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皇妹有罪

  聽了皇上話，秦簡立即拱手回道，「回皇上的話，側妃娘娘在太子府，沒有皇上和太子殿下的准許，是不會回家的，所以微臣已經和側妃娘娘許久未見了。今日托皇上的聖恩，得以相見，實在是感激不盡。」說著對皇上深深地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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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可晴聽了，立即附和道，「是啊，兒臣雖然思念父親，但兒臣還是懂的恪守宮規，因而已經許久未見父親了。」說罷，還笑意盈盈地看了看秦簡，只是秦簡併不看自己。

  「哦？果真如此嗎？為何朕聽聞的，並不是如此呢？」皇上坐正了身子，玩味地看著秦簡和秦可晴二人，「朕聽聞，你們前不久，在秦府見過一面啊？」

  秦可晴立即開口道，「父皇，這定是別有用心之人在故意誣陷兒臣和父親，還請父皇做主。」說著擺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那手帕去擦拭並無淚水的眼睛。

  「秦愛卿，你怎麼說？」皇上沒有理會秦可晴的辯解，轉頭問秦簡。秦簡拱手道，「皇上，微臣雖然沒有正式見過側妃娘娘，但是在微臣的府上，前些日子，的確是和側妃娘娘打過一個照面。」他早已猜到，皇上肯定是知道了什麼，欺君罔上，不是他一個食俸祿的官員能夠承受的。

  皇上聽了秦簡的回話，看了李德勝一眼，李德勝毫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眼睛都快閉起來了。「哦，這倒是奇了，為何秦側妃說她未見過你，而秦愛卿卻說打過照面，這叫朕該如何判斷？」說著他看了秦可晴一會兒又看了秦簡一會兒，末了道，「秦愛卿，不如你對朕講講，你們是因為何事打了個照面的，朕好再問問秦側妃，看是不是她記差了。」

  「父親！」秦可晴見皇上說完後，秦簡拱手要說什麼，立即開口阻攔道，「是父親您記差了吧？您何時和本宮見過面？」

  秦簡尚未開口，坐在龍椅上的皇上便笑了起來，「這倒是熱鬧了，你們父女一人一個說辭，倒角朕難以決斷了。」說完他雙手按在了龍案上，俯視著二人道，「朕前些日子準備將純陽從雲南接回來，想著她也應當得到教訓了。可誰知，朕今日才得到消息，純陽已經回到郢都了，怎麼，秦愛卿和秦側妃都未曾見過嗎？」皇上終於問出來今日他找二人前來的問題。

  秦可晴立即上前故作驚訝道，「什麼？母親已經回到郢都了？兒臣怎麼不知道？母親人在哪裡？父親，你知道此事嗎？」說著一臉期待地看著秦簡，並沖他擠眉弄眼的。

  「好了，側妃娘娘，我們就不要再在皇上面前隱瞞了，你母親不是已經回到府上了嗎？」秦簡卻並不理會秦可晴的暗示，他知道，秦可晴和齊婉無論如何都是和皇上有皇室血緣關係的，可是自己確實實打實的一個外人，他可不想以卵擊石，而且秦琉璃還需要他這個父親，他答應過秦琉璃，要好好保重自己，他還要遠遠地守護著秦琉璃呢。

  聽了秦簡的回答，皇上的面上浮現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而秦可晴的面上陰晴不定，她定定地看著秦簡，幾乎不敢相信剛剛那番話是從父親口中說出的。「父親，你.......」

  「罷了，可晴，別說了！」一個中氣十足的女聲傳了進來，很快，齊婉便在一個小宮女的攙扶下走了進來，她行至秦可晴面前搖搖頭，「別說了，你父親不會為了我和皇上說謊的。」

  秦可晴見母親就這樣走進了金殿，更加的震驚，「母親，你怎麼來了，這......」自己剛剛還想將此事糊弄過去，父親不幫自己就算了，母親也這麼拆自己的台。

  「參見皇兄。」齊婉並沒有回答秦可晴的問題，而是向皇上行禮道，「皇兄有什麼問題直接問皇妹就可以了，不必為難他們二人。」說完，直直地盯著皇上的眼睛。

  皇上明顯也很意外，他原本以為按著齊婉的性子，怎麼也不肯自己主動站出來的，卻不想，她竟然自己來了。

  「純陽，你真的回來郢都了？」皇上笑著問道，「朕還預備派人去雲南接你回來。」

  齊婉點點頭，「不錯，皇妹回來了，還請皇兄責罰。」說罷，她還是看著皇上一眼不眨，也不理會身邊秦簡和秦可晴二人。

  「罷了，這是小事，你回來就好了。」皇上卻並未計較此事，「反正朕總是要接你回來，你早些回來也無妨。」說完，他低頭沉吟了一下，道，「正好，朕有事想要親自問問純陽你。」

  「多謝父皇寬恕！」秦可晴和齊婉聽皇上說不追究此事，立即跪下謝恩，秦可晴還繼續說道，「父皇有什麼事就問吧，母親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齊婉卻並未做任何表示，只是靜靜地跪著。

  秦簡見了這幅局面，便也跪下道，「多謝皇上。」

  「請皇兄問吧。」齊婉有些不耐煩地看著皇上，她心道，無非就是為了當年的事，畢竟袁先生已經告訴她了，宮中早已流言四起。

  皇上微微頷首，「純陽，朕想問的事，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別的事朕也不過問了，只一件事，當年怡嬪到底是如何暴斃的？又為何會突然暴斃？」

  「當年不是怡嬪娘娘身染時疫，所以才暴病而亡的嗎？皇兄為何時隔這麼久又忽然提起？」齊婉見皇上說出的便是此事，早已心有對策，一點也不慌亂，反而是有些遊刃有餘。

  「當年的事情果真是你說的那麼簡單嗎？」皇上從龍椅上起身，下來行至齊婉面前，「純陽，你還是不要和朕玩太極了，從實招來吧。」

  齊婉一聽說話這話，心中一虛，便道，「看來，皇兄已經都知道了，皇妹也只好從實說了。」說著她低下頭，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淚，對著皇上道，「皇兄，其實皇妹這些年一直對怡嬪娘娘的過世深感痛心，但是皇妹一直緘口不言，實在是皇妹有罪。」

  秦可晴和秦簡見她如此說，也靜靜地看著齊婉，只有皇上不耐煩地說道，「好了，好了，別說那許多無用的，你就告訴朕，當年之事與你有沒有干係！」

  齊婉立即哭得跟委屈壞了一般，「皇兄何以如此說皇妹，此事如何會和皇妹有關，當年，皇妹目睹一切，都是皇妹膽小怕事，才叫怡嬪娘娘含冤而死，二皇子殿下那么小就沒了母妃，實在是皇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