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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兄弟反目成仇

2024-06-03 21:03:06 作者: 烽火不是火

  看見他臉上的焦急擔憂,傅庭深的眼眸不動聲色的沉了一瞬。

  他站在落地窗邊,朝著白迎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高燒不退,你過去看看。」

  沈淮宴應了一聲,忙不迭拿著醫藥箱走了過去。

  剛一上手,他就發現白迎的體溫燙的驚人。

  見她身上被被子蓋得嚴嚴實實,一點地方都沒露出來,沈淮宴下意識把被子往下拉了拉。

  「其實發燒的時候不用蓋的這麼嚴……」

  等傅庭深想要去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看著白迎睡衣蓋不住的那些青紫斑駁的痕跡,沈淮宴像是頓時啞了聲一般,一言不發。

  傅庭深看在眼中,淡淡應道。

  「你想辦法把她的體溫降下來就行了。」

  沈淮宴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他極為小心地替白迎將睡衣的領口拉了上去,好遮掩住那些痕跡。

  然而,直到給白迎打吊瓶的時候,他這才發現,女人身上的痕跡遠遠不止他看見的那一些。

  甚至連白迎的手腕處,都布滿了被男人強迫後的壓痕。

  在她本就細膩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沈淮宴的動作變得越發小心翼翼,直到給白迎打好吊瓶,又給她敷上了退燒貼,沈淮宴這才起身。

  傅庭深還沒有走,他看向沈淮宴。

  「除了發燒,她應該沒別的事吧?」

  男人的語氣和往日聽起來一模一樣,淡漠無情又冷酷。

  若不是親眼看見,沈淮宴真的很難相信,這些痕跡竟然都是傅庭深弄出來的。

  他起身,將藥箱放在一旁。

  再度轉身看向傅庭深的時候,那雙一貫清和溫柔的眼眸卻變得霎時認真犀利。

  「庭深,我本來不應該懷疑你的,可是你必須得老實告訴我,迎迎身上的那些傷痕究竟是從何而來?」

  沈淮宴的手裡還提著醫藥箱,就這樣靜靜看著他。

  但傅庭深卻分明從他的眼裡,看見了壓抑的怒火和不可置信的愕然。

  傅庭深抿唇,吐出來的幾個字卻格外的冰冷薄涼。

  「這些與你無關。」

  他依舊是那副冷酷無情的神色,說話時挺拔而氣息冷峻,好似再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他的這種態度徹底激怒了沈淮宴。

  他忽然丟掉了手裡的醫藥箱,急匆匆上前兩步,與傅庭深對峙著。

  「庭深,你老實告訴我,迎迎身上的那些痕跡是不是你弄的?你對她做了那種事情?」

  沈淮宴深吸一口氣,幾乎沒有底氣問出這種問題來。

  畢竟,連問出口他都覺得是對白迎的一種羞辱。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不得不讓他這麼去想。

  聽見他的話,傅庭深往他這邊撇了一眼,神色依舊是那般淡然。

  「淮宴,我已經說了,這件事情與你無關。」

  他一副要隱瞞的態度,終於徹底激怒了沈淮宴。

  只見沈淮宴丟掉了手裡的醫藥箱,大步上前死死揪住了傅庭深的西裝領口。

  兩人身高相差不大。

  一個氣質冷酷,一個氣質溫和。

  他們原本是從小玩到大的髮小,是最親密無間的好兄。

  可此時,沈淮宴的心中卻充斥著懷疑和憤怒。

  他揪緊了傅庭深的衣領,沒有直接下手,可雙眼卻依舊不死心的看著對方。

  「庭深,看在我們兩個是好兄弟的份上,你就不能和我說一句實話嗎?」

  沈淮宴神色激動的看著他,好幾次深呼吸才平復下心情。

  「迎迎身上的那些傷,我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弄出來的,我不信你不知情知情!我早就覺得你對她不一般,現在難道你連這種事情都要隱瞞著嗎?你又能隱瞞多久呢?」

  以前他確實有所察覺,但始終卻不敢往這個方向想。

  畢竟白迎從小在傅家長大,而傅庭深更是她名義上的長輩。

  他們兩個之間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

  但身上的痕跡是不會騙人。

  「現在這麼晚了,你卻帶著迎迎出現在這棟別墅里,她還莫名其妙的暈倒了,這些事情王小姐知情嗎?」

  哪怕聽他提起王婼,傅庭深的眼眸也沒有絲毫變化。

  他慢慢轉過頭來看著沈淮宴,尤其是看出了對方眼底的憤怒和焦急。

  傅庭深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忽然問了句。

  「你很擔心她嗎?」

  「當然!」

  沈淮宴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回答出了這句話。

  他猛然攥緊了拳,心痛的開口。

  「我第一次見到迎迎的時候,她還只有七歲,她從小就在傅家長大,可以說是我們一起看著她長大的,她是我們的半個妹妹,你怎麼捨得用這種方式來傷害她,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沈淮宴還是希望對方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

  然而,在沈淮宴的質問下,傅庭深終於鬆了口。

  「我們是自願的。」

  聞言,沈淮宴猛然瞪大了眼睛。

  一句話落實了二人之間的關係。

  也徹底證實了沈淮宴那些不切實際的猜想,是真的。

  他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等反應過來後,沈淮宴卻攥緊了食指,想都沒想衝著傅庭深的臉打了一拳。

  傅庭深沒有來得及閃躲,就被她打倒在地。

  傅庭深摸了一把自己被打到的半張臉,眼眸格外的陰沉。

  而此時的沈淮宴已經忍不住大聲對他發出質問。

  「你怎麼能做出這種無恥的事情!」

  沈淮宴的眼中充斥著錯愕,但更多的卻是憤怒。

  尤其是當他的餘光瞥見躺在床上,還一動不動的白迎時,這種憤怒好似要化為實質,直接將他吞噬其中。

  「迎迎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相當於我們的半個妹妹,你怎麼能夠對她幹這樣的事情!我不信她是自願的,她怎麼可能願意和你——」

  後面的話,沈淮宴說不下去了。

  但他心裡十分清楚,白迎不可能是自願的。

  他認識的白迎,內斂清醒而又獨立。

  這樣的女孩平日裡連和傅庭深說個話都不敢,更別說自願與傅庭深發生關係。

  沈淮宴料定,這其中必定有傅庭深的逼迫。

  「你這個混蛋!」

  沈淮宴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

  然而,聽見這話的傅庭深卻一愣。

  剛才,白迎好像也用同樣的詞來描述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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