我對他還有感情不假,可一旦摻雜了其他的目的,感情就變味了,雖然這並不是我想要的,可事到如今,我已經走投無路了。
裴少歡,我是一定要她嘗到失去的滋味!
我咬著牙,一隻手打著顫的慢慢攀爬上他胸膛,一筆一划的寫:嗯。
他的眸色徒然加深,一下就抓住了我的手,捏著我的指尖愈發的滾燙。
他的臉慢慢的靠近我,直到他冰涼的唇覆上我的時候,我才猛的一驚顫,他掐著我的腰就將我壓在他身前,讓我退無可退。
計劃是一回事,可真經歷起來的時候,才知道有多困難。
我緊閉著雙眼,不敢看他。
靳凌恆抓著我的兩隻手環在他緊實的腰身,寬大的手掌扣在我的腦後,另一隻掐著我的下頜,迫使我仰著頭,從始至終他都占據著主動權。
我的雙手放在他腰間兩側,不自覺的握成了拳。
直到漸漸的呼吸不過來,靳凌恆才放開我,他抵著我的鼻尖,灼熱的氣息像熔爐里的熱氣。
接著,他打橫的將我抱起來,我慌張的指了指他的肩膀,擔心他的傷口會崩開。
他嗓音低啞的說:「沒事。」
他抱著我朝臥室走去,反腳踢上了門,「砰」的一聲,我的心猛的跳了一下。
身下是柔軟的床,身上是靳凌恆深邃的目光,他的喉頭緩緩的滾動了一下,驀地低頭攝住了我的唇。
我被他壓得動彈不得,而且身上還有昨晚撞擊牆壁殘留下來的酸痛,稍微大幅度的動作就疼痛難忍。
靳凌恆吻得比剛剛還要急促還要霸道,他有些粗糲的指腹在我的側臉上按捏,緩緩的移動,一下就掐住了我的下頜。
他巧勁一捏,我悶哼一聲張開嘴,下一瞬,只覺胸腔的氣都快被抽空。
他稍放開我,低喘著氣,炙熱的指尖在我鎖骨之間的心形摩梭,嗓音沉啞的說:「我說過,你是逃不走的。」
說著,他猛地低頭含吻上那個印記,濕熱的唇細細的碾磨。
他的話使得我心底的寒意一簇簇的往上涌,而他的手就像是帶著點點星火,在我的身上撩起一陣陣的熱浪。
最終我心底的寒意輸的一敗塗地。
我低低的嚶嚀,細碎的聲音從齒縫流走。
安靜的房間內,我的聲音顯得尤為突兀,更讓我羞恥不已,臉頰又越發的熱。
沒幾下功夫他就扯開了我的裙子,扔在地上,而後他單手撐在床上,另一隻手解開襯衣扣子的動作與他往日的優雅從容大為不同。
他灼熱的視線一直不肯移開,我半羞半懼,撇開頭看著床頭昏黃的小燈,緊閉的牙關不停的打顫。
而手下是早已被我蹂躪得面目全非的床單。
「這是什麼?」靳凌恆突然抬眼看我,而他手上撫摸著的居然是我小腹的那道疤痕!
我面色一僵,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剛剛羞人的熱浪瞬間退去,整個人像是墜入冰窖一樣。
他的話刀子一樣的刮在我的心頭。
他什麼都不知道。
而我又怎麼可能告訴他真相。
我皺著眉頭,強忍下心裡的痛楚,眼神遊移的在他的胸膛寫:闌尾炎
「鈴鈴鈴——」
在我剛寫完最後一筆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到了晚上能給我打電話的人不多,最有可能的就是醫院!
一想到可能是醫院打來的,我立馬翻身坐了起來,爬到床頭去拿手機。
我翻起來一看,果然是醫院來的電話!
我慌慌張張的接起來,只聽電話那一頭的小何著急的說:「墨心姐,顧爺爺的情況不太好。」
什麼!
「啊...」我心裡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可張口出不了聲。
「喂,墨心姐,你在聽嗎?」
「啊...」
就在我急的紅了眼眶的時候,一隻溫暖的大手接過了我的手機,我轉頭就看見靳凌恆站在床邊將我的手機接起來,附在耳邊:
「她在我身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電話那頭,小何不知道說了什麼,我著急的就要去聽,可靳凌恆的手按住了我的肩膀,對我搖搖頭。
接著,他嗓音清冷的對小何說:「叫醫生照顧好,我們馬上過來。」
靳凌恆將電話掛了交回到我手中,順便握著我的手,捏了捏算是寬慰我,他說:「不用太擔心,天氣寒冷,你外公的心臟波動比較厲害,現在醫生們都在場,情況已經穩定。」
我點了點頭,連忙起身將衣服穿好,靳凌恆去了衣帽間穿上黑色的風衣之後,就拿了一件白色的女士羽絨服出來。
「這些衣服都是你的,為什麼不穿?」他語氣冰冷的問我。
他似乎對我不穿他買的衣服有些生氣。
我搖頭,看到被他丟在地上的那條黑色長裙就夠我肉疼的了,如果還再穿其他的,以後我可怎麼還他?
他看了我一會兒,不悅道:「這點錢還不需要你還。」
我一愣,靳凌恆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
不,他怎麼會是蛔蟲呢?
他走到我面前,拉過我的手將羽絨服套在我身上,長款的羽絨服到我的膝蓋以下。
我眼眶紅紅的看著他,他拉著我的手,語氣難得溫和的說:「別擔心了,這就帶你去。」
下了樓我看著牆上的鐘擺,才驚覺已經九點半了。
出了門才知道外面多寒冷,身上倒是一點都不冷,只是臉頰被風吹得像是刀子颳了一樣。
靳凌恆把我按進副駕駛座上,然後坐上駕駛座,給我系好安全帶之後就驅車前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