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梁昭秋:你給我的溫暖時空(十)
2024-06-04 03:52:43
作者: 西瓜水多
電話那頭木木頓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咬牙切齒的說,「還真跟我姐姐有關,你之前問我姐姐工作的公司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之硯輕咳一聲,事已至此,他知道不把話說清楚的話,木木是不會跟他說實話的,只好將這幾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木木說了,除了他是故意讓涼涼和文杰晨鬧掰之外。
「之硯哥,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木木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我姐姐那麼傻,你就不能哄著她,讓她稀里糊塗的自己主動滾進你的懷裡,你看看,現在成了備胎了吧?你在這急急忙忙的找我姐,可我姐呢?人家早就跟那個什麼狗屁文杰晨雙宿雙飛去了!」
周之硯皺了皺眉,「什麼雙宿雙飛,別胡說,你姐姐有輕重。你怎麼知道她跟文杰晨在一起?她給你打電話了是不是?」
木木「嗯」了一聲,也不再隱瞞,說,「半個小時之前,我給她打電話,她好像說快到家了,怎麼,你沒在她家找到她嗎?」
周之硯下意識的再次抬頭看了一眼那個熟悉的窗口,依舊是漆黑一片的,他的心裡暗了一下,涼涼不會跟木木撒這種謊的,半個小時之前就說快到家了,就算她打車,這個時候也應該在家了,難道是睡了?
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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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之硯的腦中迅速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隨即他甩了甩頭,對著電話說,「我還沒去她家,我現在就過去看看,先這樣。」
「哎你記得找到我姐給我回個電話,我怪掛著她的……」木木的話還沒說完,周之硯已經掛了電話。
木木一臉無奈的看著已經被掛斷的手機,隨即無奈的聳聳肩,將手機扔在旁邊的書桌上,然後轉過身,看著窩在椅子裡抱著個枕頭委屈巴巴坐著的小女人,攤了攤手,「好了,解決了。」
涼涼掀起眼皮沒精打采的看了一眼自家弟弟,隨即又垂下了眼睛。
木木走近她,有些無可奈何的看著她的頭頂,說,「姐,你這樣不好吧?」
涼涼搖搖頭,懶洋洋的說,「沒什麼不好的。」
在會場裡,周之硯隨著那兩個女人親親熱熱的離開之後,她的心情就有些奇怪,本想離開的,可是文杰晨卻一直跟著她,涼涼無奈,只能加快速度離開,可是她低估了文杰晨的堅持。
從酒店裡出來,涼涼才想到自己是跟著周之硯來的,沒有開車,本來想打車,可是在路邊站了一會兒,一輛車也沒有經過,這個時候文杰晨開著車停在她身邊,搖下車窗玻璃說,「人家周總那是什麼人物,不可能真把你放在心上的,你看他走了連管都不管你,不如我送你回家吧,我雖然結婚了,但是我對你的心是真的。」
涼涼不想跟他糾纏,又實在等不到車,無奈只能大步朝前走,想要甩開文杰晨。
可是這個人就像是個蒼蠅一般,怎麼都甩不掉,涼涼走路的速度太快,又是穿著高跟鞋,走了幾個路口之後體力漸漸不支,尤其是,右腿還隱隱作痛,是陳年的傷又犯了,沒辦法,她只能給弟弟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接自己。
雖然平日裡吵吵鬧鬧,可是姐弟倆的關係還是頂好的,涼涼雖然不喜歡讓弟弟插手自己太多事,可是沒辦法的時候還是要弟弟幫忙。
木木接到涼涼的電話,很快就開了車過來,當著文杰晨的面將涼涼接了回來。
回到家,涼涼就抱了個抱枕窩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直到現在。
除了剛剛周之硯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涼涼抬了下眼皮,輕聲在旁邊說了句,「就說我不在。」
木木雖然不知道自己姐姐這是什麼意思,可是姐姐和之硯哥比起來,還是姐姐比較重要,所以他也想都沒想替涼涼撒了這個慌。
「腿還疼嗎?要不要叫醫生來看看?」木木擔憂的看了一眼她的腿,剛剛回來的時候,涼涼都疼的不敢把腿蜷起來,這會兒雖然看起來正常了,他還是有些擔心。
「不用。」涼涼悶悶的低頭說,「多少年的傷了,每次一累著就這樣,醫生來了也沒別的辦法,只會叫養著。」
木木知道她說的是真的,也沒有辦法,只是點了點頭,然後看了涼涼一會兒,從旁邊拉過來一張椅子坐在涼涼麵前。
「姐,」木木看著自己姐姐,遲疑了一下才問,「你為什麼不開心?是因為今天晚上碰見了不想碰見的那個人,被人說了閒話,還是因為……之硯哥拋下你跟別的女人手挽手離開?」
木木的話傳進涼涼的耳朵,她皺著眉抬起頭來,一臉不耐煩的看著面前的弟弟,沒好氣的說,「當然是……文杰晨太煩人了!你剛剛過去的時候又不是沒看見,就跟在我後面,趕都趕不走,他都結婚了,你說這多噁心人!」
涼涼說的義正言辭,木木卻目光一閃,輕笑了一下,說,「可是以前你碰到這種事,最多回來氣急敗壞的大罵一頓,罵完了就好了,可從來沒有這麼低落過。」
「我那是……」涼涼抿了抿嘴唇,臉色有些不自然,「那不一樣,文杰晨是我喜歡的人,曾經喜歡!」
「那之硯哥呢?」木木看著自己姐姐,眨了眨眼,語氣有些調皮的問。
「之硯哥哥……」涼涼頓了一下,語氣軟了下來,哼了一聲,說,「虧的我還叫他一聲哥哥呢,就是這麼對我這個妹妹的,不好好說話就算了,還一言不發黑著臉走了,也不管我根本沒有開車過去,就不擔心我怎麼回來嗎!那兩個女人哪裡好了,一點也不好看,就是普普通通的姿色嘛,真不知道他看上她們什麼了,魂都被她們勾走了!真是的,我還打算跟他解釋一下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可倒好,連聽都不想聽,好啊,不想聽拉倒,就讓他誤會著吧!」
木木詫異的看了一眼涼涼,眼看著涼涼哼了一聲,剛剛抬起的頭又低了下去,他在涼涼看不見的地方做了個鬼臉。
「剛剛之硯哥跟我說了你們的對話,怎麼,你沒有要興師問罪的意思?那你是想按照文杰晨說的那樣幫他一把,讓之硯哥再跟文杰晨合作?」木木故意問。
「我怎麼可能!」涼涼再次氣急敗壞起來,五官緊緊皺著,像個孩子一樣委屈,「我怎麼可能那麼沒有原則!別說文杰晨是咎由自取了,就算他是無辜的,我也不會再摻和進他的事裡。他都結婚了啊,我不可能跟他有任何牽扯的,我怎麼可能讓之硯哥哥再跟他合作?而且,我為了文杰晨跟之硯哥哥興師問罪,我是腦子有坑嗎我!這兩個人孰輕孰重我是分的清的!木木,我是你姐姐啊,你也這麼想我,你真是氣死我了!」
「我就是隨口一說,反正你愛信不信吧!」涼涼說著,頭又耷拉了下去。
「之硯哥應該是誤會了。」木木看著涼涼這副樣子,知道不能再繼續逗下去,不然估計涼涼會被氣跑了,這大晚上的,要是弄丟了,他怎麼跟爸媽和之硯哥交代,看著涼涼語氣軟了下來,哄道,「好了,有機會再跟他解釋清楚就好了,起來洗個澡睡覺吧,我已經讓保姆把你的房間準備好了。」
「誰稀罕!」涼涼哼了一聲,站起來腦袋一昂,「反正我不在乎,誰tm在乎!他愛那麼想我就那麼想去好了,反正他現在估計也沒時間管我,人家有兩個大美女陪著呢,跟我有什麼關係!」
語氣凌亂的說完一大段話宣示了主動權,涼涼頭一扭,朝著浴室走去。
木木坐在那裡,看著涼涼的倔強傲嬌的背影,無奈的聳了聳肩。
依賴有時候也是另一種形式的依戀。
周之硯跟木木掛了電話,想了想,又給梁伯承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就聽到梁伯承有些不耐煩的語氣和壓抑著的怒氣,「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
周之硯頓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晚給梁叔叔打電話,也是梁叔叔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跟他說過,他遲疑了一秒,才說,「梁叔叔,還沒休息呢吧?」
「有屁快放!」梁伯承的語氣更加惡劣,周之硯隱隱的聽到那頭還有女人的聲音,「你這是幹嘛啊,跟孩子好好說話!」
聲音不大,周之硯卻聽出來是林靡的聲音,聽到林靡的聲音,周之硯安心了一些,連忙說,「梁叔叔,涼涼剛剛有沒有跟你們打電話?」
「涼涼?她怎麼了?你把她氣跑了找不著了?」梁伯承聽到自己心愛的閨女,瞬間變了語氣,焦急的問題一個一個劈頭蓋臉的朝著周之硯砸了下來,「昨天不是還說睡在你那裡了,你對她做了什麼?臭小子,你看我不削死你!」
「你幹嘛幹嘛這是,人家之硯那孩子比你那臭丫頭懂事多了,那臭丫頭肯定是自己做了虧心事躲起來了,不信你問之硯!」電話那頭又傳來林靡的聲音。
周之硯有些無奈的扶額,輕咳一聲才說,「沒事,梁叔叔,剛剛我做了涼涼不愛吃的飯,涼涼跟我鬧脾氣跑出來了,打她手機也關機了,我擔心她出什麼事,所以才跟你打電話,既然她沒聯繫你們,那我就不耽誤你們休息了,我去她家看看。」
梁伯承的聲音竟然帶了絲滿意,嗯了一聲說,「不錯不錯,涼涼這小脾氣就是可愛,你也是,飯做的那麼難吃不會去學嗎,都把我閨女氣跑了。」
周之硯連忙說,「我就去學,明天就去學。」
梁伯承滿意的掛了電話,周之硯才鬆了口氣,禁不住嘴角又浮上一絲苦笑。
梁叔叔,林阿姨,甚至木木,他們家的每一個人都已經把自己當成梁家的女婿來對待了,只有那個女人,還一臉懵懂無知,什麼都沒反應過來。
這條路,已經走了十幾年,不知道還要走多久。
周之硯嘆了口氣,忍不住又笑了笑。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是她,只要最後是她就夠了。除了她,他的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一個女人。
解開安全帶,周之硯打開車門下車,往樓上看了一眼,窗口依舊是漆黑的。他深吸一口氣,大步朝著樓梯口走去。
周之硯本來不想上去的,以前涼涼剛剛搬到這裡來的時候,他隔三差五的就跑過來看她,弄到最後涼涼給他下了個命令,這個樓以後不許他上來,不然就再也不見他,周之硯怕把涼涼逼急了,已經很久沒敢過來了。
五分鐘後,周之硯站在涼涼公寓的門口,拿出很久以前就偷偷配好的鑰匙,輕手輕腳的打開門。
推開門進去,房間裡一片安靜,周之硯打開玄關的燈,往裡面看了看,茶几上擺著一個杯子,裡面還有些牛奶,周之硯走過去探了探杯子的溫度,冰涼。
他沒敢開房間的燈,借著玄關昏暗的燈光朝臥室走去,臥室的門大開著,床上沒有人。
周之硯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他將房間裡的燈全部打開,把每個房間都挨個找了一遍,一邊找一邊叫涼涼的名字,可是卻沒有人應答。
自然是連涼涼的影子也沒找到。
良久,周之硯坐在客廳里,手裡轉動著手機,腦子裡不住的思索,涼涼沒回家,也沒有跟木木聯繫,也沒有跟梁叔叔和林阿姨聯繫,還跟文杰晨一起離開,那她……
想到可能發生的事情,周之硯就心裡一陣揪緊,不管文杰晨帶她離開是什麼目的,涼涼都不能跟他在一起的時間太長,周之硯轉動著手機,如果要儘快將涼涼找到,從文杰晨身邊帶離,恐怕只有他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
他當機立斷打開手機,正要給木木打電話,手機卻突然響起來,周之硯定睛一看,竟然是木木打過來的。
難道是涼涼有什麼消息了?周之硯連忙接起來放在耳邊,開口道,「木木,有涼涼的消息了嗎?」
電話那頭的木木坐在椅子上,手裡抓著一直碳素筆轉來轉去,聽到周之硯的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輕咳一聲才說,「之硯哥,別說我沒幫你,我姐生氣了,她自己說是因為今天晚上被文杰晨惹得,但是我聽著她的抱怨,更像是你不相信她,不聽她解釋,還跟別的女人手拉手離開,不管她死活而生氣的,我姐現在在我這,剛剛你打電話的時候她就在我旁邊,她現在在洗澡,一會兒我要出去一趟,今天晚上不回來了,走的時候我不鎖門,你自己看著辦吧。」
剛說完,涼涼裹著浴巾,一邊用毛巾擦著頭髮一邊關上門走出來,看到木木正在打電話,隨口一問,「怎麼了?讓誰看著辦啊?」
木木鎮定的對著電話說了一句,「行了,這件事就先這樣,具體的等我過去再處理,半個小時之後見。」
然後在涼涼奇怪的目光中不慌不忙的掛了電話。
這才嘆了口氣,裝模作樣的說,「唉,公司又出問題了,他們解決不了,讓我過去,姐,今天晚上你一個人在這睡吧,我得去公司了。」
「什麼事這麼麻煩,」涼涼皺著鼻子說,「這麼大的公司怎麼還脆弱的跟個小公司一樣,出了什麼問題啊?要不然我跟你一塊過去吧?」
木木心裡一咯噔,連忙搖頭說,「不用不用,你在家好好休息就行了,事情倒是不棘手,就是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我自己弄得過來的,到時候要是不行,我再給你打電話。」
說完緊張的看著涼涼。
涼涼在木木期待的目光中隨意的點了點頭,說,「也行,你解決不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木木聽了涼涼的回答,心裡鬆了一口氣,連忙點頭,抓起一旁的外套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那我先走了,我給你把門帶上,你不用再鎖了。」
涼涼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並沒有在意木木說什麼。
木木「砰」的一聲關上門,站在門外呼呼喘氣,剛剛可真是嚇死他了,如果是以往,涼涼估計從他說第一句話就發現不對勁了,可是剛剛她卻一點貓膩也沒有發現,她今天晚上是真的心不在焉。
不過,幸好她心不在焉,不然自己可就慘了。
木木仰著頭眼淚汪汪,自己把自己感動了,他容易嗎他,一個弟弟還要為姐姐操心,大半夜把自己的房子讓出來讓他們和好,這世界上上哪找他這麼好的弟弟去?
木木嘆了口氣,這大晚上的,他倒是無比友好的把自己的房子讓出來了,可是他自己上哪去呢。
想了想,木木拿出手機,在幾個死黨的微信群里振臂一呼,「兄弟們睡了嗎?出去找樂子啊!」
很快就有人回復了,「行啊你,破天荒第一次,我們梁大公子居然要大晚上找樂子,兄弟肯定陪!」
「走走走,約個地方見面吧?藍雲酒吧怎麼樣?」
「行,木木說呢?」
木木看著屏幕上他們的回覆,忍不住笑了笑,手指輕翻,打過去一個字,「好。」
然後他收起手機,帥氣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髮,下樓去了。
周之硯坐在涼涼房間裡的客廳里,聽著電話那頭的對話聲,和木木蹩腳的藉口,臉上終於露出笑容來。
這個女人,任性又傲嬌,這種脾氣估計世界上沒幾個人受得了,就連木木和林阿姨,也時常被她氣的半死,除了梁叔叔不管怎麼樣都拿著她當個寶貝。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周之硯竟然會覺得她的小脾氣有些可愛。
雖然因為她的任性,讓自己這一整晚奔波勞累,折騰到現在,好幾次撲空,可是現在知道真相,周之硯竟然不覺得討厭。
真是……這麼多年,早已經習慣了。
周之硯覺得自己跟梁伯承的心態估計差不多,那個女人已然在心裡放在最重要的位置,那麼不管她做什麼,都是可以原諒的。
這種感覺……周之硯笑了笑,很美妙。
只不過……他的目光一轉,隨即又深沉起來,他也不能便宜了這個小女人,不然她真當自己是沒有脾氣的。
剛剛木木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她在洗澡……周之硯的腦海中忍不住腦補了一副場景。
而這一晚,木木的房子裡只會有他和她,兩個人。
周之硯的臉上風雲變幻,最後停在一個很安靜的表情上。
半晌他站起來,拎起外套大步走出門。
周之硯到木木住的房子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站在門口,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輕扭動把手,木木果然沒有騙他,門是沒上鎖的。
周之硯輕輕打開門走進去,然後又關上門,這次他記得落了鎖。關好門,他躡手躡腳的朝裡面走去。
客廳里的燈開著,浴室和書房的燈也開著,二樓一片黑暗,一樓的一間客臥倒是亮著燈,周之硯心裡有了數,緩步朝著客臥走去。
客臥的門大大敞開著,周之硯走到門口往裡一看,裡面的場景頓時讓他倒抽了一口涼氣,涼涼身上圍著一塊浴巾,正背對著門口趴在床上拿著kindle看書,兩條白嫩細長的腿彎起來不住的翹來翹去!
周之硯差點一口老血憋死在門口。
長長的呼了好幾口氣,周之硯才勉強讓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恢復到正常,他走進去,走到床邊,輕咳一聲,淡聲開口,「為什麼不接電話?」
聽到這個聲音,趴在床上正自得其樂的涼涼身體先是一僵,然後緩緩的轉過頭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周之硯,磕磕巴巴的說,「你,你怎麼在這?」
她身上的浴巾隨著她的動作而脫落下來,露出一大片如凝脂般細膩的肌膚,燈光下幾近透明,只不過涼涼卻毫無察覺。
周之硯的心跳再次飆升,小腹處漸漸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過了兩秒,他才壓著聲音說,「我問你怎麼不接電話?」
聲音平靜,淡然,卻低的有些異常,只有周之硯才知道自己是費了多大的勁才壓下聲音里的激動和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