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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恍如一夢

2024-06-04 04:51:28 作者: 阿梨

  醒來的時候,正躺在家中的大床上。

  一切,恍如一場夢。

  她睜著眼,看著天花板,之前的記憶慢慢湧入腦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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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掀開被子,光著腳走出門,走到謝言琛的門前,看見他躺在床上,右臂被紗布纏繞,面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她迫不及待的走到他的面前,見他閉著雙眼,就像一具冰冷的屍體。

  腦海中湧現黑暗的畫面,他出現在她的面前,抵擋了所有的危險,在緊要關頭,將她推開。

  換做是其他人,不知會怎樣。

  但因為對方是謝言琛,所以她才平安無事。

  她細細打量著他,眼眶發紅,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她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根本沒人在乎、沒人關心。

  可是現在,她突然覺得,自己並不是那麼孤單。

  「別再盯著我哭了,我沒死。」謝言琛閉著雙眸,緩緩開口:「去給我倒杯水。」

  夏雪慌張的擦乾眼淚,走到一旁倒了杯水。

  「你怎麼樣,還有哪裡受傷?」

  「沒有了。」謝言琛睜開雙眸:「除了手臂之外。」

  他接過水杯,抿了一口。

  夏雪垂著頭,重重的說了一句:「抱歉,都是因為我害你受傷的。」

  「沒必要把所有事都往自己身上攬。」謝言琛看著夏雪:「過分的承擔責任和過分的推卸責任,其實都不討人喜歡,我還是比較喜歡第一次見面的你,果斷。」

  說起第一次見面,夏雪苦笑:「你果然記得。」

  「印象深刻。」

  「……」

  因為受了傷,所以也就只能在家休息,這段期間,由夏雪負責照顧他。

  漸漸的,她才了解,謝言琛拋去那些所謂的嚴謹自律和不食人間煙火的狀態下,其實是一個很普通的人。

  只是這種普通對於夏雪而言,依然如同兩個世界的距離,非常遙遠。

  接近聖誕節的前夕,夏雪準備一桌飯菜。

  她手藝不錯,謝言琛很喜歡,對於這方面,他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你看我很久了,想問什麼?」

  謝言琛拿著書,沉沉問道。

  夏雪眼神躲避:「沒什麼,就是好奇,你做法醫做得好好的,為什麼要轉行。」

  「我喜歡。」謝言琛淡淡的回答,緊跟著又添了一句:「不是喜歡身體,你別想歪。」

  話音剛落下,謝言琛的手機就響了。

  他拿起一看,眼神稍稍有些變化。

  時間靜默許久,直到鈴聲響到最後一秒,他才按下了接聽鍵。

  夏雪不知道打電話給他的人是誰,但是很明顯,謝言琛很在意電話那頭的人,甚至連手中的書掉在地上了,也絲毫沒有察覺。

  掛斷電話後,他不再說話,撿起地面上的書,回到自己的房間,連飯也不吃了。

  她貼著房門,聽到裡頭傳來他的聲音。

  「訂婚我不去,結婚我更不會去,我謝言琛做事有原則,你既然已經是我的嫂子,我們就必須劃清界限,別做讓我厭惡的事。」

  「你異想天開!」

  緊跟著,房間裡傳來東西打落的聲音。

  突然,房門打開,夏雪姿勢尷尬至極,看著臉色陰沉的謝言琛,她趕緊解釋:「我雖然是偷聽,但也是正大光明的偷聽。」

  謝言琛冷笑:「好一個正大光明。」

  他側身下樓,直接套了件風衣就開門離去,沒有留下任何一句話。

  謝言琛的背影看上去很冷漠、很孤寂。

  那天,直到凌晨十二點,他才回來。

  只是回來的時候,身上的酒味略重。

  「還沒睡?」他眯著雙眸,走了過來。

  夏雪擰著眉頭:「你傷沒好,居然去喝酒?」

  謝言琛沒有理會,朝著樓上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你不用特意等我,我們之間,沒有到那種地步。」

  夏雪的心一顫,冷得要命。

  是啊,她在做什麼?做一個等丈夫回來的妻子?

  這段婚姻里,他們的關係僅限於互相利用。

  她譏諷的嘲笑一番,關掉電視上樓,走到樓梯的拐角處,卻突然被一個身影壓在了牆上。

  濃重的酒味,令她皺起眉頭。

  他壓著她,灼熱的氣息靠近:「我碰見陳子墨了。」

  「所以呢?」

  「他威脅我了。」謝言琛沉沉的笑出聲來:「他雖然恨你,卻還是拼了命的想和你在一起。」

  「你這麼聰明,不應該說這種話,你明知道他這不是愛,是占有,一份感情如果真的可以拿來做威脅、利用、道德綁架的工具,那還真是真的感情嗎?」

  夏雪這番話說的很平靜,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謝言琛看。

  他的黑眸深邃無比,看了她片刻,才說:「女人不能太聰明,偶爾裝傻會讓人更喜歡。」

  那天,他確實醉的不輕,如同上次那番,在說完這句話後,便吻住了夏雪。

  他沒有給她反駁的機會和理由。

  謝言琛曾說過,在他的喝醉的時候,別靠近他。

  夏雪沒有遵守這個約定,她實在是不忍心看見謝言琛眼裡的悲傷和難過。

  即便他抱著她走進房間,即便他緊緊的抱著她,感受著彼此的溫度。

  她知道,有些事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的。

  那個晚上,他失去了理智、她也卸下了防備,哪怕是因為另一個女人,她也甘之如飴。

  可笑的是,在此之前,她從未渴望過他們之間能有這樣親密的接觸。

  他做事嚴謹到了極致,唯獨做這件事,霸道又溫柔。

  夏雪用餘光看見他的手臂沁出了血液:「你流血了!快停下!」

  謝言琛貼著她的耳畔,微微滾動著喉結,聲音沙啞:「做任何事,都要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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