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再赴香港
2024-06-03 21:47:26
作者: 長安野火
「你一個人去可以嗎?能不能再等幾天,我到時候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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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少為要正式留任,這幾天正是諸事繁瑣的時候,實在抽不開身。
可要溫漾只身前往香港,他又極為不放心。
溫漾迎上溫少為含著關切的目光,笑道:「放心吧,大哥,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剩下的話,不用溫漾再多點破,溫少為也早已瞭然。
自家妹妹的這趟香港之旅,完全是為了孟棠和他。
夜色漸深。
溫漾獨自坐在床上,環抱著雙膝,視線落向角落裡擺放完好的婚紗。
清冷的月光照映著裙擺,越發得波光粼粼。
就在溫漾出神時,外邊兒忽然起了大風。
風聲無情地打向窗戶,發出一陣接一陣的嗡動。
「還是把陽台的門鎖好吧,免得過兩天下雨。」
公寓是木質地板,一旦雨水滲透進來,免不了會被泡損。
溫漾認命地翻身下了床,走到窗前,透過婆娑的樹影,她似乎瞧見了一抹熟悉的側影。
心底深處的悸動加劇。
她來不及多想,憑著本能一把推開了陽台的門。
然而。
當溫漾懷揣著難以言說的興奮向下望去時,卻發現空曠的街道兩旁連個人影兒都沒有。
在極為認真地環視了四五遍後,她仍舊一無所獲。
「他怎麼可能會來呢,他那樣驕傲的人,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兒的。」
溫漾自嘲地勾起嘴角,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深夜的風越發得冷,如同鈍刀子一般,凌遲著小姑娘的心酸。
在勁風要再度刮來之前,溫漾默然地轉身,毫不留戀地將窗簾重新嚴絲合縫地拉好。
下一秒。
剛剛還空無一人的街道緩緩駛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
陸斯宴坐在主駕,抬眸定定地凝視著那扇滅了燈的窗口。
男人修長的骨節間夾著快要燃盡的又一根香菸,深邃的眉眼下,是令人窒息的空洞。
手機屏幕適時地亮起,屏幕的冷光打在陸斯宴的下頜角處。
「漾漾明天要去香港……」
陸斯宴如死水般的眸子浮上了一層若有所思。
凌晨四點,江川的工作微信跳出一條來自Boss的單方面通知:
【臨時出差,由你暫時負責公司大小事務】
*
香港機場,溫漾坐了最早的一架航班。
落地的時候,時間顯示才上午十點。
香港的氣溫相比內地要溫暖許多。
等走進更衣室,換上了一套乾淨利落的運動裝後,溫漾的額頭早已滲出薄薄的汗。
「喂,大哥?放心吧,我已經到香港了,手環也一直戴著呢,我準備先去趟瑪利亞醫院,先掛了啊。」
手環是溫少為專門兒從軍區安防處拿的頂配版。
不僅防水放火,即使她走進深山老林里,手環仍會實時向溫少為那邊兒發送坐標信號。
走出機場,溫漾隨手攔了輛的士。
「小姐,你要去哪兒啊?」
司機普通話並不標準,中間隱隱夾雜著粵語的口音。
「我要去瑪利亞醫院,聽說這家醫院馬上就要拆遷了,是真的嗎?」
說話間,的士啟動。
霍子君雖然是在京城生下的陸執,但在她二十二歲前,一直都生活在香港。
而這家瑪利亞醫院的就診記錄表明:霍子君曾經前往過神經內科。
「是的哦,瑪利亞醫院是上個世紀的產物了,小姐是要去那邊兒探親啊,還是找人啊?」
司機笑著咧開了一排牙,渾濁的眼裡爬上了垂涎。
溫漾不是香港本地人,他又刻意挑了一條無人經過的小路開。
待會兒……
溫漾腦中的神經驟然一緊,當即想要跳車,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司機早已把四面的車門都上了鎖。
「你如果再不停車,我就要報警了!」
司機瞥了眼溫漾的通話界面,在看到「110」這三個數字時,神色越發得猖狂。
「好啊,你快報啊,你看看你在香港撥110,會不會有警察來救你,死撲街,我勸你還是乖乖從了我,也好少吃點兒苦頭!」
司機將車停在了一處荒廢的玉米地中。
後排的車門打開,中年男人肥膩的身體幾乎迫不及待地想要靠近溫漾。
「滾開!放開我!」
溫漾掙扎著踢向司機,腳腕卻被狠狠地抓住。
手中的肌膚觸手滑嫩,司機不停地吞咽著口水,順勢就想要向上再摸索。
「我還沒上過這麼漂亮的妞兒呢,快讓我快活快活,你是逃不掉的!」
溫漾蓄盡全身的力氣,在司機的嘴要觸碰到她的剎那,膝蓋奮力地向上一頂。
「啊!你這個賤人,竟然敢踢我!」
劇痛襲來。
司機表情痛苦地捂著褲襠,而後氣急敗壞地甩了溫漾一巴掌。
「你!活!該!」
這巴掌的力道極重,溫漾的右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高高腫了起來。
細看還有鮮紅的血絲從唇角滲出。
「你找死!我要把你這個賤人的臉劃爛,讓你再想著勾引男人,看看誰還敢要你!」
司機獰笑著從前排的駕駛座下抽出一把匕首。
刀尖離得她的瞳孔越來越近。
溫漾再沒有反抗的力氣,四肢癱軟得厲害,只能絕望地閉上了眼,一行淚流進了發縫之間。
「啊!誰啊!敢壞老子的好事兒!」
預料中刀尖刺破皮膚的疼痛並沒有落下。
隨之響起的卻是司機的咒罵聲和求饒聲。
溫漾艱難地用胳膊肘支起身體,在看到男人那張依舊風光霽月的側臉時,忽然如釋重負。
他來了,她就不用再害怕了。
「饒命啊,我……我知道錯了,別殺我,我再也不敢了!」
司機本以為眼前的人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臉,直到他的臉被男人的皮鞋碾壓在地上,他才終於覺察到了害怕。
「剛才的氣焰不是很囂張麼,現在知道怕了,嗯?」
男人蹲下身,撿起被扔在一旁的匕首,用刀尖划過他臉上的每一寸皮膚。
明明是殘忍的動作,可此刻卻莫名多了幾分不合時宜的優雅。
「我告訴你,你要是今天敢殺了我,你也別想安然無恙地離開香港!到時候,咱們誰都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