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你往哪摸?
2024-06-04 09:32:35
作者: 墨笙
吃完飯後,小護士就進來收碗筷,我起身拿過餐巾給他擦拭嘴角。
他的唇上還沾著湯水,瑩潤發亮,看上去有些誘人。
我的心不自覺的快了幾拍,手也抖了一下,怕被他看出什麼問題,快速的抹了一把。
他有些不滿意的蹙了一下眉頭,倒沒有說話。
不一會兒,何峰來了。
他站在門外,雙手交疊在身前,恭敬的對靳凌恆說:「靳少,車子備好了。」
備車?
靳凌恆低低的應了一聲,然後轉過頭來對我說:「外套給我披上。」
我去拿了外套,將疑惑說了出來:「你有傷,要去哪?」
「回去,不想在醫院。」他神情漠然,就要從床上起來,而我立馬輕手輕腳的將他扶起,拿外套給他披上。
醫生把我單獨叫了過去,囑咐我一些注意事項,說他每隔三天就會去一趟,給靳凌恆換藥,叫我一定要看緊他,別讓他亂動。
下了樓,何峰在靳凌恆的身後匯報,「您要的一些資料和文件已經放在車裡了,還有後續的事情需要您過目。」
「嗯,需要我處理的文件你每天送一回...對了,爺爺那邊切記要瞞著。」
「是,已經封鎖消息了,外界對今天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聽說靳老爺子在國外療養身子,他膝下無女,靳凌恆的媽媽就隨同前去照顧。
突然聽到有關他們的事情,我的心就莫名的慌了起來。
車子停在蘭苑的門外,不是那輛幻影,而是黑色加長型的賓利。
靳凌恆一上車就穩穩的坐著,何峰將鑰匙遞給我,「車子你開,我就不過去了。」
他轉身就要走,我急忙叫住了他,問他:「惠生的孩子們真的都沒事嗎?」
「沒事,其實靳少......」何峰看了靳凌恆一眼,然後將話鋒一轉,「沒人受傷,除了受了點驚嚇。」
「那小星呢?」
我隨著靳凌恆來蘭苑的時候,小星被院長抱了過去,那時候我神情有些恍惚,也疏忽了。
何峰似笑非笑的說:「他就更沒事了,其他小朋友都被嚇得哭的哭,呆的呆,只有他還沉浸在槍戰的興奮當中。」
我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該說小星心大還是勇敢了。
我發動了車子,從後視鏡看到靳凌恆在看我,視線陰沉的可怕,我不自在的撇開視線,然後驅車離開。
我以為他說的回去是回靳園,然而,就在交叉路口的時候,他卻說:「去銘山別墅。」
銘山別墅,就是上次我住過一晚的別墅區。
蘭苑和這片別墅區倒是挺近的,這裡寸土寸金,別墅不多,簡約自然的風格,隔著好遠才能看到另一棟。
等車子停在別墅外,我下了車,打開車門去扶他,他躲閃開了,然後冷著一張臉進門。
直到我關上別墅的門,他沿著樓梯上樓也沒和我說上一句話。
我看了他一眼,就去倒水讓他吃藥。
我在流理台倒水的時候,環視了一眼冷冰冰沒有一點人氣的別墅,以黑白灰為主色調,一屋子的禁慾系。
上樓的時候,他正在費力的解開外套的扣子,昏黃的燈光下他的額頭上都冒出了細汗,我一想到醫生的叮囑,連忙放下水杯跑了過去。
「我來吧,醫生說你不能亂動,否則容易落下病根。」我伸手就要幫他解扣子,這次他倒是沒有閃開,站定著不動。
他微微的彎下身子,鼻間溫熱的氣息全都噴拂在我的額頭上,我的臉頰慢慢的變得有些熱,口乾舌燥的舔了一下唇。
這房間的暖氣是不是開的有些過了?
他的氣息也變得有些氣促和炙熱,這一來二去,我的臉頰就更熱了。
一慌張,我就手抖,解了半天才他將外套脫下來,我將外套掛了起來,轉過身的時候他低沉的說:「褲子也脫了。」
我頓時石化在原地,面露為難的看著他,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男女有別,我脫口就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怎麼不回靳園?至少有德叔,我...不太方便。」
「德叔知道的話,還能瞞得住我爺爺?」靳凌恆瞪了我一眼。
靳凌恆常有出差的時候,有時一走就是半個月,他若是在這裡養傷期間告訴德叔是出差,德叔也不會起疑心。
我用力的吞咽了一下,硬著頭皮走到他面前,閉著眼睛朝他的皮帶摸去。
「嘶——」靳凌恆冷冷的抽了一口氣,「你往哪摸!」
「我...對,對不起...」我欲哭無淚,眼睛睜開一小條縫,才找到了皮帶的扣頭。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將皮帶解開。
我側著臉視死如歸的將他的褲子用力往下一扯,然後站了起來,轉身背對著他。
我聽見他的腳步聲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過了一會兒就聽見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我一著急就跑了過去,隔著門問他,「醫生說傷口不能碰水,你該不會是要淋浴吧?」
「嗯。」他嗓音低沉的回答我。
「不可——」我急忙推開門,他聽到聲音也轉了過來,當看到不合時宜的一幕時,我的話被我生生的咽了回去。
「對,對不起...」我背對著他,腦子一片空白,剛剛我什麼也沒看到。
「進來!」他冷冰冰的命令我。
我側著身子,慢慢的挪了進去,只見他背對著我坐下來,對我說:「傷口不能碰水,那就你來洗。」
怎麼可以!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最後想到我也幫過小星洗澡,不過就是大一號和小一號的區別。
這麼一想,我心一橫就轉過身子,眯著眼睛將花灑拿了下來,沖洗著他的背。
可是當指尖觸碰到他的身子時,我就像被觸電了一樣急忙收了回來,無從下手。
靳凌恆嗓音微啞的說:「用毛巾。」
我遵命的扯過架子上的毛巾,仔細的擦洗著。
他的後背上還有一些血漬,當我看到他兩邊肩上的繃帶時,眼神黯了黯。
擦洗後背倒是容易,可是前身就太為難我了。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我才終於結束了這個煎熬的過程。
當我將浴袍套在靳凌恆的身上後,朝著旁邊的鏡子看了過去,才後知後覺,我的臉已經紅的快發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