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開學典禮

  說完最後一句話，男人連自己都被自己的話給感染到，滿面紅光，他很清楚一個世界紀錄對曙光學院有多重要，尤其是近幾年學院在各方面都被國外壓得抬不起頭。而作為招生部的部長，自己招收的新生，最終的功勞至少會算自己一份，這就足夠了。

  部長又說道：「顧曉月的事情我已經上報學生會，就在我來的時候剛剛得到消息，會長將暫時離開新世界返回學校，親自主持這屆的新生大會！」

  輔導員們面面相覷，在入學測試結束後，便會舉行新生大會，往常大會都是由招生部部長來主持，曙光學院的學生會可不同於普通大學那些學生會，在這裡，會長擁有的不僅僅是無上權威，還代表著極強的力量，在這些輔導員眼裡，那絕對是只能仰望的存在。

  不過短暫的驚訝後他們便恢復了平靜，今天接受了太多的爆炸性消息，現在反而有點見怪不怪，既然出了這樣一個創造世界紀錄的新生，作為學生會會長，到場主持新生大會也是情有可原。

  「好了，也不耽誤時間了，大家回各自班級做好安排吧，我先去迎會長……」部長先行起身，剛剛走了兩步，腰間傳來手機鈴聲，他嘟囔了兩句：「這是誰啊，不知道我現在開會嗎？」

  拿出一部非常小巧玲瓏的手機，低頭看了眼後，部長卻突然臉色大變，將手機放在桌上，站正了身體，又迅速而仔細整理了下西裝和領帶，這才點開手機上的接聽鍵，一道虛擬屏幕從手機中升起，屏幕中是個白髮蒼蒼的老人。

  「校長，請問您有什麼吩咐。」部長的語氣簡直恭敬到卑微的地步。

  「這次新生大會，我會親自到場，你安排下吧。」老人聲音低沉，言簡意賅，說完一句話後屏幕便中斷，這是對方主動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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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才這位，該不會是傳說中的校長吧。」一位女輔導員怯怯地打破了安靜的會議室。

  「沒錯！」部長精神還有點恍惚。

  這次所有人都徹底被震撼到了，如果說學生會的會長是他們只能仰望的存在，那麼曙光學院的校長就是連仰望都看不到的至高存在。

  連校長都要出席，這次新生會議的規格可就被提升了好幾個檔次，就算那個顧曉月的初始智力值確實創造了世界紀錄，但她畢竟只是沒有天賦的普通學員，還沒有必要讓校長親自出面。

  離開會議室的輔導員們依然帶著震撼和迷惑，他們想不通其中的緣由，但可以肯定的是，校長絕對是因為顧曉月才會破例出席新生大會，這屆新生中雖然產生了13名天賦學員，但最高等級天賦是A，而不是S！

  ……

  圓形大廳內，新生們在等待中越來越焦躁，甚至忍不住產生出了各種惡意的揣測，比如他們是不是被外星人抓來做實驗之類的……

  直到巨大的金屬大門再次被打開，秦川的身影重新出現，這種謠言才逐漸消失，看著神色各異的新生們，秦川臉上的表情同樣很複雜，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顧曉月和蕭林身上。

  作為輔導員，秦川沒有權限查詢入學測試的實戰錄像，但他相信中央智能電腦對每個學員的測試評價。

  顧曉月算是意外之喜，畢竟是智力值達到36的人，體檢時他都嚇了一條，甚至忍不住為這個女孩可惜，可惜她不是天賦學員，但無所謂了，這個女孩終究還是引起了學生會會長，乃至校長的注意。

  沒錯，儘管秦川同樣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但他決定要好好對待這個女孩，說不定未來他還可能有求於人呢。

  至於蕭林，秦川再次皺起了眉頭，他對這個男孩印象也很深，沒辦法，一個初始屬性值沒超過10的人居然也能站在這裡，你想忘都忘不了。曙光學院的招生都是經過嚴格篩選的，儘管他不敢在招生部長面前說什麼，可內心的腹誹是忍不了的。

  蕭林同樣是獲得S評價的15個人之一，但秦川絕不認為這個廢物般體質的少年真的就擁有S評價所對應的實力，顧曉月是靠36點智力才拿到了這個評價，蕭林又靠的什麼？

  秦川閃爍不定的眼神讓蕭林覺得很不舒服，他無非是初始體質差了點，自然想不到秦川在短短的時間內想到了很多很多。

  許久後，秦川才開口，語氣很平靜：「入學測試的成績，智能電腦已經下發給你們了，每個人在腦子裡默念查詢就可以知道。」

  蕭林在心中默念查詢，果然智能電腦的聲音再次出現。

  姓名：蕭林

  學號：201235

  入學測試綜合評價：S

  獲得獎勵：40學分，800獎勵點

  蕭林吃驚地瞪大了眼鏡，這個獎勵顯然是三項任務加起來才有的，可他記得自己其實在幹掉殭屍王后便暈倒，沒法再抵達安全區域完成必選任務，他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面無表情的顧曉月，有些詫異這個高冷的女孩居然會幫自己。

  蕭林張了張嘴，想要和女孩說點什麼來表示感謝，但秦川響亮的嗓門再次響了起來，讓亂鬨鬨的大廳瞬間安靜下來：「現在，拿到F評價的人站到前面來。」

  一群人吃驚，楞了幾分鐘沒人敢上前，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有人低聲嘟囔著：「不是說入學測試沒有懲罰嗎？這算什麼！」

  秦川微微一笑，只是這笑容看起來相當冰冷：「不用擔心，這不是懲罰，在這麼簡單的測試中只拿到F評價，這種廢物都不如的人並不適合在曙光學院繼續接下來的課程學習，所以凡是拿到F評價的人，你們都可以離開了。」

  「真的可以離開？」

  「你就不怕我們把這裡的事情捅到媒體上嗎？」

  還是有人不怎麼相信。

  秦川冷哼一聲：「放心，離開學院後你們不會記得這裡發生的一切，對你們來說這只不過是一場夢。好了我不想再和廢物浪費口舌，抓緊時間吧，我這裡有你們所有人的測試評價單，所以別想矇混過關，更別讓我抓到！」

  大家注意到秦川手裡抓著的一大把類似報告單的東西，面面相覷一番，終於有人遲疑著走到了前面，有第一個人帶頭，其他人陸陸續續也跟在了後頭，而秦川則拿著名單挨個在對照，直到確定所有F評價的人都在這裡。

  總共三十多人，蕭林注意到這些拿到F評價的人，基本都是當時躲在教學樓內不敢出去，最後慘死在殭屍王手下的那些女孩。

  蕭林想入非非：所以說，F評價應該是那些毫無作為的人，那麼S評價呢，同時完成三個任務嗎，也不知道多少人拿到S評價。

  很快從大門外進來幾個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帶著這些有些惶恐的女孩離開了金屬大廳，其他人一陣沉寂，沒有人知道他們會去哪裡，是不是真的會返回普通生活。

  留下的人有六十多個，秦川拍了拍手，臉色舒緩許多：「現在我可以正式恭喜各位，你們已經從預備學員正式成為了曙光學院的大一新生，我想可能有人會羨慕剛才那些能離開回到現實社會的人，不過相信我，待會兒你們就不會這麼想了，真正後悔的人是他們！不，那些沒通過測試的人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秦川忽然變得和顏悅色起來，絲毫沒有最初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讓大家都有些適應不過來，剛剛來到這所神秘的學院，他們所接觸到的唯一的工作人員就算是眼前這個輔導員了，不過很快他們也會明白，輔導員，在這個學校里，其實是最不值錢的。

  「半個小時後，在大禮堂集合舉行新生大會，這次大會校長將會出席，甚至可能發表講話，這是史無前例的。最後我要提醒大家一點，你們是屬於七班，至少在整個大一階段，班級對你們來說是不可分割的集體，無論是月考還是期末考，都是以班級作為集體。」

  蕭林心中很不好，大學畢業後他覺得最慶幸的事就是從此不再需要考試，想到以後每個月居然都要考試，他覺得還不如在入學測試中偷懶，然後被送回去算了。

  所有人終於可以離開這座金屬大廳，他們要前往大禮堂參加新生大會，而蕭林則注意到顧曉月被秦川單獨留在大廳內，似乎在談論著什麼。

  大廳外是一條很寬闊的走廊，金屬的牆壁上是一面面鑲嵌著的電腦屏幕，顯示著通往大禮堂的箭頭方向。

  走廊兩邊有好幾處大廳，裡面都是和他們經歷了同樣遭遇的男男女女，秦川說過他們是七班，那麼這些人肯定是其他班級的新生了。

  蕭林仔細數過，總共12個大廳，意味著有12個班級，他們班級被淘汰了30多個人，還剩下六十多人，如果每個班級都是這個數字的話，那整個大一年紀就有七八百人，這個數字可不是小規模，他對這所神秘的學院越來越好奇起來。

  在幾個輔導員的催促下，學員們根本沒有時間閒聊，用了十幾分鐘時間，匆匆通過了漫長而蜿蜒的走廊，終於來到了大禮堂，踏入的一瞬間，一片倒吸涼氣聲，幾乎所有人都有種眼睛被閃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