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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有心無力

2024-06-03 19:09:04 作者: 不羨仙

  距離除夕還有一天,江塵蘭為置辦年貨,打賞下人忙得腳不沾地,突然收到了西寧公主要見她的消息。

  她放下手中事務就去了。

  遠遠的就看見次曲下垂的嘴角,她就近在一旁買了兩個糖人。

  「好久不見,公主最近過得還好?」她將糖人遞給次曲,「公主吃糖。」

  次曲猛地抱住她,糖人碎一地。

  既然碎了江塵蘭就把手裡的竹籤給盈喜,擺擺手讓她走了,低聲問道:「公主的熱情實在讓臣女不太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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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曲埋在她肩窩裡,說:「我也不知道該找誰了,想來想去,好像只有你這個騙我的壞女人可以說說。」

  江塵蘭帶她去星夜閣,叫店家端了一盆銀炭來。

  聽完次曲的傾訴後,江塵蘭毫不意外,她問道,「林大人說林小姐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他也不知道,將泠兒訓斥了一頓後又怪我小氣,說話太重。」

  不知道?

  他撒謊可當真是如家常便飯。

  江塵蘭細說起林白的事跡,包括他和妹妹有染一事。

  次曲聽完後怔忪,盯著豆兒糕沉默良久。

  「不會的,那是他妹妹,即使是被迷心竅也不該如此。」

  江塵蘭提醒道:「當初這還算件大事,鴻曲街人盡皆知。」

  「那林泠肚子裡的孩子是林白的?」

  江塵蘭抿了一口涼掉的茶,「這我就不得而知。」

  說起來,在上京待久了,次曲這般天真無害的人都變得警覺些。

  見多了上京的繁華後,她覺得那些看起來好看的東西也不過如此。

  比如茶葉,上京人給做出了花,喝起來卻苦澀無比,他們還會嘆著是好茶再吟詩兩句附庸風雅。

  不如西南的釀酒好喝。

  她溫了一壺酒,淡淡道:「這不是有人要害他吧?而且心腸歹毒無比。」

  江塵蘭心虛,試探道:「怎的就歹毒無比,你不怪他嗎?」

  次曲垂手,恍然大悟的樣子,「在朝廷做事,得罪人是不可避免的,他又不是八面玲瓏之人。而那人報復他,不是光明正大和他智斗,反而使齷齪手段牽連他的家人,敗壞他的名聲,居心可想而知。」

  江塵蘭眼神飄忽,以咳嗽來掩飾自己的臉紅,接道:「萬一他是不得已而為之呢?」

  次曲撇撇嘴,「呆子......蕭定仁說過,哪兒有什麼不得已,最後的選擇權是在自己手上。他選擇了這種骯髒手段,其人品必然一般,何況,林白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做出如此舉動,我不怪他。」

  江塵蘭真想把她眼珠子摳出,看看腦袋裡的水會不會滿的從眼睛流出來。

  她和林白的前塵往事她不想同次曲講,而單說她設計林白這次,手段確實卑劣了些,她只好粗略的掩過這個話題。

  江塵蘭看茶水中自己的目光,漸漸被茶葉蓋得深不見底,換了一個方向提醒她,「雖然林大人沒意識,但林小姐是清醒的。」

  炭爐里不斷傳出劈里啪啦的響動,熱氣在房間裡到處亂竄,如此冷的天,兩人的額頭上竟冒出細密的汗,沾在絨毛上。

  江塵蘭雖不曾抬頭,但一直留意著次曲的表情。

  她委屈不在,一時不知如何面對林泠喜歡上林白的事實,驚詫和無措布滿了眼角。

  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林泠對她一直不友善,又為什麼一直強調她配不上林白。

  次曲倒吸一口涼氣,說道:「江塵蘭,我討厭你。」

  「我又做什麼惹公主生氣了?」

  次麯酒量好,酒一杯一杯下肚卻毫無醉意,「你這女子,太聰明。」

  江塵蘭道:「我不知聰明也是罪過。」

  「你看得透就行,可你偏偏要嘗試去叫醒一個生活在蜜鄉里的人。她不聰明,沒有應付事情的能耐,看清後只會越來越痛苦。」

  也是蕭定仁和她講過的,太聰明未必是好事,那意味著你將承受著別人感知不到的痛苦。

  他又笑著說,七分苦三分甜,常態常態。

  以前人在身邊感觸不大,但蕭定仁去北邊後次曲腦海中反而時不時出現一個人影。

  一個或許是她離去的人影。

  江塵蘭五味陳雜,心疼她又理解她,道:「傻子也有權利知道真相,早些承受了痛苦總比有一天突然醒悟痛苦如雪崩般壓人好罷。」

  那人影走遠後次曲重新看清了眼前人,卻聽不清耳邊話,只隨便亂說幾句,很是心虛。

  該知道的知道了,次曲就要走了。

  沒鬧一絲情緒,也無一點兒異樣,這個十七歲的女子好像能獨當一面了。

  挽起髮髻後的她大方貴氣,江塵蘭眼底帶笑,感嘆道,「公主比我初見你時成熟不少。」

  次曲也笑,笑意不達眼底,裝出初見時的樣子,道:「本公主本就成熟。」

  她走後,江塵蘭滅了炭火,嘆著上京的山水養人。

  江塵蘭背對著門,聽見了人的腳步聲和炭火再次燃燒的聲音,以為是小二,「走時會放銀錢,這屋裡不需照顧。」

  蕭定安自然的坐在了次曲的位置上,道:「聽說有人以本王的名諱包了這閣間,本王到十分驚奇,自己何時已經來過了這星夜樓。」

  她回頭喔了一下,簡單收拾她和次曲留下的殘局,禮也懶得行。

  蕭定安這人她摸清個六七分吧,嘴上說得嚇人其實心腸也是柔軟的,也能說他不拘小節吧。

  總之,幾次忘了行禮蕭定安也沒說什麼,江塵蘭就不把行禮這事放在心上了。

  江塵蘭哀嘆道:「林泠懷孕了。」

  「本王知道,這一出不還是你搞出來的嗎?」蕭定安呵笑,「你道本王心狠手辣,但本王看江小姐狠下心來比本王差不了多少。」

  江塵蘭輕飄飄一句話把罪責推給蕭定安,「都是和你學的。」

  「你說林白會怎麼解決這件事?」

  「本王猜林白會讓林泠生下孩子,然後吃定次曲的軟心腸讓她認下孩子。」

  江塵蘭拿了一瓶新制的藥丸給蕭定安,越想越心疼次曲。

  有心無力。

  她已盡她所能,確實幫不了次曲,道:「林泠會願意嗎?」

  「孩子就在府中,她隨時都可以見,只是日後將軍府免不了雞飛狗跳。林泠非善類,你該擔心次曲能不能應付她的手段。」

  「次曲一國公主林泠能拿她怎樣?」

  「朝中大臣誰人不知父皇對西寧的態度,李彥已經拿到部分西寧王和將軍府暗結剋扣民脂民膏的證據,待滅了西寧,下一個就是將軍府。」

  江塵蘭嗓子乾澀不能生津,吞咽時疼痛不已,慢慢開口,「那次曲怎麼辦?」

  「以身殉國。」蕭定安接過藥瓶,「或以身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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