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番外(1)
2024-06-04 03:35:37
作者: 淡淺淡狸
自從我平安無事從手術室出來之後,霍冷郁每天都陪著我,總是擔心我會再次病發。
玥玥和洛洛兩人的感情越發的好了,在我平安了大半年之後,有一次,薛曉媛給我打電話,說她現在很好,讓我不用記掛她,聽到薛曉媛很好,我就鬆了一口氣。
霍冷郁告訴我,在我做手術的那一天,不僅他們在陪著我,林澈也在不遠處看著我,見我出來之後,他和霍冷郁說了一些話,便帶著自己的手下離開了。
他讓我不用找他,他找到自己的幸福之後,會回來的。
歐冽帶著歐淺離開了,離開的時候,我甚至都不知道。
霍冷郁說,這輩子,他虧欠了歐冽的,我說,不是你虧欠了歐冽,是我虧欠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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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個孩子的……雖然歐淺不是我的本意出生的,卻還是出生了。
不過,他們可以很好,我已經放心了。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洛洛和玥玥都找到了自己的歸屬,歐淺時不時也會回來陪我。
在我七十歲的時候,霍冷郁背著我,走在路上,我看著地上蹣跚的影子,摸著他皺巴巴的臉說道:「霍冷郁,我們這一輩子,都在一起了呢。」
「嗯,都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天上的月亮很圓,我仿佛看到了我和他年少的日子。
我摸著霍冷郁白髮蒼蒼的頭髮,輕笑道:「能夠陪著你這麼長時間,我覺得……很幸福。」
「淺淺,我們說好,一輩子都在一起的,所以,不管你什麼時候離開,我都會陪你離開。」
「好。」
未來的世界,是孩子的世界,我和霍冷郁的世界,已經終結了,可是,我們依然相愛,我們在一起,相守了幾十年,從未變心,我很幸福。
「霍冷郁,我有沒有說過,這一輩子,能夠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福。」
我歪著腦袋,看著霍冷郁說道。
霍冷郁揚起唇,將我從背上顫巍巍的拉下來,牽著我的手,咳嗽了一聲道:「我也是,淺淺就算是老太婆,也是世界上最可愛的老太婆。」
我聽了之後,頓時笑了起來。
路邊的燈光,將我和霍冷郁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印在地上,那麼的唯美。
我靠在霍冷郁的懷裡,聽著他微弱的心跳聲,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能夠這個樣子,一輩子和霍冷郁在一起,我已經滿足了。
就這樣,抱著你,和你一輩子,直到白髮蒼蒼依舊牽著你的手,走在路上,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
我從未後悔過愛上你,哪怕愛上你之後,遭遇那麼多,可是,我們相愛了,並且幸福了,這就是我希望的,和你在一起,我從未後悔,我愛你,霍冷郁!
番外帝君VS夏清
夏清看了滿臉怒火的楊美芬,什麼話都沒有說。
「我警告你,以後給我老實一點,要不然,我要你好看。」楊美芬厭惡的看了夏清一眼,氣沖沖的扭頭離開,而顧冷瑤也是冷嗤了一聲,厭惡的看著夏清,也跟著離開。
「夏清,幾年不見,你的膽子倒是長肥了。」顧冷晨抓住了夏清的手腕,像是要將女人的手腕捏碎一般。
顧冷晨幾乎沒有仔細看過夏清。
在顧冷晨的記憶中,夏清就是一個清清淡淡的女人,永遠都是這個樣子素麵朝天,清湯掛麵的,五官只能算得上平凡,一點姿色都沒有。
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個他看不起的女人,竟然也有勾搭男人的本事了?
想到剛才夏清和帝君兩個人對視的樣子,男人的腹部,不由得充斥著一股的邪火。
「鬆手。、」夏清有些厭惡的甩動著自己的手,目光泛著些許冷意道。
顧冷晨邪肆陰冷的看著夏清,眸子異常危險的眯起道:「我警告你夏清,你要是敢做出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我要你好看。」
「說,你和帝君是不是認識。」顧冷晨冷冷的看著夏清道。
剛才夏清和帝君兩個人的樣子這麼曖昧,要說兩個人不認識,怎麼可能?
夏清看了顧冷晨一眼,斂眸緊張道:「我……的卻是和帝君見過,不過當時不知道他是你大哥就是……」
「是嗎?你們兩個人,除了見過,沒有發生什麼?」看著女人瓷白的肌膚,顧冷晨繼續問道。
夏清感覺自己的身體繃緊的厲害。
聽到顧冷晨的話,夏清的腦海中不由得閃現出在法國那個迷離狂亂的夜晚。
她極力的克制顫抖的手指,硬邦邦道:「沒有。」
「最好是這個樣子,要是讓我知道你和帝君有不清不楚的關係的話,別怪我心狠手辣,雖然你是我不要的女人,但是你現在頂著顧太太的頭銜,要是敢做出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我一定會讓你好看,包括你那個病怏怏的母親。」
顧冷晨冷嘲的說完,就將夏清的手給甩開,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這裡。
夏清甩了甩自己手腕,臉上浮起一層涼薄。
她走進大廳的時候,看到顧冷晨正在客廳看電視,顧澤峰他們似乎已經回自己的房間了。
夏清繃緊身體,朝著樓上走去。
剛走上樓梯,想要去自己的房間休息的時候,手腕卻被人抓住了。
夏清抬起頭,就看到了帝君那張邪魅冷峻的臉。
「大哥……你想要幹什麼?」對著帝君叫大哥,夏清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
她咬住自己的舌尖,手指慌亂的想要推開帝君的身體。
可是,帝君卻拽住了夏清的手臂,眼眸深沉的將夏清推進了身後的客房內。
「咔擦。」當房門被鎖上之後,夏清的整個身體都繃緊的厲害。
她咬住嘴唇,臉色蒼白的看著帝君。
「大……」
「這麼喜歡大哥這個稱呼?我還是比較喜歡你那晚叫我老公的稱呼。」帝君低笑了一聲,俯身靠近夏清的臉,曖昧的氣息,落在夏清的臉上,讓夏清渾身僵硬起來。
夏清抬起腳,朝著帝君的身上踢過去。
卻被帝君一把阻止。
「混蛋,鬆開你的腿。」夏清咬唇,對著帝君咆哮道。
「啪嗒啪嗒。」
「我說了,我今天沒有時間出門,今天我家有事情。」
正當夏清有些無助的時候,門口傳來了顧冷瑤的聲音。
夏清的身體,繃緊的越發嚴重了。
看著身體繃緊的夏清,帝君笑得異常曖昧起來。
「怎麼?擔心被人發現?嗯?」
「帝君,你想要做什麼?」夏清透過微開的門縫,看著顧冷瑤拿著手機從走廊走過的樣子。
她不敢動一下,要是被顧冷瑤看到自己和帝君此刻這麼曖昧的抱在一起。
只怕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沒有想要做什麼,我只是想到了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度過的美妙夜晚,現在有些回味罷了。」帝君邪魅的挑起夏清的下巴,笑得異常曖昧道。
「帝君,我可是你的弟妹,你這個樣子染指自己的弟妹,似乎有些不人道。」
「你跟著我的時候,還是第一次,顧冷晨和你結婚就沒有碰你吧?」帝君的手指,異常曖昧的在夏清的鎖骨的位置,一陣婆娑著。
男人的手指,在夏清的身上,帶著一陣陣異常顫慄的感覺,夏清感覺渾身的肌肉,都在這一刻被繃緊了。
她咬唇,臉色發白的看著帝君。
「過來找我,我會讓你快樂的。」帝君看著僵硬的像個石頭的女人,玩味的靠近夏清的耳邊,緩慢而曖昧的吐出這句話之後,在女人的嘴唇上親了一口,就揚長而去。
看著男人冷峻邪肆的背影,夏清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被抽乾了一般,
她慢慢的坐在地上,渾身僵硬的不成樣子。
今天究竟是什麼日子?
為什麼她會這麼倒霉?
她婚內出牆的男人,竟然是她老公同父異母的大哥?
這個玩笑開大了。
……
翌日,夏清頂著一雙熊貓眼,從樓上下來。
顧澤峰看到夏清一副沒有睡好的樣子,關心的問了一聲:「清,昨晚沒有睡好嗎?」
「可能是時差的問題。」夏清僵著脖子,尷尬道。
她昨晚上一整晚沒有睡著,完全是因為帝君。
就連睡覺,她都睡的不是很安慰,睜著一雙眼睛,看著被自己鎖住的門,就怕帝君會突然闖進來。
想到這個可能性,夏清整個身體都繃緊的像根弦。
「先去吃早餐吧。」顧澤峰點點頭,朝著夏清溫和道。
吃早餐?
夏清感覺胃部一陣扭曲起來。
「不用了,我等下去醫院旁邊的小吃街隨便吃點東西就可以了。」要是她坐在餐桌上,和帝君吃早餐,這個畫面……想想都有些毛骨悚然。
現在夏清但凡可以避開帝君的,夏清就想法設法避開。
「是要去看你母親嗎?」
「是……是的,她昨晚上還給我打電話,說很久沒有見我,想要見我。」
夏清臉頰微僵,朝著顧澤峰說道。
「也是應該要去看看了,你在法國這麼久了,我讓冷晨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我自己……」夏清就要拒絕的時候,顧冷晨剛好從餐廳出來,聽到顧澤峰的話之後,嘲諷的看了夏清一眼,懶洋洋道。
「公司還有事情,沒空送她。」
「你不會放下那些事情嗎?而且,你也應該要去看看自己的岳母了。」顧澤峰皺眉,朝著顧冷晨說道。
「岳母?一個精神病患者?加上病秧子?」顧冷晨不屑的撇唇,陰鬱的俊臉上帶著些許的譏誚道。
顧冷晨嘲笑的話,讓夏清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她捏住拳頭,漆黑的眸子浮起一層冷意。
「爸,不用麻煩冷晨了,既然他公司這麼忙,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你瞧,我老婆這麼體貼,真是我的幸運。」顧冷晨看了夏清一眼,伸出手臂,曖昧的抱著夏清的腰身道。
身體被顧冷晨抱住了,夏清的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她強忍著想要將顧冷晨踢開的衝動,不動聲色的剛想要將顧冷晨的手臂給推開的時候,一雙手臂,卻在這個時候,抓住了夏清的手臂。
頭頂出來了帝君低沉邪肆的聲音。
「我送她去醫院。」
帝君的聲音,讓夏清忍不住繃緊了身體。
她抽搐著嘴角,剛想要佛開帝君的手臂,謝謝帝君的好意的時候,顧冷晨已經粗暴的將夏清的身體,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麻煩你了,我的老婆,我自己會送。」
「哦?剛才你不是說公司有很多事情,沒有空嗎?正好我有空,送一下弟妹,也算是和弟妹培養感情。」
「不需要,我警告你,不要接近我的妻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
「冷晨,你胡說什麼?」顧澤峰聽到顧冷晨的話,忍不住皺眉道。
「不過就是想要和弟妹搞好關係,你在緊張什麼?擔心我會吃了你的妻子嗎?」帝君邪魅的掀起唇瓣,冷嘲道。
顧冷晨譏誚的看著帝君,聲音異常邪肆陰沉道:「我真不知道應該要說你多管閒事,還是誇你想要討好我們顧家,努力成為「大哥」這個角色鼓掌。」
「你覺得是哪個?就是哪個。」帝君一點都不為所動,俊美的臉上始終都是冷冷淡淡的。
看著帝君這個樣子,顧冷晨更是氣的眉眼間涌動著一股的戾氣,抓住夏清手臂的手,不由得一陣用力。
夏清被顧冷晨這個樣子拽住了手臂,身上傳來一陣微微的劇痛。
她忍不住沉下臉,剛想要推開顧冷晨的手,一邊的顧澤峰已經對著顧冷晨低吼起來。
「夠了,想要鬧到什麼時候?」
隨後,顧澤峰滿是愧疚的看著夏清說道:「清冷,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們不是故意這個樣子針對你的……」
「怎麼會是針對她?一直以來,想要針對的,不就是我嗎?我才是被這個顧家厭惡的存在,不是嗎?而只有她,不會是那些厭惡中的一個。」
「帝君,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怎麼可能會厭惡你?」顧澤峰聽到帝君的話,臉上滿是尷尬。
帝君在顧家的地位,的確是非常的尷尬。
「是不是,你們自己心中有數。」
帝君不置可否的挑眉,走進夏清的面前,邪魅優雅道:「走吧,我送你去醫院。」
夏清蹙眉,眼瞼微微一抖,剛想要拒絕的時候,一邊的顧冷晨已經冷嘲的喬妹,眼底帶著些許挑釁的看了帝君一眼。
「我的老婆,就不勞大哥你費心了,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
丟下這句話,就扯著夏清,朝著大門口走去。
男人的動作異常粗暴,甚至不管夏清會不會受傷,毫不憐惜。
走出了別墅,來到外面的院子,夏清已經冷下臉,用力的將顧冷晨的手給甩開。
「顧冷晨,我說了,我自己會坐計程車去,不麻煩你了。」
「你以為我願意送你?還是你喜歡我所謂的大哥送你?嗯?」顧冷晨冷冷的看了夏清一眼,將夏清推進了車子裡。
夏清黑著臉,被顧冷晨的動作弄得有些煩躁,剛想要說什麼的時候,顧冷晨已經掐住了夏清的下巴,動作曖昧道:「夏清,你最好時刻記住你的身份,你是我的妻子,要是敢做出什麼不要臉的事情讓我難堪,我絕對要你和你母親好看。」
男人陰沉沉的威脅,讓夏清的身體倏然一陣繃緊。
她冷下臉,清冷的瞳孔,浮起一層寒冰。
「你最好放聰明一點。」
見夏清沒有在說話了,顧冷晨譏諷的放出狠話,啟動車子,絕塵而去。
隨後出來的帝君,看著顧冷晨的車子離開的樣子,涼薄的唇角,帶著些許冷嘲。
……
夏清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一夜荒唐的男人,竟然是老公的大哥?
這個苦果,究竟要怎麼吞咽?
同在一個屋檐下,真的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那種?
她現在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帝君那個男人,會將法國那晚上的事情,告訴顧冷晨嗎?
想到這些,夏清整個身體都繃緊了。
「夏清,你在法國這麼久?沒有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吧?嗯?」
在夏清陷入沉思的時候,駕駛座上的顧冷晨,陰沉沉的眯起眼睛,對著夏清說道。
夏清回過神,看著男人冷酷的線條,後背一陣毛毛的。
她有些心虛的撇唇,冷淡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你以為我是你?看到女人就發情?」
「幾年不見,變得越發的伶牙俐齒了?難道當初就是利用這個?嫁到我們顧家的?」顧冷晨嗤笑一聲,字裡行間都是對夏清的不屑和厭棄。
夏清垂下眼瞼,手指用力的捏住。
她不想要理會顧冷晨的嘲諷。
反正這個男人總是這幅樣子,夏清也不打算因為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弄得自己心情也不好。
「撕拉。」
「下車。」車子突然踩住剎車,夏清整個身體都撞到了前面的座椅上,還沒有等夏清緩過神,前面傳來了顧冷晨陰鬱暗沉的嘲諷。
夏清愣住了,整個人還處於罷工的狀態。
顧冷晨已經回頭,眼眸厭惡的對著夏清再度一陣咆哮道:「耳朵聾了嗎?我讓你下車。」
態度,真是惡劣到了極點。
夏清黑著臉,打開車門,顧冷晨就已經甩了夏清一臉的尾氣。
夏清朝著地上呸了兩口,摸著自己的臉,有些憤憤的瞪著顧冷晨已經變成了小黑點的車子。
混蛋顧冷晨,他什麼意思?
竟然將她送到半路丟下?
故意在整她嗎的?
夏清看著四周,空蕩蕩的,除了別墅就是別墅?
這裡要打車,估計有些難。
沒有辦法,夏清只好自己朝著公路走去。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夏清才走到了馬路上,夏清剛想要打車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車子,已經緩慢的停在了夏清的眼前。
夏清看著眼前的黑色車子,愣住了。
「毅力很不錯,竟然能夠走四十分鐘到這裡?」低沉邪肆的聲音,從緩慢降落的車窗傳來。
夏清睜大眼睛,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俊臉。
這個男人……不就是……
帝君?
為什麼這個男人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剛才他一直跟著她?
「大哥……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夏清漂亮的臉微微一抽,嘲笑道。
「自然是一直跟著。」
帝君玩味的撐著下頷,恣肆的笑了笑。
聽到帝君的話,夏清的整張臉都黑了。
一直跟著……
這句話,帝君也說的出來?
看著她一個人走了四十分鐘的路,到了馬路之後,男人才出現?這是故意看著她窘迫的樣子?暗自偷笑嗎?
「大哥,還真是惡趣味。」
夏清嗤笑了一聲,對著帝君冷嘲熱諷道。
帝君聽到夏清的話,不置可否的挑眉,懶洋洋道:「我原本想要讓你上車的,但是,我實在是擔心會破壞你和我親愛弟弟的感情,所以思前想後,還是算了,弟妹好好加油,這個時間,這裡,可是很冷寂的。」
什麼意思?
帝君的話夏清還沒有聽清楚,帝君的車子已經消失了。
又是一臉尾氣。
夏清站在馬路上,感覺自己正在一寸寸的變成化石。
夏清現在終於相信,顧冷晨和帝君絕對是兄弟了。
一對混蛋的混蛋……
就像是帝君離開之後說的那樣,夏清在馬路上等了一個小時,終於等到了一輛車子,請求載著自己去醫院。
坐上車子的一瞬間,夏清差點沒有哭出來。
從法國回來開始,夏清的運氣,就一直為負數。
果然,帝君這個男人,就是一顆災星,絕對災星……
……
「清,你回來了,媽媽好想你。」夏清到了中午十點鐘,才平安的來到了月笙的病房。
月笙看到夏清,像個孩子一樣,抱著夏清不放手。
月笙什麼人都不記得了,但是,卻記得夏清,她知道自己有一個女兒,雖然有時候,會因為記憶的混亂,連夏清都不認識。
但是,很多時候,月笙還是知道,夏清是自己的女兒的。
「媽,最近好嗎?」
「好……你爸爸,一直在陪我,寒他一直都在陪著我,我很好。」月笙漂亮的臉上帶著一抹孩子氣道。
看著月笙的樣子,夏清的眼眶忍不住紅了。
她的父親,早就在五歲那年死掉了,哪裡還在?
但是……父親的名字好像不是叫寒吧?
為什麼媽媽總是念著這個寒?是父親以前的名字嗎?
「寒,我們的清回來了,我們有女兒了,你不是最喜歡女兒嗎?你說過的,只要是我生的孩子,你都喜歡,我們的孩子,和你好像,真的好像。」
「媽……爸爸早就已經……」
死了……
這兩個字夏清說不出口。
月笙抓住夏清的手臂,臉上帶著一抹欣喜道:「清,你爸爸在叫我們,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好。」看著興沖沖的月笙,夏清苦笑道。
她開心就好。
那些真相,其實也不是這麼重要,不是嗎?
夏清任由月笙牽著,直到月笙抱著懷中的布偶,一直念念叨叨的。
夏清回頭,對著月笙的主治醫生問道:「我媽媽這些年都是這個樣子嗎?」
「偶爾會比較清醒一點,但是大部分時間都是這個樣子的。」
「麻煩你們繼續照顧我媽媽了。」
「這是自然的,顧老爺子早就已經吩咐我們了。」
醫生笑了笑說道。
顧澤峰對月笙的卻是好,他信守承諾,在夏清和顧冷晨結婚之後,就給月笙住最好的醫院。
「顧老爺子幾乎每個月都會過來看你媽媽三次,每次都會和你媽媽聊很久。」
「和我……媽媽?」夏清聽了之後,疑惑道。
「對啊,也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有一次,我看到顧老爺子抓住你媽媽的手臂,情緒似乎很激動的問什麼黑匣子什麼?我也聽不懂。」
什麼黑匣子?
顧澤峰問月笙這個幹什麼?
夏清帶著疑惑送走了醫生之後,看著抱著娃娃的月笙,心中一陣惆悵。
犧牲她的幸福,可以讓月笙好起來,就已經足夠了。
夏清陪著月笙到了一點鐘,侍候月笙吃完,夏清才離開的。
她剛走出醫院,帝君就出現了。
看著陰魂不散的帝君,夏清的唇角抽的有些嚴重。
「上車。」帝君身姿優雅的朝著夏清命令道。
「大哥過來醫院,是看病?」夏清對「大哥」兩個字,已經說的很順口了。
可是,帝君卻聽著有些刺耳。
「這麼喜歡這個稱呼?嗯、」帝君輕佻眉梢,冷峻邪魅的臉上,浮起一層曖昧的看著夏清道。
夏清的身體倏然繃緊,她看了帝君一眼,冷聲道:「帝君,你應該也看到了,我對顧冷晨一點吸引力也沒有,我在顧家就是一個隱形人,如果你想要利用我打壓顧冷晨的話,你的如意算盤,只怕要落空了。」
「利用你?夏清,你覺得自己有這個本事?嗯?」帝君邪肆的笑了笑,臉上帶著一抹輕佻恣肆道。
夏清的臉頰頓時漲的通紅。
帝君打開車門,從車內下來,拽住了夏清的手臂,將夏清扔進了自己的車子。
「夏清,我只是單純的對你這個人比較感興趣罷了。」
夏清的臉頰微微一黑,她就想要就車門打開,男人已經橫出一雙手,將夏清整個人都圈在了他的懷裡。
夏清渾身僵硬的顫抖了起來。
「這麼安靜?是等著我吻你嗎?」帝君邪肆的掀起唇瓣,將嘴唇靠近夏清的耳邊。
「帝君,你想要做什麼?」
「你以為我想要做什麼?我只是想要給你系安全帶罷了。」
帝君勾起唇瓣,邪氣的看了夏清一眼,將一邊的安全帶,扣在了夏清的身上。
夏清的嘴角,猛地一抽,耳根還是一片火辣辣的。
「你想要帶我去哪裡?」夏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沉沉的朝著帝君問道。
「肚子不餓嗎?剛才我好想是聽到咕嚕嚕的聲音。」帝君玩味的摸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夏清發紅的臉說道。
她不敢看帝君一眼,只好將目光看向了窗外,佯裝看窗外的風景。
……
「帝君,你給我放手。」車子到了西餐廳之後,帝君就從車上下來,一把拽住了夏清的手腕。
男人原本長相就出色,自然是吸引了不少路人的圍觀。
夏清漲紅了臉,對著帝君低吼道。
帝君懶洋洋的看了夏清一眼,將嘴唇靠近夏清的耳邊道:「你走的太慢了?是想要留在這裡讓人圍觀,還是想要我抱你進去?二選一?」
這個無賴……
夏清看著帝君滿臉邪肆的樣子,氣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她正想要將帝君的手揮開的時候,一道嬌媚入骨的聲音在夏清和帝君的背後響起。
「清,聽冷晨說你回來了,我還以為是冷晨在開玩笑呢,怎麼回來也不過來找表姐我?」
蘇安然抱著顧冷晨的手臂,朝著夏清笑道。
女人笑得溫婉動人,但是說的話,卻讓人刺耳。
抱著別人老公,耀武揚威,蘇安然果然是小三中的極品戰鬥機。
顧冷晨陰沉沉的眯起眼睛,看著夏清和帝君兩個人曖昧的樣子,黝黑的眸子,跳動著一股怒火。
該死的賤人,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別的男人這麼曖昧?
夏清,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找你幹什麼?找你討論怎麼當好一個小三?」夏清甩開帝君的手,冷冷的回頭對著蘇安然譏諷道。
蘇安然的臉色一僵,可是很快便恢復了剛才的柔弱。
她抱著顧冷晨的手臂,委屈道:「冷晨……」
「夏清,你竟然敢在這裡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不想活了嗎?」顧冷晨推開蘇安然的手,朝著夏清走去。
夏清看著顧冷晨陰鷙的樣子,有些被嚇到了。
在顧冷晨伸出手臂,就要拽住夏清的時候,一直背對著他們的帝君突然轉身,擋在了夏清的面前。
「怎麼?難道我請可愛的弟妹吃一頓飯,都可以成為你攻擊的對象嗎?嗯?我親愛的弟弟?」
帝君邪肆俊美的樣子,印入了蘇安然的眼帘,蘇安然不由得一陣痴迷的看著帝君。
這個男人是誰?
等一下?他剛才說弟弟?
這個男人是顧冷晨的哥哥嗎?
蘇安然看著帝君,眼珠子都要黏在帝君的身上了。
一邊的夏清,看著蘇安然這幅樣子,眼角不由得一陣猛抽。
她算是看出來了,蘇安然從小就是這個樣子,想要全部男人都掰到在她的石榴裙上,像個麻袋一樣,最喜歡的,就是裝。
「帝君,你有什麼資格說是我的哥哥?你又算是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個野種罷了。」顧冷晨惡劣的勾起唇瓣,走進帝君,不屑的挖苦道。
顧冷晨的身高和帝君差不多。
但是,帝君身上的氣勢,顯然比顧冷晨強勢。
面對著顧冷晨惡意的挖苦,帝君只是優雅的交疊著雙手,好整以暇的看著顧冷晨道。
「野種?是嗎?要是我是野種的話?你是什麼?野種的弟弟嗎?」
「你……」顧冷晨氣的整張臉都黑了。
他伸出手,就要對帝君出手,帝君卻一把揮開了顧冷晨,男人邪肆陰暗的黑眸,嗜血而冷酷的看著顧冷晨。
「顧澤峰就是這個樣子教育你的?說話完全不經過大腦?難怪只能夠在女人堆里生存。」
「帝君……你他媽的有什麼資格說我?」
「看來,楊素華那個女人,不會教育自己的兒子。」帝君的眼神一陣冷酷,抬起腳,一腳將顧冷晨踹到了地上。
「唔。」
「冷晨。」蘇安然看著男人霸氣強硬的樣子,一顆心都噗通的跳個不停。
她不安的看了帝君一眼之後,立刻走到了顧冷晨的身邊,扶起顧冷晨。
「滾開。」顧冷晨在帝君的身上吃癟了,心情自然是非常不好,就連一貫疼愛的蘇安然,都沒有耐心的咆哮起來。
蘇安然紅著眼睛,委屈的看著顧冷晨。
顧冷晨從地上爬起來,面色陰鷙恐怖的盯著帝君。
帝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姿態優雅倨傲道:「顧少爺看來是被寵壞了。」
顧冷晨猩紅著眼睛,看著帝君的樣子,仿佛要將帝君整個人都生吞一般。
帝君一點都沒有將顧冷晨的樣子放在眼中。
用餘光看了一眼,就想要偷偷離開的夏清,一把抓住了夏清的手臂。
「走吧,我們進去吃飯。」
夏清頓時覺得有兩道像是冰錐一般的視線落在自己的後背。
夏清僵著身體,任由帝君拉著自己往餐廳走去。
但是……
「夏清,你現在是跟誰去吃飯?嗯?」陰鷙駭人的聲音,在夏清的耳邊響起,夏清的手臂,也被人一把抓住了。
顧冷晨用力的捏住夏清的手臂,夏清甚至可以聽到骨頭嘎吱嘎吱響個不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