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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2024-06-03 21:46:51 作者: 長安野火

  小姑娘的笑仍舊純淨無暇,只是那雙眼睛裡卻多了些故事。

  並不滄桑,反而更顯韻味。

  陸斯宴凝向這朵被他親手栽養的玫瑰,欣慰與鈍痛同時折磨著他的神經。

  「漾漾,我送你回去吧,就當是最後一次。」

  溫漾對上男人克制著愛意的眼神,拒絕的話忽地有些說不出口。

  「好……」的字音才咬出來,男人西裝口袋中的手機便不合時宜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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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斯宴似乎猜到了是誰,眉宇間的郁色轉深。

  「接吧,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正好我那間公寓就在三環。」

  溫漾說著,伸手攔了輛計程車,正要打開車門,男人骨節分明的手再度闖進她的視野。

  「漾漾,等我帶你回家,好嗎?」

  回家?

  強烈的酸楚在溫漾的鼻腔深處來回攪動,眼淚終於不爭氣地從眼眶裡墜出。

  「別哭,哭了就不好看了,我的心永遠都只屬於溫漾,此生不變。」

  男人泛著些許涼意的唇瓣以近乎虔誠的姿態輕吻著溫漾頰側的淚。

  淚水濕咸,透過味蕾的傳導,連帶著陸斯宴的心也越發得苦澀。

  良久之後。

  經歷了一番天人交戰的溫漾終是往後退了一步:

  「好,我等你。」

  就讓她再賭最後一次。

  她願意再相信陸斯宴最後一次。

  「謝謝你,漾漾。」

  陸斯宴目送著計程車遠去,黑眸中璀璨的微光漸漸變暗,直至消失不見。

  「你剛才在做什麼,怎麼不接我的電話?你是不是不想救你母親了?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陸家所有人麼?」

  響了許久的電話被接起,第一時間傳來的便是陸政川的厲聲責問。

  「我離婚了。」

  電話那頭的陸政川有些沒反應過來,似乎是不敢確信事情會進行得如此順利。

  「你說什麼?你真的離婚了?」

  聽著陸政川的反問,陸斯宴坐進車后座,點燃了一隻煙,氤氳的煙霧掩去男人眸色里掠過的恨意。

  「這不就是你最想看到的結果麼?怎麼,不滿意。」

  陸政川聞言,並沒有計較陸斯宴對他的態度,吩咐了句「立刻到老宅來見我」,便兀自掐斷了電話。

  陸斯宴的唇間溢出一聲譏誚的輕笑,菸頭只燃了不到三分之一,他驀然覺得興致缺缺。

  「少爺,您真的捨得夫人嗎?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

  阿讓還在醫院養傷,司機暫時由劉叔擔任。

  剛才他就在車裡瞧得真真切切,陸斯宴和溫漾之間明明都對彼此還有情意。

  陸斯宴闔上了眸,「開車吧。」

  *

  溫漾在打車回公寓的途中,給白幼言還有孟棠都發去了消息。

  等她走出電梯間,便看到兩人一前一後地蹲守在她的家門口。

  「你們兩個還真是默契,喏,我買了酒,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溫漾手提著滿滿一箱的酒,從包包里翻找出鑰匙,卻不慎將離婚證掉到了地上。

  不同於「結婚證」是燙金的三個大字。

  「離婚證」的字樣透著冷冷的銀白。

  仿佛象徵著從離婚那一刻開始,夫妻雙方的關係便是一清二白。

  孟棠撿起那本離婚證,不可置信地問道:「你們真離了?」

  「是啊,進去說吧。」

  白幼言忙接過鑰匙,替溫漾打開了大門。

  三人圍坐在餐桌旁,頭頂是暖黃的光。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我不想他在親人的安危與我之間為難,所以我選擇了先成全他。」

  溫漾輕輕晃動著高腳杯,漸漸染上了迷離的酒意。

  「哎,這是個無解的命題,漾漾,你難受的話,想哭就哭出來吧,那樣會好受點兒。」

  孟棠心疼地挨得溫漾更近。

  她這兩天也和陸執在因為溫少為的事情而冷戰。

  她不明白,陸執為什麼會認為只要溫少為回到京城,她就會一定離開他。

  而每當孟棠耐下性子想要好好解決問題時,最終也總是以兩人的爭吵和互不理解而結束。

  想到這兒,孟棠猛地仰起頭,灌了自己一整杯的酒。

  卻因為喝的太急,而被狠狠嗆了一口。

  「咳咳——漾漾,咱們倆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我就想好好談個戀愛,為什麼總是要這麼折磨我!」

  孟棠咳出了眼淚。

  或許是被感染的緣故,溫漾壓抑了一整天的委屈與不甘也在此刻盡數釋放。

  白幼言見兩人抱頭痛哭的場景,同樣想起了她在阮家的淫威下被迫曲意逢迎。

  一時間。

  三人抱作一團,哭得悽慘。

  很快。

  溫漾和陸斯宴正式離婚的消息像是自己長了腿似的。

  不出一個星期,京城各大世家便都收到了風聲。

  高柏松是從張禮的嘴裡知道的消息,彼時他才參加完一個座談會。

  「消息可靠麼?會不會是假離婚。」

  張禮搖了搖頭,語氣篤定地答道:「絕對可靠,為了保險,我還查了民政局的登記系統,陸先生的確和溫小姐在五天前辦理了離婚手續。」

  高柏松原本倚靠在椅背上的身體緩緩坐直,眼窩處的疲憊隨即消散了大半。

  同時。

  心底深處那個被他一直壓抑的念頭,也以不可阻擋的趨勢破土而出。

  頃刻間,便長成了參天大樹。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去準備一下代表會的資料。」

  張禮跟了高柏松起碼有三年的時間,從剛才男人神色細微處的變化中,他嗅到了失控的意味。

  在高柏松吩咐完後,張禮沒有任何動作,仍舊怔在原地,低著頭。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高柏松並不是在疑問,而是陳述式的語氣。

  張禮有些心慌地咽了咽口水。

  在理智與人性的博弈中,張禮還是硬著頭皮提醒道:

  「處長,現在正是代表選舉的關鍵時刻,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著您,這個時候,您一定要潔身自好,愛惜您在京城政壇好不容易才積攢起來的好名聲。」

  潔身自好?

  高柏松面上的溫度驟然一冷。

  「張禮,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竟然還管到我頭上了。」

  男人的語調並沒有明顯的起伏,卻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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