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打算讓兒子入贅
2024-06-03 18:20:30
作者: 是純純鴨
趙穗穗見狀,連忙伸手去攔:「娘,我還剩下一百文咧,足夠自己零花了。」
她實在是不能接受從夏氏的手裡要著花,不說家裡頭唯一的經濟來源就是趙二白種田,不是種田的時候就去碼頭搬搬扛扛,能夠維持家用就很不錯了,單說她從小無父無母,都靠自己打零工過活,實在不好意思伸手要錢。
夏氏知道自己的女兒貼心,可也察覺出了異樣。
從前的趙穗穗好吃懶做,恨不得每天都給自己要錢花,不過是過了個年,便這般懂事能幹,變化大的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
可自己的女兒就是自己的女兒,夏氏找不出有什麼可以懷疑的地方,唯一的解釋便是孩子長大了。
「娘,我走的這些日子,大伯娘有沒有來鬧事,你別理她,就當做是放了個屁。」趙穗穗收拾著糯米麵,完全沒看到夏氏的神情。
夏氏好好的心情被這一句話給破壞了,忍不住抱怨起來:「初二那日,我帶著麥麥和二水回你姥家,趙金花就過來了,說什麼你奶身上不好,大伯娘身上也不好,房頂又塌了,讓你爹過去修,一連半個月了,剛剛才修好。」
「那大伯呢?」趙穗穗納罕。
她沒記錯的話,那房子早就給了大伯的。
夏氏滿肚子氣:「你爹本來答應了人要去碼頭搬幾天,這不是讓你大伯去了,咱們是出了力氣還不落好。」
趙穗穗垂了眉眼,這是大伯和趙老太慣用的伎倆,既掙了錢,又拖住了不讓趙二白掙錢。
這樣的偏心,讓她不得不懷疑,趙二白到底是不是趙老太親生的。
她正想問個清楚,卻瞧見夏氏的臉色不虞,連忙岔開了話題。
「娘,我記得你初秋醃了點桂花,還有沒有,咱們包元宵吃。」她指著半袋子糯米麵,笑。
夏氏早就饞元宵了,只可惜每年趙二白買回來的那點還不夠趙老太打牙祭,這下他家也能吃上了。
她連忙去翻醃好的桂花,趙穗穗又張羅著把糯米麵倒出來。
一切都井然有序。
一聲怒吼卻突然打破了這個平靜:「趙穗穗,你給老娘滾出來!」
趙穗穗的右眼皮不可控制的跳動著。
她不停的在原主的記憶里回想,想確定自己之前到底惹過誰。
夏氏倒是先她一步沖了出去:「陳三家的,你又來幹什麼,我閨女半月都沒在家,可沒空招惹你那寶貝兒子。」
「你閨女沒招惹,那我兒媳婦怎麼非要退親,就是因為她這個狐媚子,毀了我家的好姻緣,你們得賠!」陳三家的也不是善茬。
兩人一言一語,吵得趙穗穗頭都大了。
她出門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是陳書良的娘。
夏氏冷哼一聲:「賠什麼賠!你走在路上摔一跤,只怕都得讓村里賠你,當真以為誰都欠你的不成?」
陳三家的知道這樣吵下去沒個結果,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打著自己的大腿:「哎喲喂,你們快出來看啊,趙二家的縱容女兒毀人親事呢。」
「我那兒子從來都是仙一般的人,又一舉中了秀才,那可是宰相根苗,又與縣裡的姑娘定了親,這個趙穗穗貪圖我兒的美色,使了法子要嫁進來,毀了這樁親啊。」
「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這是造孽啊,造孽啊。」
她這哭哭鬧鬧的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圍觀群眾都召喚了過來。
村里誰都知道趙穗穗長得不好,可那陳書良卻是謫仙一樣的人物,還一次就考中了秀才,再加上趙穗穗原本就對陳書良死纏爛打,自然誰都以為又是趙穗穗的問題。
趙穗穗突然向前一步,與夏氏齊平:「娘,她說的那個姑娘是不是縣裡的錢家姑娘,我今日去買鞋,正好遇到了他二人,買雙鞋都是人家姑娘出的錢,只怕是人家嫌他窮才退的婚吧。」
她這話一出,圍觀的那些人哈哈大笑。
誰都知道,陳家是這大福村里最窮的一家人,連買鞋的錢都沒有,自然是要遭人嫌棄的。
「是了,那姑娘還搶走了我給麥麥看上的鞋子,娘,她家怎麼找這樣品行的人做媳婦,怕不是傻了?」趙穗穗適時的補了一句,再次讓全場捧腹大笑。
陳三家的是過來找事的,沒想到這小妮子一開口就懟得自己啞口無言。
「你個狐狸精胡說些什麼,我找誰做媳婦,都比你強!」她也不甘示弱。
趙穗穗故作無知:「既如此,你不著急去找媳婦,來我家幹什麼?」
「你搞黃了我兒子的婚事,得賠!」陳三家的被她這個樣子氣的怒火中燒。
趙穗穗不怒反笑:「哦?那個姑娘親口說是我毀了他們的婚事?還是說她自知美貌不如我,這才要知難而退?退一萬步說,倘若我真的搞黃了這門親事,你該謝謝我才對,省了你家的聘禮,不然錢家高門大戶,你們只怕把一輩子的老底都賠進去都不夠。」
村里好熱鬧的正準備嘲諷趙穗穗自大,等湊近了一看,如今的趙穗穗身量苗條,襯得模樣姣好,村裡的村花都比不過她。
「還是說——」趙穗穗故意拉長了音調,提高了聲音,「你們打算讓他入贅啊?」
「你……你……你……」陳三家的從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敗在一個小蹄子上頭。
既然說不過,那就只能動手了。
她衝上前去就要開打。
趙穗穗不慌不忙,隨手抄起一個棍子。
還沒走到她跟前的陳三家的愣住了。
「來啊,你今天要是敢動手,我就打你個屁滾尿流,反正我的名聲都被你給毀了,我要這條命也沒什麼用。」趙穗穗大吼一聲,「各位大爺大娘,我趙穗穗從來就不歡喜什麼陳書良,都是陳三家的胡說的,為的就是要我家的銀子。」
「今天她要動手打我,我出於自保只能動手,等把她打個好歹,我自會一頭撞死,自證清白。」
趙穗穗的心裡怕得很,可事情已經鬧到了這一步,不這樣也沒法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