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人為財死
2024-06-04 09:31:25
作者: 墨笙
簡訊里只有車牌號和車型,我壓低了鴨舌帽往地下停車場的方向走去,這裡不比外面的酒吧,能進來的都是錦城裡的權貴,所以路上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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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了那輛勞斯萊斯幻影,站在了一旁等候車主到來。
我的第二份工作就是代駕。
期間有人經過打量了我幾眼,我轉過身去將鴨舌帽壓低了些。
尋代駕的不乏是些喝醉了酒的,這份工作我也曾遇到了不少欲圖不軌之人,戴上帽子為了就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我側頭望去,五個人,沒想到走在最中間的是我此刻最不想看到的靳凌恆。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人群中最耀眼最不可一世的人。
我壓低了脖子,往車身靠了靠。
「靳總,合作愉快。」,那人似乎和靳凌恆握了手,而後便走到車前開了車走了。
靳凌恆的腳步聲越來近,我聽見他對何峰說,「你喝了不少,先回去吧。」
我差點忘了,靳凌恆是喝不得酒的,看來總裁助理也不是這麼好當。
一把車鑰匙朝我丟了過來,我下意識的接住,抬頭看去。
靳凌恆的眼底分明寫著錯愕,不過片刻就恢復了正常,他走過來一手撐在車上,玩味的說,「你還有多少身份?」
說著,他掀掉了我的鴨舌帽,目光緊緊的看著我,他的眼神太過直接,我卻不閃躲。
我笑著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做的再多也是為了生活而已。」
靳凌恆眸光凌厲,甩開車門坐了進去,我這才反應過來,這輛車是他的。
我想離他越遠越好,可怎麼就偏偏一次次的遇見呢?
我走到后座的窗戶邊對他說,「靳少的車我不開了。」
他看了我一眼,轉過頭平視著前方,過了好一會兒才說,「給你一萬。」
曾經的我對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嗤之以鼻,那時候到底是年輕氣盛,如今的我也列入了當年不屑的隊伍中。
我坐在駕駛座上系好了安全帶,扭過頭剛想開口問他去哪裡,他的身子猛地前傾,一隻手箍住了我的脖子,兩瓣冰涼的唇覆在我的嘴上。
突如其來的吻讓我渾身一僵。
我害怕他所給我的一切,我顫巍巍的抬手按住了他臉頰一側,他吃痛的悶哼一聲才將我放開,我的手才舉起來就被他攔住了。
「不是喜歡錢嗎?」
我憤怒難平的看著他,卻在他的眼底看到一片冰冷。
不過他說得對,我需要錢。
如果我現在就走人,一萬塊就打水漂了,他是我的金主,忍耐再忍耐。
「靳少是有未婚妻的人。」,我出聲提醒他。
他冷笑,「不過一個虛名罷了。」,還未等我回想他那句話的意思,他就放開了我,「開車,安平山靳園。」
安平山,靳園......
我雙手有些發抖,儘量緊的握著方向盤,我偷偷朝後視鏡看去,見他沒有發現我的異樣,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驅動車子朝著靳園的方向開去。
這條路即便過去了五年,我依然清晰的記得。
車子行駛在郊外,朝著山頂開去,山路蜿蜒卻很平穩。
「名字。」,身後靳凌恆冷不丁的問了我一句。
我目視前方,氣息平穩的說,「顧墨心。」
「顧墨心......」,他低聲重複著我的名字,似乎還在糾結他的那個疑問。
車子還未到山頂就下起了瓢潑大雨,錦城的秋季很少會下這樣大的雨。
安平山的山頂早在百年前就被靳家承包了下來,舉家遷徙,在山頂蓋了一座靳園。
靳凌恆是靳園的第五任家主。
不一會兒透過雨簾就看到了那座古香古色的房子,像是一個飽經風霜的老者,承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車子停在了宅子外,有人打開了鐵門,鬚髮微白的管家走了出來,手上撐著一把黑色的大傘走到車前。
靳凌恆打開了車門走了出去。
我始終低著頭,將車子停穩在車庫後,雨勢沒有絲毫的減弱,甚至比來時還要大。
我跑出去時,靳凌恆依然站在剛才的位置上,雨簾下他的俊臉讓我一陣恍惚,他看向我,邁動長腿朝我走來。
大傘撐在了我的頭上,我的身子濕了大半,秋雨微寒,我哆嗦著說道,「代駕的費用靳少吩咐你的助理打給我就行了,系統里有我的帳戶。」
靳凌恆好看的眉眼皺了皺,不悅的說,「掉錢眼裡了是嗎?沒看到下這麼大的雨?」
說著,他將傘遞給了我,我以為他是要我撐著傘走,誰知下一秒帶著他體溫的西裝外套就罩在了我的身上,驅走了寒冷,他將我手中的傘拿了回去,攬著我的肩膀朝著靳園走去。
全程沒有問過我的意願。
「不必麻煩了,我可以自己下山。」,我欲將外套取下,他壓在我肩上的手捏了捏我。
他轉過身來看著我,「如果你現在下山,可就沒有一萬了。」
「靳少是生意人,怎麼能說話不算數?」
他就像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嘲笑我的無知,「你聽過口頭談生意的嗎?」
談生意都需要合同,他的意思無非是他想賴帳。
我氣的牙痒痒,然而面上卻是一臉的無所謂,任由他將我帶進去。
靳園建於一百年前,古樸典雅的建築,每一處都充滿著年代感,我對這裡再熟悉不過了。
管家恭敬的站在玄關處,當他看到靳凌恆懷裡的我時,明顯的愣了一下,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睛裡一閃而過的精光落進了我的眼裡。
他轉身問靳凌恆,「少爺,這是......?」
「司機。」,靳凌恆語氣偏冷的說道,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對管家說,「叫劉媽煮碗薑湯送上樓。」
說著他帶著我上了樓。
本以為他會將我帶到客房,沒想到卻是帶進了他的房間,他的主臥原是一間三進三出的屋子,後來稍作改變,變得更加寬敞了。
避免說漏嘴,我一聲不吭的隨著他進去,他走到衣櫃前朝我扔了一件睡袍。
我皺了皺眉頭,不過就是淋了點雨而已,我還不至於這麼嬌貴。
「一萬......」,他慢悠悠的開口道。
我白了他一眼,咬牙切齒的拿著睡袍進了浴室。
當我關上門的那一刻,一顆懸著的心才慢慢放下來。
我環視了一遍周圍熟悉的一切,靳凌恆不喜歡改變,所有的東西一如五年前一樣的擺放,沐浴露洗髮水還是當年的牌子,我知道他是個念舊的人。
洗好後我穿上了靳凌恆的睡袍,睡袍很大,我在下擺處打了一個結,將袖子挽了挽。
稍稍打開門,靳凌恆沒有在房間,也許是去了書房。
這時,房外有人敲門,我走了過去開門,德叔端著一碗薑湯一臉敵意的看著我。
我剛想接過,卻被他閃過了,他看著我,「五年前你犯了錯,怎麼還有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