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敵軍將至

  「我知道了，告訴長鷹，若是能夠探知誰領兵，以及領兵多少人最佳。」

  李祺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切勿忘記，隱藏身份，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每一隻鷹的墜亡，都是故城的損失。」

  在端掉若羌在故城的據點，除去馬志禹後，李祺就受若羌啟發，訓練了一支密探，潛入若羌，取名為鷹，而首領代號長鷹。

  這支密探花費了數月的時間，成功紮根若羌各地，傳回不少消息。

  現在若羌的動向，故城不說了如指掌，卻也知道六七分，若羌再想像以往那樣突襲故城，那是再也不可能了。

  若是再給長鷹一些時間，那麼若羌的一舉一動沒辦法逃過故城的眼睛。

  所以，這支密探絕對不能折損。

  命人退下後，李祺拽下一件披風披在身上，簡要告知了李善存等人一聲，就踩著月色趕往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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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營有急事，我需要過去一趟，爹，你們先吃，不用等我。」

  來到軍營時，李祺已經命人通知朱光宇和韓仁忠，以及軍營的各位軍官，眾人齊聚在他的營帳中。

  李祺走進來時，眾人讓出一條路來。

  「今日連夜將諸位召集前來，是因為我收到了一條密信。」李祺沉聲道：「若羌計劃在除夕夜進攻故城！」

  一石激起千層浪！

  「我說這群孫子最近怎麼風平浪靜的，原來是憋著大招！」朱光宇身上的甲冑嘩啦作響，當即向李祺請命。

  「都護！末將請命領軍擊退若羌狗賊！」

  朱光宇這一聲仿佛是一個開關，營帳內的將官們紛紛請命！

  「都護大人！就讓末將去吧！」

  「大人，還是我去吧！區區一個若羌，還用不著動用兩位副都護！」

  這句話一出，朱光宇和韓仁忠都忍不住大罵無恥。

  為了能夠領軍，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若羌一直都是大梁的強敵，若是「區區若羌」，故城也不至於被壓著打了這麼久。

  不過，也正是因為故城此前一直被若羌壓著打，以至於這群守將心裡早就憋了一口氣。

  現在軍營脫胎換骨，實力不可同日而語，大家都盼著和那若羌打上一架，出一口惡氣！

  整個營帳內頓時變得宛若菜市場一般，吵吵嚷嚷的，都想要去和那若羌打上一架。

  李祺無奈又好笑，抬手示意他們安靜下來。

  「行了，知道你們都憋壞了，不用著急，除夕那一天，我讓你們每個人都能上戰場！」

  「好！」

  一聽這話，眾人也不爭了。

  「我看了往年的記錄，以往若羌幾乎每過兩個月就會來故城劫一遭，這會歇了好幾個月，還專門挑了除夕這日，斷然不會是小打小鬧。」

  韓仁忠皺眉道：「都護大人的意思是，若羌這次很可能是要大舉進攻？」

  「難說。」李祺搖了搖頭，「可無論是試探，還是大舉進攻，除夕當日最先抵達故城的，定然是先鋒軍。」

  李祺單手一甩披風，雙目如炬，「到時候，我們就叫他們的先鋒軍，有來無回！」

  「有來無回！」

  「有來無回！」

  營帳內鏗鏘有力的聲音傳至整個軍營，月色下的軍營士氣瞬間被點燃。

  現在距離除夕夜還有七日的時間，李祺有條不紊地將整個軍營安排好。

  既然他們提前得知了消息，正好來一個瓮中捉鱉，叫若羌的軍隊再不敢輕易侵犯故城！

  直至月上中天，李祺才從軍營離開，順便和朱光宇、韓仁忠一同出去吃了頓酒，額外囑咐了幾點，才回到府中。

  他本來想直接回院子，誰知才走到前院，就被攔下了。

  「出何事了？」斛律幸倚著長廊上的柱子問道。

  斛律珊也托著下巴，嘀咕道：「急匆匆的，肯定不是小事。」

  李祺打眼一瞧，廳堂的裡面還坐著他的便宜老爹。

  顯然這三個人是特意在這裡堵他呢。

  「爹，你們這是……」

  「有什麼事說出來，咱們一塊解決嘛。」

  李祺對上三雙眼睛，想了想，也沒有再隱瞞。

  他踱步進廳堂里，斛律幸和斛律珊兄妹倆也跟著進來。

  「剛剛收到密信，若羌會在除夕夜進攻故城。」

  李善存驚得差點坐不穩，「我們這來得也太不是時候了。」

  「兒子啊，你這通知朝廷了沒有？還有聯繫其餘幾座邊城了嗎？早點聯繫，好一同禦敵啊！」

  「自然是通知鄰近的邊城了，不過除非若羌發兵幾十萬，否則故城足以攔住若羌了。」

  故城足足有十萬大軍，故城地形本就易守難攻，即使若羌發兵二十萬，以故城現在的實力，李祺也有足夠信心攔住若羌。

  「這……」李善存不太相信，他當了多年的戶部尚書，故城是啥樣子，他再清楚不過了。

  雖然軍隊不少，可軍餉不夠，又能招募到多少精銳良兵？更不必說那些兵器都用了十幾年了。

  以前若羌只是小打小鬧，故城都總是被劫掠，攔不住那若羌的小波人馬。

  就算他兒子再有能耐，一年時間都沒有，也不可能讓故城的軍隊脫胎換骨。

  李祺笑了笑，也沒解釋，「爹，你到時候且看著就好了。」

  他一轉頭，卻對上了斛律珊和斛律幸炯炯有神的目光，「……你們兩個想幹什麼？」

  「我們也想上戰場。」斛律幸握緊了腰間的佩劍。

  「還有我！」

  李祺略有些幾分遲疑，「戰場沒有你們想像中的那麼好玩。」

  「戰場是生死的地方，我們也不是想玩。」

  李祺定定地看著這對兄妹，半響，笑著應下了，「好，不過到時候你們要聽指揮。」

  斛律珊沒想到李祺會真的願意讓她上戰場，幾乎是直接蹦了起來，一把抱住李祺。

  「沒想到你人還挺好的！」

  李祺失笑出聲，他也沒想到有一天還會被發好人卡。

  翌日，李祺就前往客棧告訴了楊綽虞這件事。

  「既然你有信心，那本宮就在城樓上為你們鳴鑼鼓，等你們凱旋而歸！」

  「長公主殿下定然不會失望的！」

  李祺雙手負立，劍眉星目，神情自信傲然，少年意氣風發的模樣引得楊綽虞微微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