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埋在心底的傷痛

  「好，餵了小黑和小白就進去！」

  兩小隻坐在餐桌下口水直流，不時地用爪子撓一下肖月靈，表示它們也饞肉了。

  肖月靈親自去廚房悶了半鍋雜糧米飯，又拿出一塊一斤重的淨瘦肉，交給銀一絞成小塊。

  白水煮到八分熟，連湯泡飯給兩小隻的狗盆添滿，攪拌攪拌就是兩小隻的一頓飯。

  小黑和小白聞到肉飯的香味，繞著圈的圍著肖月靈打轉。

  不時地彈跳兩下，一副恨不得直接跳到鍋里的饞樣。

  真是什麼樣的人，就養什麼樣的狗！

  「小黑小白，過來吃飯，吃完了大小便要到外屋的衛生間解決。

  隨地大小便一次，懲罰一頓飯沒得吃，決不姑息。

  不聽話就把你們放鍋里燉來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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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月靈自發現兩小只能聽懂她的話後，便直接下命令。

  敢有違背，餓它們幾頓一定能改掉壞毛病，再改不掉就直接吃狗肉。

  吃飯吃得津津有味兒的兩小隻，夾緊了小尾巴，它們才不要被小主人吃肉。

  它們是聽話的乖狗狗，肯定不會隨地大小便的，只有那些豬豬才會幹這種事兒。

  「呵呵，你這樣教它們，能聽懂嗎？」

  肖星洲好笑地看小孫女訓狗，那么小的狗哪聽得懂人話，還有得慢慢教。

  「聽不懂，那就打到它們能懂為止！

  我養的是看家狗，不是寵物狗，誰有心情天天來伺候它們！」

  肖月靈現在還不會說出實情，萬一它們不聽話給她丟臉呢！

  「走嘍，爺爺！」

  肖月靈拉著肖星洲手消失在客廳內，家務事自有銀一收拾，根本不需要他們操心。

  在自己家，肖月靈進出空間根本沒有一點兒顧忌。

  外面的大門在她一回家的時候，就自動關上了，外屋的大門也是關上的。

  家裡還有黑一和黑二守護，只要有一點異動馬上就會知道。

  哪怕就是有千里眼，都不會看到她家發生的事。

  這就是單獨住在半山的好處，若是住在村里或是鎮上，還會擔心被左右鄰居發現她一家的秘密。

  唯有遠離人群，才能最好地保護秘密。

  肖月靈沒想過將來要住到密集的地方去，不管發生什麼變化，她都想守在這裡。

  這裡是她出生和長大的地方，有她十多年的回憶，還有父母陪著她到五歲時的足跡。

  肖月靈沒想過再離開這裡，這將是她一生要呆的地方。

  「你個丫頭，又來這一招，有幾個人能受得你，這個咋咋乎乎的性格。」

  肖星洲雖然嘴裡數落著，但臉上的笑不要太明顯。

  這段時間笑的次數，已經超過了近十年的總數。

  自肖月靈離開去京都後，肖星洲一個人住在山裡，除了必要的購買物資外，他很少出山，也很少與人來往。

  笑的次數就更少，只有肖月靈回來陪他的時候，笑容才會重現在他臉上。

  「這有什麼，以後我就守著你這個老爺子過，別想把我趕走！」

  「好，以後爺爺給你娶個上門女婿回來！」

  肖月靈一聽要娶上門女婿，臉一下子就垮了。

  爺孫倆過得好好的，幹嘛非得強加一個人進來。

  她不喜歡！

  「爺爺，十年以後再說吧！

  誰知道那時候是個什麼情況！

  找個男人回來，還得將我的飯分一半給他吃，我豈不是虧得慌。

  不光是分一半飯，他還會分一半爺爺，分一半床。

  最主要的是我擁有空間的事，肯定是瞞不住人的。

  你覺得還需要找一個上門女婿回來嗎？

  這輩子守著您老過，不是挺好的嗎？

  幹嘛非要折騰？」

  肖月靈因為父母為了他們所謂的理想，而早早地拋下她，對將來的婚姻是有牴觸心理的。

  既然做不到陪伴，又何必生下她！

  生而不養，枉為父母！

  「靈兒，爺爺終有老的一天，不可能一輩子陪著你。

  我希望將來有一個愛你的人，陪伴在你左右。

  可以為你遮風擋雨，而不是什麼都要靠自己去面對。

  你是女孩子，總是需要一個家的。」

  肖月靈淚眼看著爺爺，哽聲道：「爺爺，有你的地方才有家啊！

  爸媽他們都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嗎？」

  肖月靈轉身跑進黑暗中，她不想讓爺爺看到她的眼淚。

  回來這段時間，除了說出他們的意外。

  其他的時候，她從來不提起那對父母，是因為她沒法面對他們不在的事實。

  她清晰地記得五歲前一家人生活在山上，處處留下她歡樂的笑聲。

  那時候一家人聚在一起，她滿山地撒歡，不管做什麼都有人護著她、寵著她。

  可如今這片山里只有她和爺爺，那對父母連骨灰都沒有一把，永遠地埋骨在了鳳棲山。

  肖星洲沒想到小孫女的反應這麼大，原以為兒子兒媳的死沒對她造成什麼傷害。

  可這孩子將什麼都埋在了心裡，不知她在背後承受了多少淚。

  「靈兒，以後爺爺再也不說這話了，我一直守著你！」

  哪怕是死了也守著你，正如你奶奶守著我們一樣。

  肖星洲擦去眼角的淚，抬頭看一眼山上那個小石台，那裡有時時看著他的婉兒。

  以後他也會在那裡看著他的小孫女，守護她一生一世。

  肖星洲招來農業機器人挖坑埋化糞池，空間和外面的事一大堆，哪有時間去感傷。

  有高二和高三的幫忙，體力活都用不到肖星洲，化糞池很快埋在離浴室十米遠的地下。

  挖出的泥土被堆在一旁，這些泥土可以拿出去種菜。

  海邊奔跑的肖月靈，用最快的速度發泄她內心的痛，淚水一次又一次地模糊雙眼。

  她所有的淚和痛都不願意讓爺爺看到，只能獨自承受。

  「啾~啾！

  啾~啾！」

  淚眼模糊的肖月靈，好似聽到海豚的聲音，不會她的空間裡有海豚吧？

  「啾~啾！

  嘩……」

  兩隻海豚向淺灘游來，嘴裡不時地發出邀請的聲音。

  海面上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只能靠聲音來判斷海豚已經游到了淺水邊。

  好奇的肖月靈循著聲音下水，向海豚摸過去。

  觸手光滑且結實，像摸到一塊健壯的肌肉，肖月靈已經能肯定這就是海豚。

  而且還是兩隻貨真價實的海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