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體檢與天賦

  蕭林如釋重負般打算離開門框，秦川冷不丁叫了聲：「你等下，等我看看你的初始體質報告！」

  蕭林只能靜靜站著，又是長達數分鐘的等待，這次其他所有人也終於察覺出蕭林體檢時的異樣，可沒人敢在輔導員秦川面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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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川面前的虛擬屏幕中一陣閃動，他瞪大眼睛，楞了足足半晌，才憋出一句我靠，用很憐憫的眼神看著蕭林道：「你的初始總屬性值居然都沒超過10點，我進入曙光學院以來就沒見過你這麼差的人！掃描了這麼久時間，我還以為出了個天賦學員呢，真是浪費我的感情！」

  「天賦學員是什麼？」蕭林忍不住問了一句。

  「快走快走！別擋住下一個！」秦川卻不想過多解釋，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蕭林心中不爽，他可不是主動要來這個古怪學院，如果覺得自己體質不好，大可將自己送回去啊！

  大廳內總共一百多號人，陸陸續續都結束了體檢，秦川臉上很是失望：「居然連一個天賦學員都沒有，新生素質真是越來越差了！算了，體檢報告現在會連同身份銘牌發放給你們，然後休息十分鐘，接下來就是入學測試。」

  「輔導員大哥，入學測試是什麼呀，你能幫幫我嗎？」一個化妝很濃的女孩嬌滴滴問道，雖然秦川沒有允許大家說話，可她覺得自己的臉蛋能夠無視這條命令。

  秦川不為所動，斜視了她一眼，略帶道：「這是個靠力量吃飯的地方，可不是靠臉蛋就能換取學分和兌換點。」

  「剛剛從錄取通知書中傳達給我們的信息中，說在這所學院中我們可以獲得普通社會所難以想像的財富以及力量，我想確認下，這些財富和力量，我們是不是要通過你提到的學分和兌換點來獲得？」人群中，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女孩忽然問道。

  秦川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難得耐心解釋道：「沒錯，學分和兌換點可以說就是這所學院的通用貨幣。憑藉這些，你們可以兌換任何你們想要的東西，包括現實任何貨幣.。」

  「有意思。」眼鏡女很冷靜地點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秦川主動問道。

  「顧曉月。」

  秦川眉頭一挑：「原來是你，這群人里初始屬性值最高的人，雖然沒有天賦，也算不錯了。加油吧，雖然只是入學測試，但良好的開端對你的大一生活有很大幫助。」

  蕭林意外地觀察著這個叫顧曉月的女孩，她看起來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竟然是這群人里屬性值最高，秦川難得用好語氣和他說話，顯然是很看好這個女孩，如果說自己的初始屬性值連10都不到，那麼陳到的初始屬性究竟有多少呢？

  很快，秦川所說的身份信息出現在了每個人腦海里，據秦川說，這是學院的中央智能電腦系統自動在每個人意識中反饋而成的。

  姓名：蕭林

  學號：201235

  學分：0

  兌換點：0

  初始屬性值：力量2點，敏捷2點，智力2點，體質3點

  自然壽命：83歲，當前23歲，剩餘60年，警告：每死亡一次，將自動扣除10年壽命，壽命為零後將死亡！

  物理攻擊力評估：F－

  系統評價：給予這個評估只是因為資料庫中尚未收錄比F－更低的等級了，根據中央電腦計算，一頭成年豬的物理攻擊力也比你強些。

  魔法攻擊力評估：F－

  系統評價：同上，給予這個評估只是因為沒有比F－更低的等級了.

  蕭林忍不住暗自腹誹，果然是總屬性值沒有超過10，另外這個物理攻擊力和魔法攻擊力評估又是啥，比豬還不如？還有這個智力是怎麼回事，蕭林不覺得自己智商有這麼低，而事實上，在他多年的遊戲生涯中，自己都是作為團長或者會長，去帶別人打副本打BOSS的。

  但蕭林很沮喪地發現這個評估其實還是比較真實的，幾年的宅男生活讓他的體質變得極差，腰間掛著一圈贅肉，跑幾百米都會累得滿頭大汗。

  不過相比起屬性值，更讓蕭林在意的是壽命值！

  整個大廳簡直如同剛燒開的鍋頓時沸騰起來，這個壽命系統無疑讓幾乎所有人都難以接受。

  「開什麼玩笑！我的剩餘壽命只有13年，豈不是說在這個鬼地方只要死一次，我就真的死了？」

  「假的吧！怎麼可能測得出壽命，我們肯定是被騙了！」

  蕭林也很震驚，假如系統所說的都是正確的，那麼他還有60年壽命可活，這不算是件壞事。只是，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正準備開口詢問，可有人搶在他前面開口了。

  「死亡一次扣除10年壽命，這個規定是只限於這所曙光學院，還是說在世界每個角落都如此呢？」如同黃鸝般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依然是那個叫顧曉月的女孩，她的問話也是蕭林剛才心中所想。

  秦川對眾人的反映早有所預料，冷眼旁觀片刻正要說話，卻忽然聽到這句提問，他稍稍收斂怒氣，點點頭：「當你們成為這所學院的學生時，這個法則就自動在你們每個人身上生效，只要你還在地球上，任何角落中，這個法則都有效！」

  剛剛還雲裡霧裡的人此刻也聽明白了，憤怒聲立刻小了很多，這也意味著他們在社會中哪怕被人殺了，最多只會損失10年壽命，而不會真正的死亡！

  秦川繼續解釋：「我說過這所學院能夠讓你們擁有很多無法想像的東西，比如說壽命，只要你有足夠的資本，獲得永生也不是很難的事！」

  最後的質疑也終於消失了，儘管蕭林很清楚就算真的要獲得永生，付出的代價恐怕也是難以想像的，但他也忍不住動心。

  這所學院對所有人的誘惑太大了，就算面臨死亡的可能性，也足以讓每個人都去拼命。

  攀比在任何時候永遠都是人類的最原始的心理，大家的話題開始放在交流打聽各自的屬性值。

  那些初始屬性比較高的人難免露出一絲得色，而且大家也漸漸發現，那個自稱輔導員的男人雖然看起來很兇悍，可對於那些初始屬性值比較高的人說起話來卻又很親切，比如剛才那個叫顧曉月的女孩。

  「哈哈哈！我力量值有10點哦，系統說初始單屬性達到10的人在整個學院也是佼佼者！」某個肌肉男興奮地大吼道。

  「雖然我單屬性沒你高，可我四項總屬性值加起來超過了30點！」

  「不知道那個叫顧曉月的初始屬性值有多少，秦川不是說我們這些人里，她的初始值最高嗎？」

  「我31點總屬性值都不是最高，真難以想像那傢伙有多高啊！」

  「有多高是不知道，不過我們當中不是有個總屬性值沒超過10的最低嗎？」

  「剛剛我打聽了一圈，最低總屬性值都有14,15的樣子。」

  「總屬性值不超過10，我覺得他壽命恐怕很快就會被扣光吧！」

  ……

  蕭林靜靜聽著四周的議論聲，沒有人去詢問他的總屬性值，因為秦川早就告訴了大家，他的屬性值總共都沒超過10。

  滴！智能電腦系統那奇特的聲音忽然再次在蕭林腦海中響了起來：「學員蕭林，檢測結束。」

  什麼？

  檢測不是剛才就結束了！

  蕭林滿頭霧水，悄悄四周打量下，看起來只有他接收到這段話。

  天賦檢測結束。

  天賦名：？？？（資料庫找不到匹配答案）

  天賦等級：？？？（資料庫找不到匹配答案）

  天賦內容解析：學員的學習能力得到獲得極大的提升。

  效果：LV1天賦時，被動狀態下，各項能力學習效率提升100%；主動開啟該天賦，學員將獲得一次複製機會，可複製相當於F評價的任何能力（天賦能力無法複製），持續三分鐘。該複製能力每七天只可開啟一次。當天賦升級時，該效果各項數據都會得到提升。

  鑑於此天賦尚無先例，根據規則，第一位擁有新天賦者將獲得命名權，請學員對該天賦進行命名。

  蕭林覺得腦子有點暈，甚至有些不可思議，剛剛秦川提到了天賦這個詞，不管這是什麼，看起來天賦應該很稀有，不是普通人所能擁有的，但剛才體檢時為什麼沒有檢測出自己有天賦。

  請學員對該天賦進行命名。

  中央智能電腦催促著，蕭林思索片刻，默默說道：「學霸！就叫學霸吧！」

  天賦名：學霸

  等級：LV1

  天賦等級評估：SS

  檢測到S等級以上天賦，學員檔案將自動進行封存，學員蕭林請注意，該檔案閱讀權限為校長，請仔細遵守保密條例。

  緊接著，這個所謂的保密條例內容自動通過智能電腦在蕭林腦海中逐一閃過，內容總結起來就一條，這個SS級別天賦，除了他自己和校長，不允許再讓第三個人知道。

  蕭林又嚇了一跳，雖然不明白SS天賦意味著什麼，但感覺好厲害的樣子。難怪剛才秦川並不知道自己擁有天賦，顯然區區輔導員的權限是不足以查詢的。

  秦川沒有給大家更多時間去交流，他的大嗓門再次咆哮開來：「我們班的進度已經落後很多了，現在開始入學測試！所有人站在原地不要動！」

  秦川的威懾力已經是深入人心，所有人停止了議論，站定不動，儘管所有人都對即將到來的入學測試感到迷茫，可秦川並沒有解釋的打算，很快從天花板處投射下一道道白色的光柱，每個人都被籠罩在內，又迅速消失，眨眼間，整個金屬大廳便只剩下了秦川一人。

  呼！

  秦川撇了撇嘴，有點鬆口氣的樣子，嘴裡嘟囔著：「真是倒霉，這批學生里居然連一個天賦學員都沒有，看來這次輔導員考評是拿不上好的名次，早知道就不做輔導員了！」

  「哈哈哈！老秦，告訴你個好消息啊！」大廳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男人大笑著快步走進來，很親熱地遞過一支煙，還幫忙點上火。

  秦川對來人沒多少親切，不過煙是不會拒絕，深深吸了口，哼道：「你還真會享受啊，居然敢花兌換點去買這種奢侈品！」

  「切！這算什麼！我可告訴你啊，這次我們三班居然出了兩個天賦學員啊！」來者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興奮：「不管如何，這次輔導員考評我肯定能有個好名次，哈哈，算上獎勵的學分，明年我可就能升大二了呢！」

  這傢伙顯然是過來裝逼的，秦川臉上的嫉妒一閃而過，故作輕鬆道：「兩個天賦學員？呵呵，什麼等級的啊，等級太低的天賦學員也就比一般學員稍好而已，我們班可是出了個初始屬性總值超過40的牛人啊！」

  「初始總屬性超過40！」男人一陣吃驚，但很快又滿面笑容：「屬性再高有什麼用，終究不是天賦學員啊，我這兩個天賦學員可分別是B等級和A等級天賦哦，這事兒我已經上報到學生會了，我想幾個學長很快都會認識他們的。」

  秦川臉上的嫉妒再也無法掩飾，一方面是羨慕那些天賦學員，天賦意味著他們擁有比普通人更高的起步點，別看現在他們這些輔導員能高高在上，最多也就是一兩年，這些天賦學員就會站在比輔導員更高的位置了。

  另一方面，秦川更羨慕眼前的男人，所帶班級成績出色的話，作為輔導員也會獲得額外的獎勵，不然沒有人願意整天帶著大一這幫菜鳥浪費時間的。

  想到自己七班沒有一個天賦學員，這個獎勵自己恐怕不會有份，秦川已經沒了聊天的興趣。

  過來的這個男人卻喋喋不休起來：「聽說了嗎？去年美國那邊出了個雙S級天賦的新生哦！嘖嘖，雙S啊，我這輩子連S級都沒見過！」

  「雙S？假的吧，我早聽說了，美國那邊的校長都闢謠了，中央電腦都沒有匹配的資料庫，說明不可能存在雙S級天賦。就說S級，全世界才幾個人有？」

  「嘿嘿！這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吧！前幾天我偶然聽幾位大四學長聊起了一件事，美國和歐洲那邊今年進行聯合考試，這個傳說可能擁有雙S天賦的人展現了難以想像的實力，雖然今年只是大二，可據說實力已經不遜色一些畢業生了！這麼恐怖的實力，只能用雙S級天賦來解釋了。」

  「道聽途說的吧！我還是不信世界上會存在雙S天賦！」秦川依然滿臉不信。

  「切！不信算了，反正我們這輩子都沒可能碰到那傢伙，據說歐洲那邊已經給這人起了個外號，叫大魔王。」

  「大魔王？哼，怎麼不叫撒旦。」

  ……

  入學測試的過程都將由中央智能電腦全程負責，輔導員是看不到的，兩個人就這樣不咸不淡地聊著，打發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