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白橘默!你給我等著!
2024-06-04 04:22:08
作者: 烏龜鹿
白橘默一上午狀態都不怎麼好,頭暈目眩,時不時還流了幾次鼻血,胸口總有一陣陣的噁心感。
喬治給了白橘默一張病假條,她剛想收拾東西去醫院做個健康檢查,桌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個北城的陌生號碼。
「喂,哪位?」
「我是許佩瑜。白橘默,出來談談吧。」
……
咖啡廳內,兩個女人面對面坐著,比起許佩瑜的強勢和霸道,白橘默顯得更加隨心所欲,似乎完全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白橘默端起咖啡,輕輕吹了下,抿了一口,保持著得體淺笑,問道:「許小姐今天找我是為了厲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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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也沒有心思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
許佩瑜挑了下紅唇,冷笑一聲,「我也不想跟你兜圈子,你也知道,我很快就要跟靳廷訂婚了,我希望你能離他遠遠地,別再像從前那樣纏著他,白橘默,你纏了靳廷十幾年了,他連正眼都沒瞧過你一下,你難道到現在還沒死心?況且,你們現在已經離婚了,你是不是該避避嫌?」
白橘默好脾氣的一字不落的,聽完許佩瑜的警告,笑意輕淡,「許小姐,我希望你能搞清楚兩件事,第一,你跟厲靳廷訂沒訂婚和我無關,第二,不是我纏著他,而是他纏著我。當然,我也希望許小姐能勸說厲總,讓他儘早離我這個瘟疫遠遠地,畢竟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圈子,現在一直被人打擾我也很不舒服。如果沒其他事情,我先告辭。」
她語氣平靜,條理清晰的陳述完事實後,不等許佩瑜說話,拎著包便起身離開。
「白橘默,你站住!」
她的臉色一塵不變,「許小姐,還有什麼指教?」
許佩瑜端起桌上的一杯涼開水,動作慢條斯理的將那杯涼水澆在白橘默頭頂上,水漬落下,淋濕了白橘默的臉和脖子。
許佩瑜趾高氣昂的將杯子重重放回桌上,看著白橘默那副仍舊鎮定自若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氣不打一處出,憤怒的咬牙道:「賤人!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靳廷是什麼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他會放低姿態糾纏你這種女人?白橘默,你是不是還在做著白日夢?從頭到尾,你都只不過是靳廷的一顆棋子罷了!」
白橘默捏著包,唇邊忽然綻放出一絲詭譎嫵媚的笑意,用同情的目光看著面前的許佩瑜,「你以為你在厲靳廷心中比我地位高?你和厲靳廷相處過多久,你了解他多少?我跟厲靳廷相處了整整十八年,他不會愛我,同樣也不會愛你!許佩瑜,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或許是白橘默的氣場太冷,又或是許佩瑜沒有想到白橘默竟然會反抗,一時間,竟然怔愣在原地。
白橘默轉身走了一步,又退了回來,唇角笑意更甚,她端起桌上那杯冷掉的咖啡,直接回潑在了許佩瑜化著精緻妝容的漂亮臉蛋上。
「這杯還給你。」
咖啡廳里,只有一道尖細的女人憤怒聲音,「啊!白橘默!你給我等著!」
褐色咖啡將女人的臉潑花,許佩瑜狼狽至極,伸手抹著臉上的咖啡,怎麼擦也擦不乾淨,她在咖啡廳里狠狠跺腳,發著小姐脾氣,咖啡廳里的顧客和店員紛紛投來注目禮,許佩瑜沒有教養的吼了一句:「看什麼看!」
……
白橘默開車到了附近的醫院,掛號排隊了許久。
忙了一上午,才檢查完畢。
等取到檢查報告,白橘默心情有些忐忑的進了醫生辦公室。
醫生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她的檢查報告,沉默了一會兒,問道:「經常熬夜,睡眠不足?」
「工作比較忙,所以偶爾要加班。」
「最近有沒有頭暈想吐的一些症狀?或者是流鼻血之類一些異樣?」
白橘默抿唇,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醫生,我……我到底是什麼病?」
中年醫生搖搖頭,「現在也沒什麼大病,就是你的肝功能有些低下,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工作太上進了,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嗎?」
白橘默舒了一口氣,不是什麼癌症晚期有的救就好……
中年醫生一邊開著藥方,一邊教育:「既然身體已經出現問題了,就要注意好休息,肝臟得不到充足的休息,也會出現休克,還有,不要喝酒,也少吃辛辣。」
「嗯,好的,謝謝醫生。」
「別高興那麼早,我也不是沒見過前期肝功能低下後期轉病情的,你最好多加注意!」
白橘默聽話的點點頭。
取了藥,白橘默出了醫院,直接跟喬治請了假。
插畫師這行自在就自在於,如果不要和甲方溝通的前提下,工作可以帶回家做。
……
厲氏大樓,總裁辦公室。
厲靳廷開完會議後,雙手交握著,吩咐徐錚:「讓恆美給所有員工安排一次健康檢查,費用厲氏出。」
徐錚一愣,厲氏還沒收購恆美呢,這個時候安排全體員工身體檢查做什麼?
「好,我這就去聯繫。」
「白橘默的檢查報告,記得備份。」
徐錚瞭然,原來是太太身體不舒服……
「BOSS,既然您關心太太,怎麼不親自……?」
徐錚的話還沒說完,厲靳廷一記冷眼掃過來,「我只關心她能不能繼續進行工作。」
徐錚在心裡說了兩個字,嘴硬。
五分鐘後,徐錚重新推門進來,匯報導:「BOSS,今早太太就請假去醫院檢查身體了,而且看完身體,還把醫藥單給恆美報銷了。」
「什麼病?」
「不是什麼大病,但也不小,肝功能退化。」
厲靳廷幽邃的眸子,沉了幾分。
……
回到靜安公寓的白橘默,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休息,這兩年來,她是真的累壞了身子,不要命的學習、上課、工作。
剛和厲靳廷離婚,去巴黎念書的時候,沒日沒夜的瘋了一樣的想他。
她明明不能喝酒,卻必須每晚要把自己灌醉才能入睡。
肝功能退化……
呵,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不作不死。
因為厲靳廷,她真的將自己傷透了。
白橘默將臉埋進枕頭裡,不知為何,竟然有一絲溫熱滑落,氤氳了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