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花燈節

  時間很快，花燈節在眾人的期盼下終於到來，也到了上官靜和張演約定的日子。

  只是上官靜卻被北辰奕禁足了，還被鎖在了房間裡，理由不再是避嫌，而是怕她被妖怪抓了…

  上官靜欲哭無淚，幾萬年才修來的這一小段緣分，絕對不能搞砸！

  在屋裡，上官靜穿上了女裝，還抹了些香粉，一番打扮之後，破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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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當她從上官家的院牆裡跳出來的時候，身後跟上了幾個小尾巴…

  有北辰奕的人，也有張家的人，最後，是幻雲樓的人。

  上官靜如願以償的來到了天啟樓的大門前，此時一身藍衣的清秀少年，正在那裡站著等她…

  上官靜走了過去，「嗨，張演。」

  張演一扭頭，發現是她，立刻笑意滿滿，「阿靜」

  只是張演沒想到，阿靜竟然穿上了女裝，還梳著女孩子的髮髻。

  「你…身體好些了嗎？」上官靜擔心他。

  張演笑了笑，「已經沒事了…」

  傍晚來臨，街上的人們漸漸多了起來，小販們忙著將一盞盞花燈點亮，人們個個洋溢著溫馨的笑容，節日的氛圍漸漸濃郁。

  張演和上官靜一同在街市上漫步，上官靜安靜的待在他的身旁，神情溫暖，純正的銀色面具覆蓋著左頰上，任那道銀色的光華靜靜的流淌，遮住了那條屬於她的傷疤。

  她身著柔軟白色紗裙，樸素淡雅，大方得體，寬大的裙擺還繡著幾朵精緻的白櫻，沐浴著晚霞，襯得整個人溫柔了起來。

  張演一身藍衣，好看的容顏加上他身上少年獨有的靦腆，惹得路旁的女孩兒不停的側目，他臉上帶著絲絲笑意，能與阿靜並肩，看著她不時的笑容就覺得格外開心，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恐怕就是這樣吧。

  只是不知道，今晚過後，他和她能在一起嗎？

  兩人一路走來，張演開心的為上官靜介紹著北辰花燈節的風俗習慣，「每年的花燈節啊，人們都會用竹篾紮起花燈，在燈面上寫上對來年的祝願，掛在家門，祈求能夠夢想成真...」

  上官靜認真的聽著，「那…你今年許了什麼願望？」

  張演卻突然頓下腳步，上官靜也停了下來…

  她問，「怎麼了？」

  張演指了指旁邊，「阿靜，你看那裡。」

  上官靜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原來是那家小店的門前掛了一隻彩色的花燈。

  「有什麼稀奇古…」

  話沒說完，上官靜只覺得自己的臉上突然被人親了一口，雙唇間軟軟的觸感，讓她瞬間漲紅了臉，她仰頭看他，並伸出了拳頭，「張演…你居然偷襲我！」

  張演看她這幅時刻想到打他一頓的架勢，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唇，「阿靜，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

  他還摸唇！！！上官靜只覺得自己臉紅的都快要炸開了，她竟然被一個小了她幾萬歲的男人給撩到了…

  她快速的向前走去，「懶得理你！」

  張演追了上來，可上官靜一直目視前方，就是不理他，張演無奈，只能拼命的找話題…

  「阿靜，其實你不戴面具的樣子也挺好看的…」

  「阿靜，其實你發火的樣子很可愛…」

  「阿靜…」

  上官靜終於回頭，臉依舊很紅，「張演…」

  張演只聽她小聲喊了下自己的名字，就沒下文了，他笑了笑，問道，「阿靜，怎麼了？」

  上官靜抬頭挺胸，又清了清嗓子，「沒事…我們繼續走吧。」

  她才不承認她剛剛…真的羞澀了…

  街市上的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熱鬧，上官靜那顆飄著的心也漸漸沉定了下來。

  前方，一位老伯站在一道牆的前面，牆面上放滿了花燈，他敲著鑼鼓，大聲道，「來來來，大家都來猜燈謎，猜燈謎咯，猜對有獎啊。」

  「哎，你會猜燈謎嗎？」上官靜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胳膊。

  張演靦腆一笑，「會一點兒...」

  上官靜指著前方，「前面好像有猜燈謎的活動，要不？咱們去猜燈謎吧。」

  張演沒想到她對猜燈謎這麼有興趣，滿口答應，「好啊」

  上官靜和張演兩人走近那面燈牆，人群慢慢朝這裡聚來。

  老伯道，「這猜燈謎有個規矩，大家喜歡哪只花燈，就可以拿出裡面的謎題，猜對的話，那隻花燈就可以免費送給大家！若是猜不對的話，大家就賞個面子，給個十文錢，大家一起添個喜慶！」

  上官靜站在人群中，禮貌的微笑，「聽起來不錯，可是...這位老伯，如果猜對謎題的話，但不喜歡花燈的話，那怎麼辦，有沒有別的獎勵？比如糖果？」

  老伯笑道，「當然有，這裡茶水，點心，還有糖果，您要是猜對了，隨便吃都行！」

  「這樣啊。」上官靜看向張演，「那我們一起來猜謎吧，要多贏一些糖果。」

  誰知張演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咳，阿靜，沒想到你居然愛吃糖！像個小孩子一樣。」

  「……」

  他笑的開心，上官靜也溫柔一笑，「我就是喜歡吃，難道你不喜歡？」

  他立刻投降，「沒有，沒有，絕對喜歡！」

  上官靜再次溫柔一笑，「那你是喜歡吃糖，還是喜歡我呢？」

  張演此刻已經完全呆了，他喃喃道，「咳…都…都喜歡…」

  上官靜哈哈一笑，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張演，不跟你鬧了，走，猜燈謎去！」

  「好…好…」張演紅著臉，他們現在…好像愛人啊…

  阿靜，這是已經默許了嗎？張演心裡一陣激動。

  上官靜這才開心的去猜燈謎去了，上官靜確實是個吃貨，她和蓮洛一模一樣，只是她比較嚴格要求自己，所以每次都吃的不多，不會像蓮洛一樣，有多少就能吃多少！

  她想贏多些糖果也是為了蓮洛，這小傢伙天天吵著要吃糖，她也得偶爾滿足一下人家的需求！

  上官靜隨意拿起一個花燈，將裡面的小紙條取出，「燈火熄滅黎明前（打一花卉）」

  她拿起花燈旁放置的毛筆，在謎題的背面寫下謎底--丁香，接著又拿出另一個花燈里的謎題，「四四方方一塊粑，滿滿粘著黑芝麻，粒粒從人嘴裡過，一世也難嚼著它。（打一動作）」

  ……

  沒過一會兒，上官靜的手裡已經有很多小紙條了。

  她用手指點了點一旁還在努力思考的張演，「怎麼了？很難嗎？」

  張演一回頭，看著上官靜手中拿了一疊紙條，頓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其實老伯舉辦猜燈謎的活動，自然是想賺錢，謎題自然會難一些，可阿靜竟然猜出那麼多...真的好聰明！

  「行啦，呆子！別猜了，咱們去換獎吧。」她興奮的拽著張演的胳膊就走。

  老伯吃驚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這...這...全對啊！」

  上官靜看老伯一臉糾結的表情，也不讓老伯為難，「這樣吧，老伯，花燈呢，我只要一盞，剩下的全部換成糖果。」

  老伯笑了，「好好，這裡的花燈，姑娘您隨便挑！」

  上官靜笑了笑，其實她早就看上了一個花燈，那隻花燈上，畫著一個在月下撫琴的男子，他的身旁…是一朵非常大的火紅色的蓮花。

  這幅畫並沒什麼寓意，只是正好撞上了上官靜的心坎里，因為這幅畫很像主人和蓮洛。

  上官靜指著最上面的那個花燈道，「老伯，我要那個花燈，幫我取下來吧。」

  老伯笑呵呵應著，「好好好，姑娘先等著，老伯先去搬個梯子，馬上就給姑娘取。」

  「恩」

  她靜靜的看著那個花燈，小洛估計也會喜歡吧，真的好看！

  張演呆呆的看著此時的上官靜，此時的阿靜也很好看...

  如果時光能停留在這一刻…該多好…

  不…張演立刻搖頭，時光應該停留在他與阿靜成親的那一刻…

  「少卿，那個畫著火紅色蓮花的花燈好漂亮。」

  柔柔的聲音傳來，上官靜回頭，那是一個身著粉色衣裙的女子，美人粉黛，眉目含情，步若生蓮，正是許若卿。

  她身旁的歐陽少卿眼都沒眨，輕輕一躍，就將那隻花燈安穩的取了下來，他寵溺的笑著，「若卿，可還喜歡？」

  「當然喜歡！」許若卿微微一笑，美的不似凡人，若是普通男子，心估計早就融化了吧...

  她小心的將花燈里的謎題取出，正要打開...

  此時的上官靜心中萬馬奔騰，我里個去，就因為她穿著的是裙子，所以才沒去跳上去摘，這兩人倒好，看上了就直接拿走了啊！她的花燈…

  「咳咳...」上官靜輕咳了幾下，真是冤家路窄，逛個花燈會都能遇到，更沒想到的是這許若卿比記憶中的樣子還要美上三分，若她是個男人，估計也要被這個女人迷的神魂顛倒。

  但她們可是敵人，她還記得那日明湖之上，許若卿陷害她的那件事。

  上官靜微笑著，禮貌道，「不好意思，這位美人，這個花燈老伯已經送給我了。」

  她舉止大方得體，自己聲音已改，性格也不似以往的唯唯諾諾，她一點也不怕被那許若卿認出，而那歐陽少卿還需要她幫他弟弟治病，自然不敢戳穿她。

  老伯這時剛好將梯子搬過來，恰巧看到這一幕，忙道，「是啊，這位姑娘對不住了，這個花燈已經許給旁邊的這位白衣姑娘了。」

  許若卿臉上出現尷尬的神情，她明明也很想要...

  「可這個花燈上的謎題並沒有被解開，怎麼能隨便送人呢，我家小姐也想要這個花燈！」許若卿的侍女冷哼，「也不看自己什麼身份，聲音還男不男女不女的，居然敢跟我們家小姐搶東西。」

  「住口！小綠。」許若卿神色慌張，「這...原本就是這位姑娘的。」

  上官靜笑的淡然，任這一主一仆如何惺惺作態，今日有她在，這花燈就落不到別人手裡。

  說罷，許若卿就要將花燈還給上官靜，手都伸出一半了，歐陽少卿卻伸手攔了下來。

  他玄衣束髮，身姿英挺，眼睛緊緊盯著上官靜的面具，渾身散發出奪人的氣勢，「這花燈節的規矩歷來如此，誰猜得燈謎，這花燈就歸誰，老伯，您這可是壞了規矩。」

  老伯頓時不知所措，這個男子衣著華貴，氣勢逼人，一看就是權貴之人，得罪不起，「可這...」這可如何是好！

  歐陽少卿淡淡的注視著上官靜，眼裡晦澀莫名。

  「歐陽少卿，你確定要跟我對著幹嗎？」上官靜咬著牙輕笑，這男人怎麼老是跟她過不去！

  兩個人互相盯著，火藥味越來越濃...

  張演和許若卿等眾人不解，這兩人認識？

  老是和歐陽少卿這樣盯著，上官靜也覺無趣，她轉向一旁正胡思亂想的許若卿，一把握住許若卿的雙手...

  這一摸，上官靜立刻被手中的觸感驚訝到了，原來美人的手都是這樣的，指如削蔥根，柔弱無骨，不像自己的，略微還有點粗糙，她笑道，「既然姑娘想要這個花燈，那我們就...」

  上官靜話未說完，歐陽就將許若卿向後一拉，和她拉開距離...

  上官靜看著自己兩手空空的手，雖然面上沒有任何情緒，但內心還是想罵一句...

  歐陽少卿，你個王八蛋！她又不會吃了許若卿，就是摸兩下而已嘛…

  上官靜淡淡道，「這位姑娘，不如，咱們就比，誰先猜出這花燈的謎底，誰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拿走這個花燈，如何？」

  許若卿紅唇輕啟，「好...」

  許若卿輕輕瞥向歐陽少卿，見他還在看著這個白衣女子，心裡不是滋味。

  上官靜拍了張演一下，這傢伙從許若卿出場就一直盯著她，男人果然都是喜歡美女的，她吃醋道，「哎，張演，你是不是覺得那位小姐很漂亮啊！看你都盯了人家那麼久了。」

  被她這麼一拍，張演回過神，聽上官靜這麼說，瞬間慌了神，「不是，阿靜你誤會了...」

  他剛只是想起逸之表哥曾經說過的話，他說許若卿…是一個蛇蠍美人！

  所以他多看了一眼，想看看她究竟哪裡蛇蠍了，只不過他發現，許若卿是很美，但是…只會讓他敬而遠之。

  只有阿靜，她的一顰一笑，他都是喜歡的。這半個月，他已經想清楚了，他是真的喜歡她，他想要娶她！

  上官靜哦了一聲，輕笑道，「我沒誤會，等我贏了花燈，我們一起去游湖。」

  張演淡淡一笑，「好」

  咳咳..咳咳...許若卿不自覺的咳了起來，歐陽聽到後連忙幫她順氣，動作小心翼翼，將她呵護，視如珍寶，「若卿，還不舒服嗎？」

  這兩人如膠似漆，看的上官靜差點翻白眼，這麼假的表演，越看越沒意思，他歐陽少卿也不拿個鏡子照照，這笑臉有多虛假，可偏偏旁邊的所有人都看不出來，還有陶醉有羨慕的看著二人。

  罷了罷了，誰讓他們都沒學過心理學呢，看不出歐陽少卿臉上的微表情也是正常的吧，上官靜安慰自己。

  見歐陽那麼關心自己，許若卿心裡暖暖的，看來他還是在意自己的，她小聲道，「少卿，若卿沒事，只是咳嗽幾聲而已，你幫我猜這個燈謎罷。」

  「嗯」

  歐陽少卿抬眼，目光淡然的瞟向上官靜，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或許是想再多看她一眼吧。

  老伯從許若卿手中拿過拿到謎題，緩緩打開，說道，「好了，咱們一起猜謎咯，誰能猜出謎底，這個花燈就是誰的！」

  見幾人沒有異議，老伯遂道，「歲末年尾愛出頭（打一字）」

  「舜！」

  「舜！」

  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上官靜看了一眼歐陽少卿，兩人正好對視，火藥味又再次噴發...

  此時的上官靜真想上前，把他給撕了，他當是變臉啊，上次見面還奮不顧身的救她，現在倒好了，專門跟她對著幹，當她是三歲小兒不成！

  老伯擦了一把汗，「二位都回答正確了，而且…還是同時。」

  上官靜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歐陽少卿，今日這花燈，她勢在必得！

  張演拉了拉她的袖子，想勸她不要和歐陽將軍作對，但上官靜完全不理他，張演也只好在一旁看著…

  「暗香不復返（打一字）」

  歐陽立刻回道，「秩」

  上官靜正眼打量了下歐陽少卿，「不錯啊。」

  歐陽難得一笑，「該你了，你我各一半，互相來征戰。（打一字）」

  上官靜毫不猶豫，「伐」

  歐陽少卿頓住，「恩，原來你也不差。」

  兩人開始相互出題，但都能很迅速的回答上來。

  這樣戰線拉的越來越長，上官靜有些煩躁，視線不經意的瞥見旁邊，一個小童牽著一頭黃牛走過…

  上官靜唇角一勾，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容，「一頭公牛加一頭母牛，猜三個字？」

  「這...」歐陽少卿愣住了，這是燈謎嗎？

  周圍圍得一眾人也是蒙圈的蒙圈，搖頭的搖頭，這是什麼燈謎？

  「答案當然是，兩頭牛！」

  上官靜開心的從老伯手中拿過花燈，兵者，詭道也，雖然燈謎有別於腦筋急轉彎，但有時候偷換一下概念，也無不可，雖然此舉並不道義，但看歐陽少卿吃癟的樣子，她覺得還是挺有趣的！

  歐陽少卿還停留在那道謎題上，兩頭牛？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謎語！

  許若卿則是呆呆的看著上官靜，這個白衣女子，好像有些熟悉，可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許若卿給小綠使了個眼神，小綠立刻領會了許若卿的意思。

  此刻，上官靜正拿著花燈跟張演炫耀，「看見了嗎，這就是實力。」

  說話間，上官靜還瞟了歐陽少卿一眼，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歐陽少卿心裡確實苦澀極了，她果真…不再喜歡他了…

  張演無奈的牽起她的手，「阿靜最厲害了，好了，我們走吧。」

  上官靜點點頭，正準備離開，可許若卿的侍女竟然走到了她的身前。

  小綠攔住了他倆，冷哼一聲，「這位姑娘，你剛剛為何拿燈謎來嘲諷我們將軍和小姐？」

  小綠的聲音很大，似乎是想把周圍的人都引過來，果不其然，聽著這邊的動靜，周圍的人漸漸圍了過來…

  張演立刻將上官靜護在身後，「你這丫頭也太血口噴人了，阿靜不過出了一個燈謎而已，絕沒有嘲諷將軍的意思！」

  上官靜看著張演的後背，輕柔一笑，這個男人一改曾經軟弱的姿態，時時刻刻都護著她，讓她覺得，很安心…

  小綠繼續說道，「還說不是嘲諷，什麼一頭公牛加一頭母牛，不就是…」

  不就是諷刺歐陽將軍和小姐是兩頭牛嘛！

  「小綠，還不趕緊閉嘴！」許若卿立刻出聲制止。

  小綠趕緊住了嘴，她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眾人面前，她沒辦法退縮。

  小綠向著上官靜走了過來，「這位姑娘，不如你解釋解釋，你出這道謎題是何意？」

  張演依然站在她的前面，上官靜拍了拍他的肩，從他的身後走了出來。

  她笑著對張演道，「剛不是說好了要游湖嘛，我們一起去吧。」

  上官靜徹底無視了小綠，因為在上官靜的眼裡，這只是對方的一隻狗而已，她犯不著跟一隻到處咬人的狗爭辯…

  上官靜抓住他的手，與他十字相扣，笑著說道，「走吧。」

  張演明白了她的意圖，兩人正要離開，小綠卻突然撲了過來。

  「你這女人，出言諷刺我家小姐和將軍，今天我非得讓你付出代價！」

  上官靜不著痕跡的躲過，小綠一下撲到了地上，下巴都擦破了皮。

  上官靜根本懶得看她一眼，隨意一笑，然後繼續和張演一起向前走去。

  只是，當小綠從地上起身的瞬間，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意，一種神秘的力量突然包裹住了她…

  人群之後的楚君熙森然一笑，已經被控制的小綠再次沖向上官靜，上官靜本能的一躲，卻沒躲開…

  臉上的面具突然被揭開…

  上官靜的那條醜陋的疤痕瞬間暴露在人們的眼中…

  「我去，這麼丑！」

  「不是吧，剛才看著還挺漂亮的…」

  「簡直是醜八怪！」

  人們開始對她指指點點，許若卿也笑了，沒想到，居然是個醜女！

  小綠更是大喊大叫，「快來看看，快來看看，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丑的女人！」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張演想替她出頭，上官靜卻緊緊扣住他的手，「別說話！聽我的，不要呼吸…」

  張演問她，「怎麼了？」

  上官靜只低著頭，沒有回答他，手中的黑色粉末漸漸揮發…

  「你們都住口，她不是醜女！」一聲響亮的聲音響起，歐陽少卿站了出來。

  上官靜再次被歐陽少卿整暈了，這傢伙怎麼一會兒坑她，一會兒又護她？什麼情況…精分麼？

  歐陽少卿鄭重的對著上官靜和張演說道，「你們快走，這裡有我…」

  只可惜，上官靜不走，張演也不走，此刻，任何人都走不了。

  這條街並不大，只是突然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