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眼光

  蘇落聽了後，絲毫不感到意外：「我們的主編很有眼光。」

  方小糖問起蘇落蜜月過得怎麼樣，兩人聊了會。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蘇落問：「你們家顧先生的腿好點沒？能醫治好，大長腿秒殺傅子仁十個法國。」

  「每天都有在按摩，餘生說西方的醫學技術也治不好他的腿，只能從中醫入手醫治。」

  蘇落這麼一問，方小糖才想起來一件事。

  雖然從古師傅那裡拿到了按摩書，不過穴位這種東西，還需要跟古師傅多學習才好拿捏。

  按錯了穴位，輕則效果大打折扣，重則後果不堪設想。

  下班後，黃連給顧餘生發了條微信語音：「今晚我去古師傅的醫館，不回家吃飯了，晚上九點前一定會準時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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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給顧餘生發語音，無論什麼要求，顧餘生二話不說就同意。

  手機叮咚響了聲，方小糖低頭看。

  不出意料的看到了顧餘生的消息：「嗯，注意安全，早點回家，別忘了吃飯。」

  「你也是。」方小糖笑吟吟的給顧餘生發了三個字，放下手機，收拾了包。

  離開雜誌社後，她想等到跟古師傅學習按摩結束後再去吃宵夜。

  抵達醫館，古師傅的醫館剛好打樣，兩個小徒弟做好了飯菜。

  方小糖來的很是時候，古師傅和兩個小徒弟剛盛好飯，準備開吃。

  「古師傅，晚上好。」方小糖入內，微笑著對古敬業打招呼。

  「小糖姐姐晚上好！小糖姐姐你吃飯了嗎？」

  小徒弟得到方小糖很多照顧，方小糖時常醫館，一來二往，就熟稔了。

  兩個小徒弟都很喜歡方小糖，剛成年，親切的喚方小糖姐姐。

  「沒呢。」方小糖掃了一眼餐桌，肚子咕嚕嚕叫起來，「這是紅燒排骨嗎，我最喜歡吃紅燒排骨了。」

  「姐姐一塊坐下來吃吧！」

  方小糖成功蹭飯。

  飯後，小徒弟給古敬業當靶子，古敬業教方小糖如何按摩穴位。

  方小糖記性很好，所以上手也很快，古敬業滿意，撫膺說：「不錯，你可以給客人按摩推拿練手了。」

  方小糖學習的時間不是很長，卻比學習了一兩年的還要熟練。

  ……

  周末，醫館比平常時還要忙碌。

  方小糖趁著有空，跑去醫館，剛好古敬業抽不開身，有一個重要的老顧客，是一位中年貴婦。

  老寒腿，隔三差五就跑古敬業這按摩，已經兩年了。

  「你來得剛好，按照我教你的按摩法，給這位黃女士按摩。」

  看到方小糖來，古敬業長舒了口氣，領著方小糖進了內屋。

  黃女士躺在按摩床上，清潔過腿部。

  方小糖洗乾淨手，抹了中藥精油在手掌心，攤開手掌，給黃女士按摩。

  方小糖的按摩手法，雖然不及古敬業的老道熟練，卻也不生澀，該被按到的地方也能夠被按到。

  相比古敬業的粗糙，多了一份女人的細緻。

  做完按摩，黃女士有種一輕的感覺。

  來這裡兩年了，第一次開口誇讚：「古師傅，您這位徒弟不錯啊，深得您的真傳，我這腿像是卸了鉛一樣。」

  「剛按摩完都這樣。」古敬業不想承認自己的按摩手法還不如一哥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吹鬍子，哼唧了聲。

  隔天下了雨，大雨瓢潑，黃女士來電話了，「古師傅啊，您這徒弟神了啊，昨個她給我按摩完，今天下雨居然風濕一點沒犯。」

  方小糖聽到這誇獎，第一反應，不是得意，而是慶幸。

  她按摩手法好，那麼是不是，給顧餘生按摩，能夠醫治他腿部的機率，也更高了呢？

  「師傅，我先回家了，趁著我老公今天不用開會，我抓緊時間給她按摩一下。」

  古敬業不強留，「去吧去吧，你老公這麼帥，殘廢了可惜。」

  回家的路上，方小糖邊開車邊想，連古師傅都覺得顧餘生殘廢了可惜了。

  她必須想盡一切辦法，醫治好顧餘生才行。

  ……

  書房。

  「餘生，你在開會嗎？」方小糖拿著按摩精油，敲敲門，才而入。

  「準備結束了，怎麼了？」顧餘生暫停了視訊會議，側眸。

  方小糖拿出了精油，說：「我學習了新的按摩手法，這次肯定會比上次更嫻熟……」

  話還沒說完，顧餘生瞳孔一瞬，「按摩？」

  那張俊美的有點過分的臉上，人生頭一次，泄露出了一絲逃避，他根本不想被她按摩。

  天知道每晚按摩的時候，他有多煎熬。

  「對，周末我在醫館跟古師傅學了，他說我按摩力度太小，我今晚給你按，加大一點力度。」

  方小糖沒看出顧餘生的異樣，兀自說著。

  顧餘生臉上泛著一層白，「剛想起來我還有點公事沒有處理，處理完要凌晨了，明天吧。」

  「我可以等你。」不給顧餘生按摩完，不醫治好顧餘生的腿，方小糖就一天不安心。

  「咳……」顧餘生自知難逃一劫，咳了咳，然後嘆了口氣，最後從諫如流，認命的道：「來吧。」

  「嗯！」

  方小糖給顧餘生洗完腿，擦拭乾淨，攙扶著躺床上。

  她坐在了顧餘生的小腿上。

  顧餘生五官深邃的俊臉，浮現了一抹暗紅：「你……你幹什麼？」

  顧餘生從沒想過，自己也有臉熱害羞結巴的一天。

  「師傅說，這樣坐著比較好使力。」方小糖說著，就踏踏實實坐了下去。

  他迅速的扯過了毛毯，蓋在自己身上。

  「冷嗎？」察覺到顧餘生的小動作，方小糖抬眸問了句。

  「嗯，有點。」顧餘生別開眼睛。

  被方小糖按摩了半個小時。

  ……

  蘇落和老公從希臘愛琴島旅遊回來，給方小糖寄了明信片，還給方小糖帶了伴手禮。

  兩人在茶館見面。

  聊了會，蘇落含著普洱茶，突然來了句：「那個銀色面具男人，最近有沒有來找你？」

  蘇落這麼一說，方小糖才想起來這個快要忘掉的這個男人。

  掰著手指頭數，這個男人已經大半周沒出現了。

  第一天她緊張兮兮……等到第三天，方小糖踏實多了。

  「反正有攝像機和水果刀在，他要是敢來，那就是瓮中捉鱉。」

  蘇落掐了下方小糖臉頰，「鱉的身材有那麼好嗎？」

  白天和蘇落見完面，晚上方小糖就明白了什麼叫做打臉。

  側臥床榻，睡得正香。

  方小糖迷迷糊糊掀了下眼皮，赫然看到了立在床邊的男人。

  「是你——？」方小糖只有種欲哭無淚的衝動。

  張大了嘴巴驚呼的她，給了男人可乘之機。

  男人堵住她的唇。

  趁著男人吻下來，方小糖驀地抬起手，摘掉了男人臉上的面具。

  可惜，手指還沒碰到面具，手腕就被男人扼住了，反剪在身後，絲毫不得動彈。

  她還跟蘇落說瓮中捉鱉來著？

  方小糖仰著脖子，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難受的喘息著。

  嗚嗚嗚，方小糖，你才是那隻鱉呀……

  「你……是誰，為什麼……要三番五次對我……做這種事？能不能不要這樣了……」不能坐以待斃了，方小糖舌頭抵著上顎，斷斷續續，勉強說了一句完整的話。

  「不能。」

  男人終於開口了。

  方小糖還沒來得及一喜，聽到男人明顯被過處理的聲音。

  知道了面具有變音設備，想要通過聲音辨識男人的計劃，落了個空。

  「為什麼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