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大戰伊水河畔

  三月初一，在攻破大谷關二日之後，秦澤和孫堅帶兵臨近伊水河畔，不過此時伊水河畔已經有兩萬董卓軍嚴陣以待。

  其中一萬人乃是董卓用來留守洛陽城的兵卒，由被董卓自五杜津召回的女婿牛輔統帶，而另外一萬人自然是自伊闕關北上的胡軫部。

  雖然洛陽近在咫尺，但因為有敵在側，且見對方陣型嚴整，孫堅和秦澤都未貿然進攻，而是在距離董卓軍二十里外紮下營寨，準備先查看地形和對方兵力配置，再行決斷。

  當夜，秦澤帶著數人悄然出了營寨，足足一個時辰之後才迴轉己方營寨。

  第二日，休息了一夜的士卒們無論是體力還是精力都得到了不小的恢復。

  早在昨日便探清敵人虛實的秦澤和孫堅生恐遲則生變，當即登台點將。

  孫堅發表了一番熱情洋溢的講話，他告知兵卒們說，前方便是洛陽城，只要擊破伊水之畔的敵人，他們就能兵臨洛陽城下，彼時也代表著討董之戰已經勝利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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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下面被孫堅的一番講話鼓動的熱血沸騰的兵卒，秦澤不由在心底一笑：「自家這位義兄雖然慣愛猛衝猛打，於軍略上是一如既往的莽，但鼓動起人來卻是本事非凡，卻也是個不錯的領袖。」

  孫堅講完，便看向秦澤道：「賢弟，你還有什麼說的沒？」

  秦澤笑道：「兄長所講，弟已經聽得熱血沸騰，弟便不再狗尾續貂了，還請兄長下令出兵吧！」

  孫堅聞言不由得意一笑，顯然對自家之前所講也是頗為自豪，當即開言道：「好，既如此，那為兄就逾越了！」

  「諸將聽令！」

  「在！」程普、韓當、黃蓋、祖茂等孫堅麾下的一眾將領立即齊齊躬身拜下。

  「在！」秦澤也躬身拜下。

  「在！」早得了秦澤吩咐的張郃、龐德、張任等將也是齊齊躬身拜下。

  孫堅見狀，嗆哴一聲拔出腰上的環首刀大聲呼喝道：「討董功成便在今日，於我出發！」

  「得令！」眾人齊齊抱拳應諾，旋即紛紛轉身退出點將台，依據之前議好的次序，分別趕往自家兵卒聚集所在。

  不多久，孫堅和秦澤共立的營寨大門洞開，一隊隊兵卒自營寨之中奔出，迅速的在營寨外面列好陣型。

  稍頃，只聽得金鼓齊鳴，各色旗幟迎風招展，無數傳令兵背著令旗四下奔走傳令，兵卒們當即在各自主將的帶領下，緩慢且堅定的朝著董卓軍所在的方向行去。

  孫堅、秦澤一方的動靜，自然沒能瞞過牛輔和胡軫，二人一商議，覺得不能困守營寨，免得被秦澤和孫堅小看，當即也召集諸將，令他們帶兵出營。

  雙方很快在相距數百步外止步，隨後使強弓硬弩射住陣腳。

  待到雙方陣腳立住，孫堅和秦澤雙雙縱馬出陣，直奔陣中，在對方的弓箭射程之外停住腳步。

  孫堅提著大刀一指對面喝道：「我乃破虜將軍孫堅，會同奮威將軍秦澤一起，討伐國賊董卓，爾等還不速速投降，莫非真的欲要頑抗到底，助紂為孽不成！」

  牛輔聞言，當即奔出己方陣列，不過卻在距離秦澤和孫堅二百餘步外便停住腳步不敢繼續上前。

  他之前可是聽說過秦澤的射術厲害，而且射程可達兩百步還要多，他可不想稀里糊塗的死在秦澤的弓箭之下。

  秦澤雖然沒有狙殺牛輔的意思，但見牛輔的表現，還是忍不住在心底暗笑：「這牛輔好歹也是董卓女婿，怎地這般膽小！」

  卻聽牛輔開言道：「我家相國受已故大將軍所召，特地進京勤王，扶大廈於將傾，乃是漢室大大的功臣，爾等關東群醜，安敢污衊我家相國的名聲！」

  「哦，我差點忘了，爾二人非是關東群醜，而是關東群醜麾下的兩條狗，怪道不說人話，卻原來是關東群醜所養咬人之用。」

  「來來來，乃公這裡有不吃的骨頭予你二人，何不來投乃公麾下，不比在關東群醜身邊吃屎要強？」

  無論是秦澤還是孫堅，都沒想到這牛輔居然如此的牙尖嘴利，別說孫堅這個急脾氣，便是飽經前世各種「辱罵文化」薰陶的秦澤也在聽完牛輔的辱罵之後心火直往外冒。

  好在他理智尚存，及時的伸手抓住了孫堅的馬韁，才讓自家這位被氣得鬚髮皆張，雙目怒瞪的義兄沒有策馬奔過去和牛輔開單。

  儘管如此，孫堅還是忍不住哇哇大叫，使刀指著牛輔怒罵道：「牛輔小兒且等著，待爾落到孫某手中，孫某定將爾舌頭割下，牙齒個個敲掉，看爾還牙尖嘴利否！」

  牛輔聞言卻是繼續譏諷道：「好啊，我牛輔等著，就怕爾這關東群醜之狗無法如願啊！」

  孫堅聞言更是氣得三屍神暴跳、七竅內生煙，若非秦澤拉著，已經欲要衝上去和牛輔單挑。

  「兄長，莫要和這人一般見識，便容他囂張一會兒，接下來有他哭的時候！」

  儘管有秦澤勸阻，孫堅依舊氣得不行，當即調轉馬頭快速奔回本陣，也不等秦澤回陣，當即下令兵卒們攻擊。

  秦澤見狀，只得快馬加鞭奔回本陣，也令兩邊的騎兵出擊。

  雙方毫無花俏的撞在一起，人喊馬嘶之聲不絕入耳。

  因為嚴顏尚未趕到，秦澤麾下只有五千騎兵，不過孫堅麾下有一萬兩千兵卒，雖然和對面的董卓軍相比還差兩三千，但就目前而言，暫時不影響大局。

  為了對付秦澤麾下的騎兵，董卓特意派了三千涼州騎兵給牛輔，所以雙方一開戰，秦澤麾下的騎兵大部便被這三千騎兵糾纏住，只能派出不足一千騎兵幫助孫堅。

  雙方這一戰毫無任何花俏可言，純粹是刀對刀槍對槍的硬碰硬之戰。

  雙方從巳時中戰到午時末，最終在秦澤和龐德幾將的帶動下，秦澤等人擊潰了牛輔麾下的三千并州騎兵，隨後便聚集在一起，猛攻牛輔一方。

  而孫堅似乎是記恨不久前牛輔辱罵他的緣故，也是帶兵盯著牛輔一方猛攻，弄得牛輔兩面受敵，連忙向胡軫求援。

  胡軫也是努力的靠近牛輔，同時猛攻孫堅部，但奈何孫堅部極為頑強，強行堵住了胡軫和牛輔之間的道路，使得胡軫無論如何攻擊都無法突破。

  最終又過半個時辰，牛輔眼見著胡軫遲遲不能突破孫堅部的阻攔，而秦澤和孫堅聯手的高強度攻擊下，己方兵卒節節敗退。

  又有秦澤及其麾下大將幾次沖至陣中，差點將自家斬殺當場的情況下，牛輔再也無法堅持，竟然帶著親兵跑路了。

  牛輔一跑，其麾下的中軍再也無法堅持，自然被秦澤帶兵衝散，其他各營見得牛輔的中軍旗落下，哪裡還有戰意，當即四散奔逃。

  孫堅和秦澤見狀，立即發力猛追，牛輔軍頓時更加混亂，自相踐踏，不知多少人被踩死踩傷。

  牛輔軍一潰，胡軫自然獨木難支，連忙帶兵轉身奔逃，秦澤和孫堅自然分出人去追，不過兩人因為之前主要盯著牛輔去打，倒讓胡軫部得以從容的退出戰場。

  正在兩人追索潰軍的時候，忽然一個哨探狂奔而至，徑直衝到秦澤身前大聲叫道：

  「將軍，不好了，我軍四十里以東發現董卓援軍，打『護軍將軍呂』字將旗，約有三萬餘人，預計半個時辰之內趕到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