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不就是一塊肉嗎?
2024-06-04 09:31:38
作者: 墨笙
我從後視鏡上看到他越來越紅的臉,立馬將車停在路邊,我繞到后座打開車門鑽了進去,拉下他襯衣的領子,果然一片紅斑。
沒錯,靳凌恆不僅是一杯倒,他還酒精過敏。
車子本來是開往安慶山,我臨時調轉了頭朝著我的公寓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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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靳園的時間太長,我擔心他吃不消,而且清意不在公寓,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我將車子停好後,先去了不遠處的藥店買了些過敏藥,然後扶著他上了樓道。
我一手扶著他的腰,一手撐在牆上,才走了幾步,我就氣喘吁吁。
看上去沒什麼肉的人,怎麼會這麼沉,石頭做的嗎?
他整個人都靠在我的身上,個高的他將腦袋壓在我的頭上,我承不住重量往旁歪倒,脖子都酸麻了。
終於到了三樓,我艱難的掏出鑰匙打開了門,扶著他進去。
看了一眼客廳里短小的沙發,我無奈只好將他帶到我的房間,我虛脫一般的將他丟在床上,如釋重負的大聲喘氣。
他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了,我急忙放下包包拿出了過敏藥,到客廳倒了一杯水,將藥餵進他的嘴裡。
藥是固體倒還好,可餵給他的水全從嘴角流出來了。
畢竟是愛過的人,我總不能見死不救。
我喝了一大口的水,然後堵住了他的唇,將水盡數的渡進他的嘴裡,直到他連帶著藥片一同吞入咽喉後,我才坐直身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嘴裡有酒精的緣故,我的臉頰也一片火熱。
我拿出了一條嶄新的毛巾,到浴室打了一盆水過來。
我脫去了他的深色西服,放在一邊,而後扯開了他的領帶,將扣子一顆顆的打開,當觸碰到他炙熱的胸膛時,我有幾秒鐘的退縮。
不就是一塊肉嗎?
我心一橫,將扣子全部解開,將他的手臂從袖管里抽出。
觸目驚心的紅疹頓時讓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我搓了搓手臂後,擰乾毛巾擦拭著他的身子,然後再將藥膏塗抹在他的脖子胸膛和手臂上。
他的身子慢慢的恢復了正常的體溫,我才將被子給他蓋上。
臉色也沒那麼紅了,剛剛通紅猙獰的樣子恢復成了往日的英俊,看來是藥物起了作用。
我將盆子的水倒了然後洗了個澡,心情複雜的坐在沙發上。
在去清意房間的時候,我朝自己的房間看進去,他安安靜靜的睡著,沒有醒來的跡象。
我忍不住的在門口多停留了一會兒,直到窗外的冷風吹了進來,我才發覺臉頰一片冰冷。
我扯過紙巾胡亂的擦了擦,就去睡覺了。
天一亮我就打電話給何峰要他給靳凌恆送一套衣服過來,他雖然很驚訝卻沒有多問。
我在廚房做早飯的時候,靳凌恆才起床,他一手撐著額頭慢慢的朝廚房的方向走來,他的襯衣的紐扣是我昨晚隨意扣的,歪七扭八,十分滑稽。
我忍著笑與他對視,他似乎並不訝異,平靜的看了我一眼之後就轉回身坐在沙發上。
我泡了杯蜂蜜水遞給他,他伸手接過,清冷的說了聲謝謝就不再說話了。
我偷偷的打量了他幾眼,他只是打開電視安靜的看著晨間新聞。
直到我將菜裝盤轉身要出去時,才發現他靠在門邊看著我,我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只聽見他幽幽的開口,「這是你家?」
我繞過他,「是啊,昨晚靳少喝醉了,又過敏,我只好將你帶到我家。」
「給你加獎金。」,靳凌恆的聲音在我的身後,他靠的有些近,我又往前走了一步。
笑了笑說,「不用了,靳少給我的工資已經夠多,況且只要是我認識的我都會幫,這算不上什麼。」
他冷笑,「你可真心善。」
「多謝。」
我坐了下來,舀了一碗粥放在他面前,將筷子遞給他,「粗茶淡飯,希望靳少不要介意。」
他瞪了我一眼,低頭吃著飯。
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真是天生的貴族,一舉一動,都透著貴氣和涵養。
我看著他吃飯的樣子有些失了神,直到他抬頭看我,不悅道,「專心吃飯。」
「哦」,我捧著粥慢慢的喝著,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應該是何峰送衣服過來了。
靳凌恆進了浴室後,何峰才抓過我到客廳的角落問我是怎麼回事。
「靳少喝醉了,全身起紅斑,我沒辦法只好先把他送到我家了。」,我大致了說了一遍。
他滿臉質疑的問我,「就這麼簡單?」
「還能怎麼複雜?」,我火了,這些人還真當我是為了爬上靳少的床不折手段嗎?
何峰見我動怒,不想把事情鬧開,再次壓低了聲音,「不就多問了一句,怎麼就火了呢。」
我呵呵了一聲,走到飯桌前坐了下來,沒好氣的問他,「吃了嗎?沒吃的話坐下來一起吧,反正我多做了。」
他也沒跟我客氣,一屁股坐了下來,很自然的自己裝了一碗粥,就著小菜吃了起來。
「沒想到你的廚藝還不錯嘛。」,他吃了一個蝦餃讚不絕口道。
何峰這人就這樣,只要我對靳凌恆沒有什麼非分之想,他就不會帶著有色眼鏡看我。
我也不謙虛,「這就不錯了?你還沒看見我的真本事呢。」
這時,浴室的門打開,靳凌恆從裡面走出來,他換上乾淨的襯衣,筆挺的西裝褲,唯一不協調的就是他腳下的粉色拖鞋,不僅顏色怪異,因為太短,他只好微微墊著腳尖。
顯然,何峰也沒見過自家總裁這麼糗過,轉過臉看了我一眼,嘴角隱隱的笑意。
我收拾妥當後向靳凌恆請了個假。
「靳少,我想請半個小時的假。」
在玄關換皮鞋的靳凌恆聞言轉頭看了我一眼,嗓音清冷的問我,「半小時?去哪?」
我也沒想隱瞞,舉了舉手中的保溫盒說,「我想將這些蝦餃送給我外公,他在醫院。」
「哪家醫院?」
「德仁醫院。」,我不知道他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回答了。
他低頭看了看腕錶,然後說,「順路,你送了就下來。」,說完,他就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