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我可以賠
2024-06-04 09:31:36
作者: 墨笙
何峰站在靳凌恆的身後怒斥她們,「都圍在這裡做什麼,工作都做完了嗎?」
秘書們頓時像是受了驚的烏龜縮著脖子,低著頭面面相覷。
靳凌恆的眼神在落到我滿是血跡的手掌時,眸光徒然幽深,他繞過人群走到我面前背對著我,留給我一個寬厚的背影。
他眼神冰冷的看著秘書問道,「怎麼回事?」
葉美瑜邀功似的急切的說,「靳總,你回來的正是時候,你不知道剛剛顧司機擅闖了您的休息室,企圖盜竊公司的機密文件!」,說完,她一臉得意的看著我。
靳凌恆嫌棄的睨了她一眼然後轉過身來看著我,渾身漸漸散發出森然的氣息,「你去了休息室?」
我迎上他的目光,解釋道,「我的確是進去了,可是我沒......」
還不等我說完,靳凌恆就打斷了我的話,他問葉美瑜,「你親眼看到她偷文件了?」
葉美瑜面對靳凌恆的視線不由的紅了臉,低聲說,「我看到顧司機她在您的休息室裡面鬼鬼祟祟的,她一看見我立馬就慌了,她肯定是偷了機密。」
靳凌恆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他的聲音像是寒冬的碎冰,「我想知道的不是無端揣測,我再問你一次,你看沒看到她偷文件?」
「我...我...」,葉美瑜被他驟凜的氣息震懾住了,癱軟的要往身側其他秘書的身上靠,可那些人為了明哲保身見機就躲開了她。
她支撐不住的跪坐在地上,「我,我只是見她神色慌張,想來她一定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她越說越小聲,最後三個字聲若蚊蠅。
靳凌恆冷哼,不再看她,聲音冷酷無情,「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聞言,葉美瑜驚慌失措的抓住了靳凌恆的褲腿,「靳總,你不要趕我走,我,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公司的利益啊。」
她的眼淚簌簌的往下落,哭花了精緻的妝容。
他一向不喜歡別人的觸碰,蹙起了眉心掙開了她,「靳氏不養無端揣測之人,還有,回去告訴裴少歡,我能給她的一樣也能收回來,要她好自為之,靳氏還輪不到她來安插眼線!」
「靳總,求求你不要趕我走——」,葉美瑜被何峰拖了出去,隔著好遠也還是能聽見她的哀嚎。
靳凌恆掃視了一眼站在他面前四個戰戰兢兢的秘書,清冷的說,「靳氏不養無用之人,也決不虧待認真踏實的員工,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是,總裁。」
總裁辦公室的門被關上了,靳凌恆走到我身邊想要拉我的手,被我躲開了,我抬頭看見他眼底有一絲的不悅,竟鬼使神差的將手遞到他面前。
他只是拉著我的手腕進了休息室,讓我坐在床邊,轉身去柜子里拿出了醫藥箱,搬過一張椅子坐在我面前。
清洗好傷口後,他取出鑷子小心翼翼的將玻璃碎片夾出來,而後又給我上藥,他的動作算不上嫻熟,卻很認真。
我低頭看著他,忽然想起床頭櫃抽屜里的那些藥,我記得看見了「視神經萎縮」,這些字眼,不由的將視線放在他的眼睛上。
他的睫毛很長,像是一把扇子,眼珠子還是如同五年前一樣的墨玉色,只不過多了些許的漠然和清冷。
看他的樣子並不像有事,可是那些藥總不可能是買回來當擺設的吧。
「不是很能嗎?怎麼被欺負成這樣?」,他放開我的手,與我的視線齊平,他微微繃起的俊臉慢慢的舒展開。
我低頭看著手,紗布繞過虎口橫著饒了幾個圈,在一側打了一個結,剛上了藥的傷口有些刺痛,「這些是我自己傷的。」
他聽到我的話講視線落在了地上一片狼藉的地毯上,臉色有些不好,「你和我的地毯有仇嗎?」
我咽了咽唾沫,打定了主意說,「我可以賠。」
靳凌恆一挑眉,「這塊地毯不論是從紋路還是材質或是藝術價值雖說不上是極品,但價值六十萬,你想好要怎麼賠了嗎?」
這世道也只有有錢人才能和錢過不去了,六十萬的東西就被他們隨意踐踏在腳下。
當然我只敢在心裡嘀咕,我看著他說道,「靳少可以從我的工資里扣,而且,能不能寬限三個月?」
「給我一個可以說服我的理由。」,他起身坐在床邊低頭看著我,他靠的很近,近的我能看見他眼珠里的紋路。
我往後退了退,緊抿著唇皺著眉頭,「因為我...急需這筆錢。」
「理由不夠。」,他又近了一步,我一驚又是往後一退,突然身子騰空往後仰去,靳凌恆一把箍住了我的腰,將我攬在胸前。
四目相對,他緊緊的看著我,當他的視線在我的唇瓣游移時,我立馬察覺到危險的逼近,急忙抬手推開他。
「呲——」,我忘記了手上的傷口。
他冷哼,「該!」,說著,他就起身,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
我連忙追上去,「靳少是答應我了嗎?」
他轉過身來,一雙劍眉蹙起,沒好氣的說,「本少要你賠了嗎?」
「砰!」的一聲,浴室的門被他重重一摔。
以前他總是在生氣的時候自稱本少,沒想到這麼多年他還這樣,我一陣的恍惚。
浴室里的嘩啦啦的水流持續不斷,大約過了半小時水流聲才停下,他在門內嗓音低沉的說,「浴袍遞給我!」
我跑到柜子邊拿過浴袍剛想說掛在門把上,門就打開了,他伸出手我只好拿過去給他。
然而浴袍還沒放到他的手上,他一個反手就抓住了我的手腕,緊接著一個力道將我拖拽了進去。
浴室里都是霧氣,映入眼帘的是靳凌恆玉白色的精壯胸膛,我驚慌的抬頭看他,他的俊顏在霧氣里也變得朦朧,卸去了他平日裡的清冷。
可是那雙眼裡卻在醞釀著什麼。
他將我的另一隻手也鉗住壓在頭頂上,牆上都是水珠,濕滑無比,無論我怎麼用力也掙不開。
他猛地低頭攫住了我的唇。
我抗拒著拼命扭動身子,他騰出一隻手扣住我的腰抵在牆上,身軀相貼時,我才猛然驚醒。
他什麼也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