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力量

  入學測試時，秦川曾經砍掉一個新生的手臂，依然被完好無損地痊癒，學校的治癒系統確實厲害，但帶來的疼痛卻不會因此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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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在地上的男孩哀嚎著蜷縮，一道乳白色的光柱已經將他籠罩住，面部的傷口開始快速癒合起來，幾十秒後，男孩已經徹底康復，臉上看不出絲毫傷口。

  「哥們，扣了多少兌換點？」身邊的人捅了捅這個男孩悄聲打聽。

  「50點！」男孩咬牙切齒，但敢怒不敢言。

  一片吸氣聲，站在這裡的人，除了少數在測試中拿到S或者A和B評價的人還有一筆兌換點外，其他人身無分文，也就是說只要動用一次治療系統，他們就得被抹除記憶，強制遣返回去。

  在曙光學院內，學分是成績和實力的憑證，而兌換點就是通用貨幣，不管你在地球上多麼富有亦或者貧窮，在這裡所有人的起步點都是一樣的。

  「昨天我在新世界幹掉了二十三個獸人，而其中任何一個獸人，單挑你們全部都毫無問題！所以直白地說，我一直都很討厭給新生授課，因為你們軟弱無能，給你們訓練劍術會讓我有種陪小孩子過家家的感覺！」

  女人繃著臉，看著噤若寒蟬的學生，忽然間舔了舔猩紅的嘴唇，魅惑般笑了笑：「不過呢，有人和我說這屆新生很特別，竟然能夠得到校長親自出席開學典禮的特殊待遇，於是我申請了擔任你們的劍術教官，希望你們能讓我找到點樂趣，不然的話，哼哼……」

  「好了，廢話也不多說，關於劍術的理論知識我不想多說，劍術存在的意義在於殺人，不能殺人的劍術不過是個笑話！」

  女人走到場館角落，這裡擺放得是一排排木質長短劍，專門在訓練所用，然後在所有人注視下，女人右手憑空一揮，一柄巨大的銀色寬劍從虛空中驟然出現，劍身上繚繞著紫色的閃電，女人反手握住劍柄，朝訓練用的木劍揮出一劍。

  紫色的電光一閃而逝，所有木劍頃刻間化為了齏粉。

  「我的課堂上不需要這種不能殺人的垃圾！以後訓練一律用實劍！」

  一陣轟動！

  「有問題嗎？」女人冷聲質問。

  「可，可我還沒有劍，入學測試我隨機分配的武器是刀。」有個男人戰戰兢兢回答著。

  「要不要我再給你雇個保姆，然後每次提醒你，什麼課帶什麼武器啊？」女人湊近這個問話的人，極盡魅惑的臉蛋近在咫尺，但女人手中依然拖著那柄劍身超過兩米長的大劍，繚繞的電光非常嚇人。

  這個男人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欲哭無淚：「我，我錯了。」

  女人吼道：「沒有武器就去裝備部買！沒有兌換點就去做任務！難道還要老娘教你們嗎！」

  這是個脾氣很火爆的女人，幾番訓斥下已經沒人敢隨便冒犯她的權威，開玩笑，就她手中那柄削鐵如泥的大劍，所有人都相信，這女人是真的敢往他們身上砍的。

  基礎劍術課程終於開始了。

  「首先我需要你們對自己的力量屬性有個更直觀的了解，不錯，但凡近戰物理性質的武器，攻擊力都會和你們的力量值有關係，但屬性從來不代表一切，中央電腦測出的力量值只是你們在最佳狀態下所展現出的實力。然而我見過太多的白痴甚至連力量值一半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

  女人繼續道：「所以今天的課程，包括很長時間的課程內，你們需要做的事情不是學習劍技，而是如何完全發揮出你們的力量值！力量值超過20的，上前一步！」

  話剛落下，蕭林注意到那七名代班長中，包括叫成名的男人在內，居然有五個人上前跨出一步，雖然對除了成名之外的幾個人沒什麼好感，但蕭林得承認，這些人的天賦確實比普通人好很多。除了代班長外，其他普通學員中，只有十幾個人站了出來。

  女人面無表情，點了點成名，問道：「你的力量值多少？」

  成名不卑不亢地答道：「30。」

  「試試。」女人瞥了眼成名手中握著的長劍，成名在入學測試中隨機的武器並非劍，但為了選修劍術課程，他在昨晚就找人換好了武器。

  成名很老實地撓了撓頭：「老師，呃教官，我不可能是你的對手。」

  女人右手再次虛空一揚，那柄銀色大劍憑空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短小精悍的精鋼短劍，她甩甩短劍，揮出幾道劍風，揚了揚眉，指著成名：「我會將力量值控制在30左右，來吧！」

  成名這次沒有拒絕，雙手握緊長劍，低吼一聲沖了過去，面對正面而來的劈斬，女人不閃不避，單手舉起短劍格在胸前，霍然間在半空中揮出一道寒光。

  劍鋒交錯，一陣金鐵交加的撞擊聲。

  然後大家目瞪口呆地發現，成名的長劍已經脫手而出，掉落在幾米開外的地板上，成名怔怔看著自己還有點發麻的雙手，女人確實已經把力量控制到很低，和先前踢飛那個倒霉蛋所展現的力量完全不是一個水準，可即使如此，成名還是輸得這麼幹脆利落。

  「20，這是你剛才那劍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值，能發揮出70%的實力勉強還能看。」女人面無表情地點評著。

  成名還是不敢相信：「怎麼會這樣，我明明使出了全部的力氣！而且我的天賦可是有加成的！」

  「天賦不是萬能的！你把力量都集中在劍柄上，而且發力太早，先去學會如何控制揮劍時的力量分布吧！下一個！」

  另一個代班長走上前，本來對成名還有些輕視的他卻要比成名更慘，不僅劍脫手而出，連自己的身體都整個摔倒。

  女人譏諷：「力量值27，實際發揮力量13，連一半都不到，你以為你手裡拿的是燒火棍嗎！白痴！下一個！」

  ……

  幾十分鐘過去，脫手扔在地板上的長短劍已經幾十把，除了代班長外，其他普通學員都很不甘心地上來嘗試，然而他們的結果並不會好到哪裡去。

  女人對每個測試者都會報出他們這一劍實際所發揮出來的力量值，結果無疑讓所有人都沮喪，能夠發揮出60%力量的人甚至不超過三分之一，成名能發揮出70%已經是可望不可及的最高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