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反正是全聽她的
2024-06-03 18:29:10
作者: 是純純鴨
平陽侯夫人聞言,臉色不由得冷了下來,這分明就是威脅他不成,反而被他威脅了自己。
她的語氣也不由得冷了兩分:「我只是想叫你拉扯孫婉一把,她到底也算是你的妹妹,難道有什麼不妥嗎?」
「你看婉兒這些年吃了許多苦,可能是交友不慎才生出來壞心思,本意上肯定是好的。」侯夫人見他沒有說話,就知道他這是動了怒,雖然放緩了語氣,卻還在為孫婉不停說著好話。
張儂的臉色卻又冷了幾分,幾個字像是咬緊了牙才說出來的:「她動得是穗穗。」
「她要是對別人下手也就罷了,我自然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偏偏她不識好歹,穗穗幫她回了孫家,她卻反咬一口,這天底下,可沒有這樣的道理。」
「是,按理說這話是對的。」侯夫人見他如此,又開始哭訴著自己的不易,說著,「她這次已經知道了錯了,你就高抬貴手就放了她吧,回去我一定好好教她,要不然你也沒法跟你父親那邊交代啊。」
張儂實在受不了她這幅樣子,只能敷衍道:「我只在乎穗穗的看法,如果穗穗願意原諒她,我就放人。」
說是敷衍,但也是事實,趙穗穗願意放就放,反正是全聽她的。
不過,他太過了解趙穗穗的性子,想要就這樣放過孫婉,是絕對不可能的。
張儂料到平陽侯夫人一定回去找趙穗穗的,便早早地派人把她來要人一事告訴了趙穗穗,也好叫她早做準備。
趙穗穗知道後,眸色變了變:「你去回稟你主子吧,我知道了,讓他放心。」
平陽侯夫人見求張儂無用,只能又來找趙穗穗。
她這邊剛打發了下人回去,她們就來了。
按理說,趙穗穗是最厭惡這種事情的,偏偏這人算是她的婆母,日後是要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她不能將人拒之門外,只能把人給請進來。
「穗穗,我來是有一事相求。」平陽侯夫人倒也不廢話,直奔主題。
她一口一個穗穗,叫得十分親切,哪裡還有往常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只是,趙穗穗卻聽得噁心,因為她知道此番只是為了讓她放了孫婉,可她不願意,任何人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
「夫人,你要是為了孫婉一事,就別再開金口了。」趙穗穗說的冷冷的,完全不再給人機會,與此同時,她的心裡自然是有些委屈,又憤憤地說了一句,「您可知,倘若我真的喝下了那杯茶,亦或是張儂沒有在門外等我,今日我便沒了清白和名聲,莫說玻璃廠,便是雙面繡都不可能繼續下去,我為何要放過她?」
「你……真得不能原諒婉兒這一次嗎?」平陽侯夫人不死心地問道,「你畢竟沒受到傷害,可婉姐兒她已經受了太多的委屈了。」
「不能。」得到的就是趙穗穗冰冷堅定的回答,「自古至今,無論什麼時候人做錯了事就要去承擔,去付出代價的。」
見此,平陽侯夫人的臉色也掛不住了,只能帶丫鬟離開。初春到底還是帶著寒意,趙穗穗總覺得靜不下心來,思慮了許久,還是決定去見孫婉一面。
大牢裡頭陰暗潮濕,就算是正常人在裡頭待上一日都要難受起來的,更別說孫婉的身子本來就弱,要是一直待在這裡,只怕是根本撐不下去的。
孫婉聽到腳步聲,連頭都沒有抬,便冷笑一聲:「怎麼?趙穗穗,你是準備放我出去了?」
「平陽侯夫人的確來找過我,可我卻並沒答應放了你。」趙穗穗的聲音冷冷的,「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什麼時候知道,又是什麼時候聯繫上陳書良的?」
她覺得孫婉的身上圍繞著太多的謎團。
「你猜呢?」孫婉譏諷一聲,「你這般聰慧,還有這般的手段,想要查出這些不是易如反掌,怎麼卻還來問我呢?」
「孫婉,當天你是故意等我的吧,想博得我的同情,也好繼續自己的計劃,你早就知道孫爺是十惡不赦之人,欺壓百姓,收取保護費,亦或者說,就是你指使他這麼幹的。」趙穗穗擲地有聲。
孫婉仰天長嘯::「你果然聰明。」
「早在我幼年時,孫爺便看不慣我受委屈,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我,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已經開始設計如何回到孫家,而你只是一個變數,為了扳倒你這個變數,我調查了許久,甚至還親手毀掉了我最衷心的一顆棋子……」
「你什麼都知道?就連孫爺的死都是你一手策劃的?」趙穗穗皺起了眉頭。
「嗯哼。」她挑了挑眉,「你們在明,我在暗,所以想要調查到這些並不難——」
「你的發財火鍋火起來沒多久,我就聯繫上了張儂,資助他銀子,叫他能夠唯我是從,卻沒想到孫宛竟然也找上了他,我們乾脆將計就計,做了一齣戲,這樣你們都以為我才是受害者。」孫婉頓了頓,突然又開口,「不過,這裡頭還是有一個變數的——」
「月華?」趙穗穗立刻反應過來。
「不錯。」孫婉的眼睛裡帶了些許的恨意,「她無意間發現了我的秘密,我怎麼還能留著她,便想借夾竹桃來除掉她,沒想到竟然被她給識破了,她非但不怕,反而還準備害死小花來揭發我,只可以,偷雞不成蝕把米,倒把自己給折騰走了,真是個蠢貨。」
趙穗穗一下子就將所有的事情串在了一起。
那日爭吵起因的夾竹桃水是孫婉給月華的,而她知曉夾竹桃的毒性,就想用小花的死來引起自己對孫婉的注意,只可惜,被孫婉給破壞了。
「可我看,你才是那個蠢貨。」她抬眸去看孫婉,「你猜我為何會對你疑心?」
「就是你攔下了小花喝夾竹桃水,那時候我就猜測你是怎麼知道夾竹桃有毒的,後來便調查你的身世,在你見到平陽侯夫人的時候,你沒有詫異,反而覺得是在情理之中,那時候,我就曉得你不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