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流血

  粉兒跑到殿門前，再次撞見了氣沖沖走進來的齊蒼擎，立即俯身行禮道，「奴才參見二皇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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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齊蒼擎再次將粉兒推開，粉兒此次沒有跌倒，卻打了個趔趄。

  秦琉璃見了，放下藥碗，平靜地看向齊蒼擎，「有什麼沖我來就是了，何必對粉兒撒氣。」

  「你也知道本王生氣？」齊蒼擎氣沖沖地行至秦琉璃面前，一把抓起了秦琉璃的衣領，將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兩張臉湊得很近。

  秦琉璃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齊蒼擎，笑了，「殿下看來還真是怒了，只是，還請殿下明示，妾身愚鈍，不知殿下為何生氣。」

  看著秦琉璃這樣波瀾不驚的回應，齊蒼擎更加生氣，他依舊沒有放開秦琉璃的衣領。

  「太醫今日才查出凝側妃是中了曼陀羅之毒，而就在剛剛，你宮中的小廚房裡搜到了曼陀羅粉，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殿下這麼快就找到證據了？」秦琉璃聽了齊蒼擎的話，眼中閃過了一絲輕蔑，她知道這些一定是自己被別人設計了，但是她沒有任何證據。

  「她說了，昨日就是在你宮中喝了什麼橙子水，這才感覺身子不適的，如今物證都在，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齊蒼擎問道。

  秦琉璃還是很淡定地說，「妾身知道，無論我說什麼，殿下都覺得是在狡辯，只是巧的很，昨日凝側妃離去後，本宮宮裡的橙子水一直在桌子上並未收走，就連她喝過的水杯都還放在正殿的桌子上，殿下可以請太醫前來鑑定，看看那些橙子水和杯子裡可有什麼曼陀羅。」

  齊蒼擎撒手放開了秦琉璃，冷冷道，「不必了，好在凝側妃此刻已經喝下了解毒湯藥，本王看就沒那個必要查驗了。只是你這個正妃，實在是太不像樣，從今日起，你就在宮中禁足吧。」

  粉兒聽了跪著上前道，「殿下，我們娘娘真的沒有給凝側妃娘娘下毒啊，萬萬不可禁足！」

  齊蒼擎卻像沒有聽見一般，忽略了粉兒的話。

  「殿下，這……」連藥也開口了，卻被齊蒼擎打斷，「不必再說了，本王已有決斷！」

  秦琉璃看著齊蒼擎根本不聽人的解釋，也拒絕查驗，這是明擺著就要讓自己背下這個下毒害人的罪名了。自己雖然對他已經涼了心，可是斷斷不能平白就背負了這樣的惡名。

  「殿下，請稍等！」秦琉璃說完上前拉住了齊蒼擎的袖子，「殿下已又決斷不假，但是本宮也有話要說，本宮是堂堂正妃，何必費此心機去對對付一個側室？難道在殿下眼中，本宮就是這樣一個人嗎？」她雖然不明白他忽然而至的冷落，但是這樣的認定讓她還是有些難過。

  「放手。」齊蒼擎沉聲道，他頭也不回，也不看秦琉璃。

  「殿下，回答我。」秦琉璃依舊堅持著。

  「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齊蒼擎的聲音中飽含著壓抑的憤怒。

  秦琉璃手上用力，拽了拽他的袖子，良久看他還是沒有反應，正準備放手，但是還是晚了一些。

  齊蒼擎將她的手拿開，往後一推，抬腳就離開了殿門，而秦琉璃的身子隨著他大力的一推，重重地撞在了桌角。

  噼里啪啦地，桌子上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裡面餘下的茶水漫了出來，沾濕了地毯。

  「娘娘！」粉兒見了立即趕了上去，還是遲了一步。

  秦琉璃的五官皺在了一起，眉毛擰成了一根繩子，「嘶～」秦琉璃吃痛地發出聲音。「齊蒼擎……」她的聲音好微弱，看著齊蒼擎在宮門口消失，她軟軟地倒了下去。

  連藥見此，上前幫著粉兒將秦琉璃扶至榻上，囑咐她好生照看這才離去。

  「娘娘，娘娘，您沒事吧？」粉兒在邊上不停地叫著，可是秦琉璃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

  很快，宮門口來了不少侍衛，宮門被關上了。

  「來人，快來人！」粉兒沖殿外呼喊著。

  幾個小宮女匆匆跑了進來，七嘴八舌地問道，「粉兒姐姐，這下該怎麼辦？娘娘這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我們先讓娘娘好好躺下，你們先去拿枕頭和毯子來。」粉兒想了下來，開始吩咐眾人，「之後我們再做打算，娘娘只怕是暈過去了，剛剛撞在桌子上，我們得想法子找太醫來看才是。」

  粉兒剛剛說完，便有兩個小宮女跑去拿來了枕頭的毯子，幾個人小心地讓秦琉璃平躺在榻上，給她蓋好了毯子，走出了殿門，在廊下商議著。

  「粉兒姐姐，奴婢有一個小姐妹在膳房當差，我們娘娘就算是被禁足，也會有膳房會來送飯的，奴婢會想法子和那個小姐妹取得聯繫，再想辦法。」一個小宮女說道。

  「可是此刻早膳剛過，娘娘等得到午膳時分嗎？」

  「就是啊。」小宮女們哪裡見過這個的陣仗，此刻早就慌了神，全都眼巴巴地看著粉兒，粉兒只好定了定心神，假裝淡定地說道，「這樣吧，我去找宮門口的侍衛去問問能不能請他們去找太醫，柳兒你和我一起去，若是不行，我倆就拜託他們去找膳房裡你的小姐妹試試看。」

  那個叫柳兒的小宮女點點頭應了。

  「剩下的幾個，你們好好照料娘娘，如果不行，我們再想法子。」

  大家點點頭，按著粉兒的吩咐各自去行動了。

  可是粉兒和柳兒無論怎麼求宮門口的侍衛，侍衛就是不給開門，也說不能替她們去找太醫和膳房的人。「膳房的人午膳時就會來的，你們且等等吧。」

  粉兒和柳兒還在求他們，殿內的小宮女跑了一個出來拉住粉兒的手道，「粉兒姐姐，怎麼辦，娘娘好像出血了。」

  「什麼？」粉兒和柳兒轉過頭問道。

  「剛剛我看娘娘一直在冒汗，以為娘娘發燒了，就想拿酒替娘娘擦擦手腳，誰知剛剛掀開毯子，卻見娘娘的身下在流血。」

  粉兒一把甩開了那個小宮女的手，一溜煙跑進了殿內。那餘下的幾個小宮女，有一個抱著毯子，有一個拿著帕子，都嚇呆了圍著榻站在邊上，而秦琉璃的身下，殷紅的血跡格外刺目。

  粉兒輕輕掀開了秦琉璃的裙擺，裡面更是鮮紅一片，一股血腥氣撲面而來。

  「還愣住幹什麼，快去告訴門口的侍衛，請他們將此事告知二皇子殿下！」粉兒見了大吼道。

  「是！」小宮女們跑著離開了殿內，粉兒在秦琉璃邊上哭著喊道，「娘娘您這是怎麼了？娘娘？醒醒啊娘娘！」