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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6 在堅持什麼

2024-06-04 00:29:48 作者: 一湖深

  白緋月不依不饒:「你別打岔,別說別人的時候頭頭是道的,到自己就雙標了。你不找徐自行,是不是覺得,不想被他看輕,覺得你事情多?」

  薛慕春望著白緋月,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在徐自行的眼裡,可能事情多但家世清白,這樣的女人要比她更好一點吧。在他的眼裡,她的心眼比蒼蠅的眼睛都要多,而且,他們之間,已經不是誰找誰幫忙的問題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白緋月,你從謝胥的PUA里解脫出來了,就沒看過手機?」

  白緋月一愣,還以為她要說點兒什麼,沒想到是這句話。她看了眼床頭柜上放著的手機,還真的沒有看過。

  起先,是離開了那棟別墅,情緒十分敏感,不願面對任何事情;後來她們被扣下來,她的病情加重,拿手機的力氣都沒了;再後來,她病情好了,卻覺得愧對那些關心她的人,反而不敢開機。

  

  白緋月去拿手機時,薛慕春道:「你以前在徐自行的隔壁住過,徐自行與盧佳怡姐妹之間,發生過什麼?」

  外面,孫捷看了眼徐自行,沖他笑了下。

  在孫捷看來,一個女人向其他人打聽這個男人的過去,尤其是這個男人與別的女人的事兒,就是吃醋了,心裡有刺,是在乎這個男人的表現。

  這就說明,老闆還有戲啊!

  然而徐自行的表情,卻是陰沉到可怕。他的手指緩緩的捏了起來,在白緋月要說話時,走了出去。

  「盧佳期姐妹……」白緋月張口一說,忽然看到徐自行走了進來,嚇得嘴巴忘記了合上,「你、你怎麼在這兒?」

  這大半夜的,真是不能背後說人壞話,怎麼跟鬼似的,突然就冒出來了。

  薛慕春微微皺著眉毛瞧著徐自行,也奇怪他怎麼冒出來了。

  孫捷假笑著解釋,說道:「M國有個高科技展會,徐總過來看看。聽說薛小姐病了,一下飛機就過來了。」

  說著,他自己都覺得這理由很扯。誰大半夜的來探病啊,而且這是VIP病房,要不是老闆有點人脈關係,怎麼可能隨便就進來了。

  可,他又得給老闆找補點什麼,總不能說,是特意飛過來探病的,這不就顯得老闆是舔狗,有外人在呢。而且,人家事情都解決了,這樣巴巴的趕過來,也沒什麼意思了。

  孫捷自己這麼認為,可聽在別人的耳朵里,又產生了另一層意義。

  白緋月雖然意外徐自行突然駕到,但是一聽孫捷的解釋,她看了眼薛慕春,有點理解她為什麼不找徐自行了。

  只是順便啊……

  薛慕春不在意白緋月,甚至孫捷是怎麼想的。她想的問題在於,徐自行在外面聽了多久,看他那臉色,不像是剛到。那麼他突然進來,打斷白緋月,就更顯得盧佳怡姐妹跟他的關係非比尋常了。

  薛慕春與徐自行對望著,誰也不說話。

  氣氛怪異到了極點,孫捷杵在那裡,開口不好,不開口更不好。他以為薛慕春在怪老闆來得太晚,試著解釋道:「薛小姐,你別怪徐總。是我攔下了信息,徐總那時候正在A國開會,他知道以後,馬上就飛過來了。」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什麼舔狗不舔狗的問題了,要是薛慕春做不回他的老闆娘,他可能就要步馮濤的後塵了。

  「……本來公司還有好多事情,徐總都沒心情搭理。」

  薛慕春淡淡的開口,打斷孫捷的解釋,說道:「我沒有怪他。」

  從她決定跟邵靖川一起來M國,就沒想過找他幫任何忙。出了事,自然也不會怪到他什麼。

  徐自行因為她的這句話,臉色又冷了幾個度。

  白緋月左右看看,覺得自己做個吃瓜群眾,在這種氣氛下,也看不下去了。她試著打斷那兩人的對視,說道:「慕春,我有點餓了,出去找點吃的。」

  說著,掀開被子,只是她體力還未恢復,走不了太遠,就對孫捷道:「孫助理,你還愣著幹什麼,不來扶著我這個病人嗎?」

  孫捷回過神,連「哦」了兩聲,馬上過去攙扶著白緋月出去。

  只是,國外不比國內,這個點兒了,外頭哪有什麼吃的,頂多就在便利店買點什麼了。

  房間內,薛慕春錯開了眼睛,拿手機隨便翻看了會兒。

  徐自行沒說話,就這麼盯著她看,過了許久,他才往前走了兩步,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說道:「真的沒有怪我?」

  薛慕春笑了下,笑得坦然:「怪你什麼,如果是你使詐,將我扣在這裡回不了國,那麼我就有理由怪你不講武德。」

  她在這間病房裡,但還是會關注著國內的動向。

  那場謝胥挑出來的風波已經過去了,想來,是徐自行聽了她的勸,暫時與邵君健合力,把事情壓了下去。

  只不過,對於這兩人來說,他們解決了外部矛盾,內部矛盾卻還存在著。徐自行若是將她扣在M國,瞞著她在仁安集團轉而攻擊邵家,以徐墨事件指責邵君健的管理問題,就是不講武德。因為她回不了國,邵靖川不會丟她在這裡,他也回不了國。這對邵君健而言,是少了一條胳膊。

  徐自行的臉色沒有更差的了,眼睛裡卻是燃著火。要不是看她病著,他真想狠狠搖一搖她的腦袋,掀起她的眼皮看看。

  「薛慕春,你說我以有色眼鏡看你,你又何嘗不是?」他失望的嗤笑一聲,在她的眼裡,他也是個事事算計的人。

  薛慕春抿了下嘴唇,但她沒有那麼看他吧,她只是說如果。從始至終,她都知道是誰在害她。

  這只是徐自行想找個點,平衡起來,結束她對他的冷漠。

  她可以那麼說,但說了又如何,不過是變成一場吵架。而吵架,也是溝通的一種方式。

  只是對於薛慕春來說,她不想吵架了,她選擇了沉默。

  徐自行看著冷下臉來的薛慕春,攥緊了手指。他從得知消息,馬不停蹄的趕過來這裡,兩人說話也不過只是幾句冷言冷語,他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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