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男人

2024-06-03 19:34:36 作者: 烽火不是火

  他下手極重。

  許清歡的身體猛然撞上身後的柜子,放在頂上的擺件因為撞擊,噼里啪啦掉了一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許清歡沒空理會,眼前男人臉色陰狠得出奇。

  她下意識般攥緊掌心,抬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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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怎麼了?」

  周聶生將她壓在柜子上,對著她的耳畔發出陰測測的笑聲,「你告訴我,這也是過敏的痕跡?」

  他抬手拽下許清歡並不結實的襯衫。

  如凝脂般的肩頸上,紅黑色的吻痕煞是顯眼。

  借著燈光,周聶生看得一清二楚,粗糙的用指腹撫過吻痕的地方。

  他下手很重,疼得許清歡差點忍不住發出聲音,卻還是硬生生咬唇忍住。

  周聶生的表情極為怪異。

  「許清歡,你別想再用什麼過敏的藉口來搪塞我了,這分明就是男人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跡!你出去找男人了?」

  短短几句話,他的臉色陰沉可怖,如同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死死盯住了許清歡。

  一滴冷汗從額頭滑過,許清歡渾然未覺。

  今日周承京太過瘋狂,她竟然沒發現,對方在自己身上留下了如此明顯的痕跡。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承認。

  只有堅決否定,才有一線生機,一旦承認,以周聶生說一不二的性格,一定會想盡各種方法來折磨羞辱她,直到不死不休。

  「你未免也太大驚小怪了吧?」

  許清歡故作鎮定,微微蹙眉。

  「我早就同你說過,這是桃花過敏留下的痕跡,只不過這次比較嚴重而已,我還隨身攜帶了過敏藥。」

  說完,她試圖從兜里翻出過敏藥來力證自己的清白。

  然而藥還沒拿出來,就被男人冷漠打掉。

  周聶生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另外一隻手則是緊緊捏著她的肩膀,像是要恨不得將她的骨頭捏碎一般。

  他的眼神變得無比陰鬱,看向許清歡的眼裡,夾雜著翻湧的滔天怒氣。

  「你少在這裡糊弄我了!」

  他伸出食指,用力戳了戳許清歡脖子旁邊,漸漸淡下去的紅痕,笑聲古怪而尖銳,「上次我就覺得奇怪,你怎麼會這麼不小心過敏,但那次是在家裡,我沒有懷疑,可現在你身上其他過敏反應都已經淡了下去,唯獨這裡的痕跡,這麼深,像是剛不久才被人留下的。」

  周聶生冷笑一聲,十指漸漸收攏。

  「回來的路上背著我去偷情了是吧?許清歡你這個賤人,敢背著我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情,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周聶生從來都是說到做到。

  此時的他用力掐著許清歡的脖子,將她整個人牢牢抵在柜子上。

  胸腔里本就不多的空氣在被迅速壓縮,許清歡幾乎要喘不上氣來,她的雙頰因為缺氧而變得充血緋紅。

  這樣的她,反而比平時看著要更多了一分媚態。

  周聶生陰鷙的輪廓幾乎要滴出水來。

  「那個男人是誰,說!」

  他除了生氣於許清歡竟然敢出軌以外,同樣的,周聶生也不會放過那個男人。

  儘管從訂婚到現在,他嫌棄許清歡低賤無聊,都不曾碰過她一下,可就算如此,許清歡也是他的玩物。

  哪怕是他不要了,拋棄了許清歡,那他也是自己的人,容不得別人染指半分!

  周聶生從未如此生氣。

  他現在腦海中只有著一個瘋狂的念頭,那就是將許清歡和背後那個男人,折磨到讓他們痛不欲生!

  看著他可怕的臉色,許清歡差點窒息。

  求生的本能讓她用力撕扯著周聶生的手腕,斷斷續續的才從喉間擠出完整的一句。

  「你不放開我,我怎麼告訴你?」

  周聶生冷黑如墨,眼看她氣息逐漸變得微弱,這才倏然收回了手。

  突然失力,許清歡四肢癱軟,瞬間跌坐在地,捂著喉嚨開始重重的咳嗽。

  男人卻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拽著她的頭髮,迫使許清歡面對自己,居高臨下的聲音落下。

  「說!」

  頭髮的撕扯讓許清歡不得不抬頭。

  那張原本清淨的小臉慘白如紙,她費力的扯了扯嘴角,不甘示弱。

  「如果我說根本沒有所謂的男人,你會信嗎?」

  周聶生蹲下身,單手掐住她的下巴,用力的晃了晃。

  「你覺得我會信嗎?」

  對上他陰冷的視線,許清歡無所謂的笑了,她淡淡出聲。

  「但我的答案就是,根本沒有,三少如果想聽其他回答,抱歉,我給不了。」

  她的語氣越是平和,就越仿佛是一種挑釁。

  周聶生忍無可忍,手上的力道不禁加重,冷笑:「許清歡,你該不會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吧?」

  他目光一寸一寸掃過,那觸目驚心的吻痕,越來越覺得心底來氣。

  自己還沒有碰過的東西,居然被別人搶先了!

  忽然,周聶生一把扯下自己頸間的領帶,沖她獰笑著。

  「你死不承認,我就親自證明給你看看,你可得看清楚了,吻痕和過敏到底有什麼區別!」

  話音剛落,他俯身而下,用力的去吻許清歡裸露在外的脖子。

  許清歡被他的動作嚇得臉色大變,奮力掙扎,堪堪抵住他的動作。

  看著男人眼裡的瘋狂和絕然,許清歡頭一次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鎮定下來,故作挑釁的迎上他的目光。

  「三少不是一向嫌棄我,從來不肯碰我的嗎?怎麼,這次倒肯了?」

  周聶生厭惡自己,所以從來不肯碰自己一下,這點許清歡是知道的。

  哪怕最開始是周聶生主動招惹,引她入局,卻又親手將她拉入深淵,困於此地。

  曾經許清歡還短暫的為此而傷心過,直到後來見識過他的獸行,許清歡才深深慶幸,被他厭惡,反倒是成為了保護自己的唯一手段。

  可現在,自己最後的保護傘也即將被打破。

  周聶生大掌緩緩撫過她的臉龐,一路往下,忽然,猝不及防猛然拽了一把許清歡的衣服,脆弱的襯衫口被崩開,許清歡慌亂無措的捂住自己的衣服。

  見她這樣,周聶生怒氣更甚,用力掐著她的下巴。

  「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放蕩,還在我面前裝矜持害羞,許清歡,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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